「走啊顧思明,打籃球去了。」劉麒麟一邊喊著,一邊走出了教室。顧思明不緊不慢地在後面跟著,漫不經心地說:「走這麼急幹嘛,搞得好像你籃球贏過我一樣。」
時間也就此過去了三年,初中生活在與劉麒麟插科打諢中也不算太過無聊的過去了。
「顧老頭,我考上普高了。」顧思明的成績並不怎麼理想,即使只是考上了普高也值得高興了。顧全意味深長地看著已經十五歲的顧思明不禁感嘆時間真是飛逝啊。顧思明被看得不好意思,開口問道:「老頭,今晚吃啥,慶祝慶祝。」
顧全卻一臉嚴肅地將顧思明到沙發上坐下,開口問:「小明,你有沒有覺得世界要發生劇變了?」顧思明不以為意,準備插科打諢:「怎麼了?櫻花國天皇又要被男槍崩了?」
顧全沒有被顧思明地「幽默」逗樂,臉色變得愈發凝重,他面朝眼前的少年緩緩開口:「這個世界將要發生一些恐怖的變化,但我希望你能在這餘下的時光中好好活著,或許有一天會有人會看重你的潛質邀請你加入他們進行一些違背道德人倫的行動,我想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勸你不要。」
顧思明看著眼前的顧老頭,這麼多年其實也發現了,顧全好似並不像平日裡展現出來一個和和氣氣總是笑呵呵的和藹性格,給顧思明一種難以看破天機的感覺,顧思明在顧老頭三年的教誨中也已把顧全教的三條準則背得滾瓜爛熟。
顧思明看著顧全:「不准打架鬥毆,不准違法犯罪,不准懶惰怠慢。」顧全看著顧思明笑了笑:「背條條框框都是無用功,知行合一啊小明。」
過了良久,顧全再次開口:「小明,我希望你能成為一個能夠承擔肩上責任的男人...我讓人去給你做飯,今晚咱爺倆好好搓一頓!」
顧思明看著顧老頭的背影,閉了閉眼。
這麼多年老頭都是這麼教的,顧思明也習慣了顧全三年來的說教,無非就是勸人向善。但想了想這幾年受到來自世界的溫暖顧思明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毀滅世界的願望估計不能實現咯..."
餐桌上,顧全被顧思明餵了幾口急忙開口:「小明啊,你也快嘗嘗...一直餵我吃等會我自己都吃完了。」顧思明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始吃飯。不過這次不同往日的是顧全並沒有一直念叨著讓顧思明一心向善之類的話了,等顧思明快吃完了才緩緩開口:「小明啊,去了學校記得好好吃飯啊,你這一去就是一個月回不來了。」
顧思明被老頭的話逗笑了:「顧老頭,我只是去學校又不是去戰場,下個月我就能回來了,我會讓阿姨多照顧你的。」
顧思明打包行李的時候看到了被他從南城精神病醫院帶出來的靈刀,鬼使神差地裝進了行李。「也不知道新同學好不好相處...」嘀咕著已經裝好了行李。
下個月就即將進入高中生活了,顧思明心中自然是期待的。
「嘟嘟」的電話鈴聲響起,顧思明接起後,劉麒麟那大咧咧的嗓門便從屏幕那頭傳來:「顧思明,你也去江城五中啊,到時候一起去報導啊,正好我爸媽接我去,我順道把你也捎上。」
「好。」顧思明回應著劉麒麟的要求,思緒不禁回到三年前...
「聽說他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啊...不會有什麼暴力傾向吧!「這是顧思明常常聽到的議論,不過他也不惱,只當幾隻蚊子喳喳叫罷了。
誰知這時候一個男生站出來反駁議論他的同學:」你們吃飽了閒的是嗎?顧思明是給你們每個人一人來了一刀是嗎?各個都這麼應激,有被害妄想症建議也去精神病院查一下。「
這是除了顧全外第二個沒有追求顧思明回報便願意對他投來好意的人,顧思明很快與劉麒麟熟絡起來。
「喂,你愣著幹啥呢?」劉麒麟催促著,「快把行李搬上車啊,你等著我幫你搬呢?」
顧思明把行李搬上後備箱後坐到劉麒麟的旁邊對著劉父劉母開口道:「謝謝叔叔阿姨了。」
劉母開口道:「小事兒,小明啊,在學校里你可得多多幫襯著我家麒麟啊,這麼長時間第一次離我倆這麼遠,俗話說『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們也害怕麒麟在學校里受欺負,按他這脾氣過不了幾天就得跟人幹起來...」
劉麒麟不樂意了:「媽,哪有這麼貶自己兒子的...」
劉母對著顧思明笑了笑,顧思明點了點頭:「放心吧阿姨,有我照看,麒麟他不會有事的。」
很快車已經開到校門口,劉父抱怨道:「這學校怎麼這麼偏啊?這地方要是出點事都很難發現啊。」下車後幫劉麒麟和顧思明搬下了行李,又笑著開口:「小明,我呢也就不囉嗦了,麒麟這孩子有你我都放心,你們早點進去吧。」
「好嘞!」顧思明笑嘻嘻地開口,「我跟麒麟就先進去了。」
學校的進校大道不知為何偏偏在正中間種上了一棵體型巨大的槐樹,從底下過去時劉麒麟渾身一顫:「怎麼這麼冷啊。」
顧思明在前面自顧自帶著路,他也注意到了這棵大槐樹出現在這裡必定有異常,不過當他回頭看劉麒麟情況時也不禁一愣,因為劉麒麟路過槐樹時,正有一顆人頭漂浮在半空對著劉麒麟的脖子吹氣。這顆人頭似乎也注意到了顧思明直勾勾的目光,對他詭異一笑便失去了蹤影。
「老顧,你看啥呢?」劉麒麟自然知道顧思明不是看自己,不過回頭看去,只有一點點殘留的黑煙,這也被劉麒麟看在了眼裡。片刻後面色凝重地對著顧思明開口:「老顧,這學校不對勁啊,我們進來這麼久了,迎接的老師和學生呢?」
顧思明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不過無所謂地說:「往裡面走走就行了,估計都在後面等著呢,城外的學校占地大點很正常,別大驚小怪的。」
兩人都注意到了剛才的詭異,卻都是閉口不談,怕給對方帶去恐慌。不過事實也正如顧思明所說,在他倆繼續往裡走了一段距離,經過一個轉角後,終於在操場上看見了迎接新生的老師。
此時一個齊肩短髮,帶著方框眼鏡,面容看起來有些憔悴的女教師拿著一個小喇叭喊著:」顧思明,劉麒麟來了嗎,聽到了快到方陣集合,我帶你們去熟悉教室。」
劉麒麟和顧思明加快了腳步,走到了老師的面前開口:「我們就是劉麒麟和顧思明。」
短髮老師點了點頭,顧思明看著眼前老師憔悴的面容,點頭的時候脖子似乎有氣無力的,仿佛下一刻就會掉下來。顧思明和劉麒麟進入了新生的方陣,跟著去了教室。
短髮老師在黑板上寫了一個「高」,然後開口道:「同學們,我姓高,你們可以叫我高老師,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同時,我也是你們的英語老師。」說罷拿起了新生的名單冊:「現在我叫到名字的,站起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很正常的開場白,被念到名字的同學也一一起身與同學們打著招呼。
「龔德。」
龔德也站起來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是龔德,來自川城。」高老師點了點頭示意龔德坐下。
「好了,解散吧,你們去寢室登記,下午去操場開新生會。」高老師說完自顧自走出了教室,不過離開時一直用手撐著腦袋,可能是因為頭疼吧。
寢室登記處,龔德跟顧思明打招呼:「兄弟,你叫顧思明吧,不介意的話我們一個宿舍吧。」這時候劉麒麟也湊了過來,看著龔德:「哥們你川城哪裡的啊?我也挺多朋友來自那裡的。」
「達城來的,你們都是本地人嗎?」龔德回應著順嘴問了一下。顧思明和劉麒麟都點了點頭。
三人一起登記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其他寢室了,只剩最後一間404寢室,三人也就只好登記了這裡,放行李的時候,這間寢室的最後一人也到場了。
「你們好,我叫陳逢,山水有相逢的陳逢。」陳逢自我介紹道。
三人看了看這新來的室友,劉麒麟先疑惑道:「兄弟,你不是我們二班的吧,我記得寢室是按班級分布的啊?」
陳逢笑了笑,回答道:「我也是二班的,但我是才剛剛報到。」顧思明點了點頭,伸出手與陳逢握了握,開口道:「沒事,我們都一個寢室的,下午也一起去操場參加新生會吧。」
陳逢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