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時,丁鼎石特意加重了「土包子」這三個字的讀音,並且還刻意地用眼角的餘光朝著江帆所在的方向狠狠地瞥了一眼。
那眼神之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之意,仿佛在無聲地嘲笑江帆一般。
因為他心裡清楚得很,江帆乃是來自洛城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市。
在他眼中,像洛城這樣的彈丸之地根本不值一提。
儘管如今外界有關江帆的傳聞早已被渲染得神乎其神,但在丁鼎石的內心深處,始終還是將江帆視為一個從小地方走出來的土包子罷了。
打從一開始,他壓根兒就未曾正眼瞧過江帆一下。
雖說江帆之前所展現出的強大實力的確有些超乎丁鼎石的意料之外,但即便是如此,也依舊未能動搖丁鼎石內心深處對江帆的固有看法。
在他看來,之所以先前會被江帆壓制住那麼一小段時間,純粹是由於自己當時過於輕敵大意,並沒有全力以赴所致。
只要自己稍微認真起來應對,想要戰勝江帆絕對是易如反掌之事。
陳若若那雙靈動的眼眸猶如雷達一般,精準地捕捉到了丁鼎石看向江帆時流露出的那一抹深深的蔑視之色。
她的心弦不禁輕輕地顫動了一下,隨後不由自主地輕聲嘆息起來。
在陳若若看來,丁鼎石簡直就是一個自負到極點的傢伙。
他居然對江帆所擁有的驚人天賦以及那令人膽寒的強大實力渾然不覺!
須知,身為江帆的對手,如果這般輕視於他,那麼毫無疑問將會邁出通往失敗深淵的第一步。
畢竟,任何一個真正熟悉江帆的人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此時此刻的江帆壓根兒就未曾將自身真正的實力展現出來呢!
恰在此刻,只見陳若若朱唇輕啟,緩聲說道:「丁鼎石,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難道說你當真瞧不起江帆麼?」
話音剛落,丁鼎石甚至連正眼都吝於給江帆一個,僅僅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略帶不屑地斜睨了江帆一眼。
緊接著,他那原本緊閉著的嘴角緩緩地上揚,勾勒出一道極為輕蔑的弧線,並從鼻腔之中冷冷地哼出了一聲。
這一舉動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大家不約而同地將視線集中到了丁鼎石的身上。
此刻的丁鼎石雙手抱在胸前,那顆高傲的頭顱高高地昂起,仿佛一隻不可一世的孔雀正在展示它華麗的羽毛。
而他全身上下更是散發著一種無可匹敵、捨我其誰般的強大自信氣息。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冷哼一聲後大聲說道:「哼,江帆算什麼東西?跟我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論起天賦,我可是異能天賦排行榜黃榜之上名列前茅的人物,排名遠遠超過江帆。至於等級嘛,我更是早早地就已經踏入了四階中期異能者的行列,而江帆呢?他也只不過是在前幾天才突破到四階初期罷了。無論是從天賦這個層面來比較,還是從等級這一角度去衡量,我的實力都毫無疑問地遠遠凌駕於他之上!」
丁鼎石話音剛落,周圍頓時一片譁然。
顯然,他這番充滿挑釁意味的話語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然而,丁鼎石卻對旁人的反應視若無睹,此刻他臉上的驕傲之色變得愈發濃烈起來,仿佛自己已然成為了這場較量中的絕對勝者。
站在一旁的陳若若靜靜地聽完了丁鼎石所說的每一個字,起初她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接著,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用一種不緊不慢的語速緩緩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好吧。這次我就暫且不出手了,權當給你一個機會,讓你來與江帆一對一地好好打上一場。也好通過實戰,讓你親自體驗一下他的真實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
說到這裡,陳若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除了楚清落和宋海波之外,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江帆的真正實力,也沒有人能像她這般堅定不移地相信著江帆必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陳若若輕移蓮步,緩緩地走到江帆身旁,微微頷首示意道:「江帆,無需保留任何餘力,將你所有的實力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吧!一定要給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至極的傢伙一個狠狠的教訓!」
她心中十分明了,如果江帆能夠施展出自身的全部力量,即便此時此刻丁鼎石的實力不容小覷,可終究也難以與江帆抗衡。
因為對於江帆那深不可測的真正實力,陳若若早已不是第一次目睹,所以對其充滿了十足的信心。
江帆聽聞此言,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應允。
面對擁有領域之力的丁鼎石,確實只有動用自己的毀滅套裝才有可能戰勝對方。
而且,江帆深知此次戰鬥意義重大,他的目標乃是世界學府大賽預選賽的冠軍寶座,並藉此機會榮膺世界學府大賽華夏隊伍的隊長一職。
因此,在此關鍵時刻,他絕對不會掉以輕心,更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只見江帆猛然抬頭,目光如炬地直視著丁鼎石,口中冷冷問道:「丁鼎石,你敗過嗎?」
就在這一瞬間,江帆原本平和的眼神驟然發生了變化,變得異常凌厲起來,仿佛化作了兩把冰冷刺骨的利刃,寒光閃爍,鋒芒畢露,令人僅僅只是看上一眼便會心生寒意,毛骨悚然。
然而,面對江帆如此犀利的質問和懾人的氣勢,丁鼎石卻只是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自他一階時成功覺醒出第一個異能開始,一直到如今已經晉升至四階中期並覺醒出整整四個異能為止,在同輩的異能者當中,能夠與他一較高下之人簡直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丁鼎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目光如炬地盯著江帆,緩緩說道:「江帆,你可知道為何異能天賦排行榜黃榜上排名前四的那四個人都沒有現身於此嗎?他們早已從各自所屬的學院內院中順利畢業了,自然也就失去了代表學院參加此次賽事的資格。」
說到這裡,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給江帆留出一些思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