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大的問候,杜宇軒連忙解釋的:「這個與咱們的計劃無關。」
說到這裡,他又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如果利刃將那個楊毅給斬殺的話,可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接著他便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至於刺殺楊毅屢次失敗,原本他們還在爭論著讓誰來承擔更多的責任。
但現在利刃一死,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只要把這些問題推給死人就可以了。
全都是因為利刃這傢伙辦事不力。
杜雲舟聽完之後問到:「就因為這一件小事?如果是今後你別再去招惹他,刺殺楊毅的事情先暫時緩一緩。」
「什麼?」
杜雨軒聽了這話不由的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行事一向狠辣,果斷的老大竟然會這樣說。
原本他以為在利刃死了之後,他會發動更瘋狂的復仇計劃,但沒想到將吃在眼裡的菊花給終止了。
「這一次讓你來是想跟你說一下,我已經從惡靈山中將夔牛給引出來了,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只要等待時機便可以發動了。」
「這段時間你在斬妖閣繼續潛伏,不要節外生枝就可以。還有像向芙蓉那種瘋子,你不要再去招惹她了,不然有一天你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杜雲舟叮囑道。
杜宇軒想辯解,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的確知道向芙蓉一向非常霸道,非常凶,但卻不知道居然如此的兇悍。
過了好一會兒,他也只能道:「弟子記住了。」
「你在斬妖閣潛伏了那麼久,誰能惹誰不能惹這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杜雲舟繼續問道。
「這個我明白,只是聽聞過讓女人的生猛,但是卻是第一次跟她打交道。」杜宇軒小聲的辯解道。
「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以後你要記住在斬妖閣有兩個人純粹是瘋子,可以不跟她們打交道儘量遠離她們。」
杜雲舟繼續叮囑道。
「除了斬妖閣一害向芙蓉之外,另一個瘋子是誰?」杜雨軒好奇的問道。
雖然杜雲舟在鎮妖閣生活了近30年,但是早些年間的事情他並不知曉。
杜雲舟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戒律堂長老,江夏紅。」
……
「師尊,戒律堂長老跟你是什麼關係啊?」楊毅好奇的問道。
從百草堂回來之後,楊毅心裡一直有個疑問。
這些年也沒見到師尊跟戒律堂長老有太多的聯繫,但是聽她叫紅姨的樣子感覺還很親密。
在斬妖閣上從來沒有聽到第二個人敢這樣叫她了。
「我和她的關係跟咱們倆差不多了。」
向芙蓉回到閣樓里,大大咧咧的一坐說道,「我一出生我娘就死了,後來我爹也不要我了,是紅姨把我抱上斬妖閣的。這件事情她也承擔了很大的壓力,就連當時的閣主都極力反對,但她卻憑一己之力保護了我,還將我養大。」
「那麼說她是你師尊哦。」楊毅驚訝的說道。
以前他可沒有聽向芙蓉說過她的師尊,現在照他這樣來說,那戒律堂長老不就是自己的師祖了。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靠山啊。
「也不能這樣說。」
向芙蓉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師尊,在斬妖閣上也沒有任何人教過我神通法術之類的。」
「師尊,你這樣一說,我越聽越糊塗了。」楊毅一臉懵逼的說道。
不過隨後一想,師尊走的是體修之道,斬妖閣上好像沒有人能夠教她。
雖是沒有人傳授她,但總該也有個師徒之名吧。
看來向芙蓉的身世還是有些神秘的。
楊毅以前也問她,只不過每次向芙蓉都支支吾吾搪塞了過去。
一想到師尊會三昧真火,這件事情估計跟皇族有些關係,保密工作做好一點,倒也是情有可原的。
「哎呀,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反正我就是在她教導下長大的,之所以把御物門門主搶下來,就是想從她那裡逃離出來,自立門戶而已啦。」向芙蓉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哦。
這些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楊毅當然不知道。
但現在聽這麼一說,戒律堂長老是自己師尊的監護人那是跑不了的來。
難怪她在斬妖閣如此霸道蠻不講理,居然還能茁壯成長到現在,搞半天原來跟戒律堂長老是一家子啊。
就算戒律堂長老再怎麼鐵面無私,遇事秉公處,但是在處理向芙蓉的事情這一塊上,執法者與犯法者是一家子,那跟犯法者有矛盾的人自己都會掂量掂量。
難怪她之前會擔心那熊孩子會把她斬妖閣一害的名頭給搶走。
估計現在的向芙蓉看到陳林峰,就相當於看到那時候的自己。
其他的事情向芙蓉也不想多說,楊毅也識趣的沒有再過多問,而是轉頭去給受傷的獅鷲獸餵藥了。
這次去百草堂索賠要來了一顆升靈丹,這丹藥給靈獸服用,可以讓成熟的靈獸有望突破一個境界。
這丹藥極其的珍貴。
如果像應龍幼崽,它還未到成熟的境界,自然成長必然會達到問心求道的境界,甚至還有可能成長為太極陰陽境界,是不需要服用任何靈藥的。
像獅鷲獸已經成熟了,想晉升的希望已經非常渺茫,如果能夠晉升那也要等個幾百上千年,所以就很需要升靈丹了。
給獅鷲獸餵食丹藥那是一點難度都沒有。這傢伙什麼都想吃,只要放在它嘴邊,哪怕是睡覺,她也能夠精準的將東西啄到嘴裡。
更何況它現在還是精神抖擻的呢。
只不過吃完這顆丹藥之後,獅鷲獸就開始犯迷糊了。
這種丹藥不是一吃下去就立馬見效,而是要經過一個漫長的消化期。
接下來這一段日子,獅鷲獸可能就這樣昏昏沉沉的整天在那邊趴著睡大覺了。
但是只要能夠將這顆升靈丹的藥效全部吸收,那御物門將來就能夠擁有一隻法相期的靈獸。
一想到這裡,楊毅心裡不禁一陣火熱,那可是靈獸法相期的靈獸啊。
按照常理來說,像這樣的靈獸也只有問心求道大能才能降服,讓它們心甘情願當坐騎。
今後自己騎著它,那不是很有面子。
想到這裡,他摸了摸獅鷲獸的身體暗道:「看來你這頓打並不是白挨的哦。」
……
第二天下午,楊毅便把自己的小隊給召集過來,雲霧門三個人先到,北銀則落後了一小會兒。
「大哥,你叫我們來是關於秋季祭神日的題目有頭緒了是吧?」廖益海興奮的問道。
「是早就有了,之前只不過擔心你們泄露風聲,所以沒跟你們說而已。」楊毅笑著說道,「現在時間就快到了,咱們也要過去看一看。」
「哇塞,大哥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廖益海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感覺到楊毅沒有完全信任他而感到有些傷心,說完他轉頭看向北銀問道,「他告訴了你沒有啊!」
北銀也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啊。」
聽了這話,廖益海臉上這才重新有了笑容。
不多時,楊毅便帶著他們來到了菩提峰。
在菩提峰集市後面不遠處的山頂上,有一座廢棄的祭壇。
這裡原本是斬妖閣祭奠山神的地方,只是後來荒廢了才被斬妖閣定為山門。
這個祭壇占地極為遼闊,四周有許多柱子,但多半已經坍塌,只有幾根是完好而已。
楊毅帶著他們找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
廖益海此時一臉霧水的問道:「大哥,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呀?」
「先前的那些古詩給了我們一些線索,再結合一些信息我便確定是在這裡的。」楊毅緩緩的說道,「這些你們不懂,我來給你們好好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