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戈野在蘇梟那離開後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一個角落裡,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對面就接通了,「主子。」
君戈野冷聲道:「鬼門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刀疤如實匯報:「沒有,還是和以往一樣,不過這段時間他們倒是安靜的很,外出的商船都少了不少,似乎是有些養精蓄銳的意思。」
君戈野眯了眯眼,「那他們的新門主有什麼動向嗎?」
刀疤:「沒有,我們一直查不到關於這個新門主的任何消息,看得出來鬼門那邊把他們的新門主保護的很好,關於這人的消息,我們一點都查不到,就連他們已經和我們合作的大堂主和二堂主都拿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消息。」
聽到這裡,君戈野不由得眼神銳利了幾分。
自從這個新門主上任之後到現在也有五年左右的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裡,他們九幽宮一直在用盡各種的手段和方法調查這個新門主的消息,但是很奇怪,就是查不到!
不管是正規的途徑還是不正規的途徑他們都用了一個遍了,就是查不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甚至……
他現在都已經開始懷疑這個新門主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了,還是說鬼門為了穩定外亂而隨意編造出來的這麼一個人物?
不過也無所謂,不管這個人存在還是不存在,都不會影響他最終的計劃。
「鬼風和鬼雨那邊如何了。」
刀疤道:「他們這邊您放心,已經完全的被我們策反了。」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的冷笑了一聲,「看的出來他們兩個的胃口確實很大,根本不甘心就這樣臣服在他們的那個新門主手下,妄圖利用我們吞併整個鬼門,甚至已經有不少次都來催促我們趕緊行動了。」
「不過主子,其實如果我們在鬼風和鬼雨這兩個人身上再下點功夫的話肯定可以知道鬼門內部更多的消息,為什麼您不讓我們這麼做呢?」
這個事情他其實一直都想要問了。
他們千辛萬苦的策反了鬼風和鬼雨,目的就是要借著他們的手消滅鬼門,他們是鬼門內部的人,不管是在他們身上探聽他們門主的消息還是他們鬼門的防禦布局之類的都會事半功倍,但是主子卻不讓他們過多的和他們交流。
鬼門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們親力親為的自己去查的,根本沒有問過這兩個人什麼事情。
如果一直不用的話,那他們策反有什麼用呢?
君戈野聽到他的問題,輕笑了一聲,道:「 不是不用他們,而是謹慎的用而已。」
刀疤沒有明白這話的意思,「什麼……?」
什麼是謹慎的用?
君戈野:「很簡單,首先,雖說明面上鬼風和鬼雨兩個人已經歸順於我們了,但是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真的還是假的,是不是依舊包藏禍心,這些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我們根本無從考證,相信他們,就相當於把我們所有的人的命運都掛在他們的嘴皮上,這對我們是不利的。」
「當然,退一步講,他們有可能是真心的歸順,但是如果是真心的歸順的話,那我們就更得應該要減少和他們之間的交流,保護好他們兩個,畢竟這兩個炸彈既然早晚都要炸,那就得發揮出更大的威力才可以,而發揮出最大威力的前提是不能被鬼門的人察覺到。"
「明白了嗎?」
刀疤點頭,「主子,我明白了,那我這邊讓手下的人減少和他們的交流,儘可能的保護他們的存在。」
「不用。」君戈野突然拒絕道。
刀疤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什……什麼?」
他本以為主子會同意自己這樣的安排,畢竟從剛開始的還是就是他在說要養精蓄銳的隱藏好著倆人的信息,但是怎麼又突然會拒絕呢?
他一時間也拿捏不住主子心裡是什麼意思了。
君戈野眼底浮現出來了一抹的陰鷙,唇角泛白,狠狠的冷笑了一聲後才開口道:「不用了,現在不用偽裝了,我們可以進攻了。」
「進……進攻,您的意思是我們去攻打鬼門?」刀疤不確定的問道,「但是主子,鬼門的很多情況我們現在還沒有摸索透,至今也還沒有查到關於那個大祭司的任何的消息,萬一要是……」
「沒有萬一!」
君戈野冷銳的聲音極具穿透力,他突然的發聲也打斷了刀疤後面的猶豫不決,「我們籌備了這麼久,只在此一戰,不管是輸還是贏都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他本也想著再積蓄一段時間的力量,可是現在的鬼門把若若都給牽扯進去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等下去了。
拖得時間越久,不管是對若若還是對九幽宮,都是不利的。
更何況,現在他還知道了若若的失憶是和司淵有關,而若若失憶的那五年怕也是在鬼門度過的,而要想讓若若恢復記憶,突破口只能在司淵身上,而能讓他心甘情願的讓若若恢復記憶,就只能將他控制在手裡。
攻打鬼門,便是唯一的途徑。
刀疤也不是傻子,能聽出來主子的堅決,雖說他的大腦還猜不透主子這麼做的主要原因是什麼,可是他不在乎,聽命令就是了。
「是,主子,那我這邊馬上調整九幽宮的部隊和清點所有的武器裝備。」
君戈野點頭,「嗯,三天後,聽我命令。」
刀疤:「是。」
掛斷電話後,君戈野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小時候,他能力不夠,保護不了他的奶奶,現在他已經成長到可以和鬼門一較高下的地步了,無論如何,他這次都得保護好他深愛的女人。
君戈野閉了閉眼睛,手指緊緊的攥起,奶奶,如果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這次可以成功。
…………
另一邊。
蘇婉若正在享受著花融的捏肩捶腿和彩虹屁,「若姐,嘿嘿……」
一看到他這諂媚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肯定又不知道有什麼鬼主意了,夏期許翻了個白眼,「有什麼事情趕緊說!」
花融呲著的牙一頓,眨巴眼,「你咋知道我有事要跟你說?」
夏期許冷哼了一聲,開口道:「呵,猜你的心思,比猜豬的心思都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