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庇佑，代價，詛咒

  到了神社門口，時間這麼遲了，守門的村民還在，被陸風三兩下放倒，卸掉武器，那幾人爬起來後就不敢上前了，其中一人跑去找村長通風報信。

  陸風則直接走上了台階。蝴蝶忍兩人已經潛入裡面，發現下面的動靜，一時有點錯愕，也現出了身形。

  「原來惡鬼已經出現了。」聽過解釋，蝴蝶忍兩人終於明白陸風為什麼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了。

  「這邊也沒有任何惡鬼的蹤跡，你的分析是對的，這裡只是村民建立的神社，他們並不知道山谷之神的真面目，但我們住在這裡不妥。」

  岩柱悲鳴嶼行冥說道：「我們暫住在村長那裡，身為村長，他或許知道一點其他事情。」

  「也好。」

  陸風也同意了，路上他已經問過惠子，三人一路去村長家的時候，再次問了幾個問題，對這邊的大概情形有些了解了。

  雲霧山谷里的這個村莊很久很久之前，大概幾百年前吧，惠子也搞不靈清，反正在她記憶中，就一直是現在這個樣子。

  傳說中，這裡被山谷之神所庇佑，跟外界完全斷絕，他們無法離開這個山谷，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當然，他們不用交稅，也不用被大名等封建主統治，儼然形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地方。

  然後，每個月，山谷之神會要求一位村民，通常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少男少女，前去侍奉山谷之神，至於神社的祭祀儀式之類，惠子也講不清楚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總之，每月一人是確定的。

  聽老一輩說，那曾經是一種榮耀，但後來漸漸的，在村里被當做是作為被山谷之神庇佑的代價。

  起因就在於，原本這個山谷比較繁榮的，附近不止一個村，但每月一人，對人口的減損慢慢體現出來了，而去侍奉山谷之神的人從來沒再出現過。

  加上不少村民，主要是獵人也莫名其妙的會失蹤，他們的人口規模越來越小。

  於是，附近的幾個村，在山谷之神的要求下慢慢合併成了一個，他們多了更多的梯田，多了更多的樹林可以打獵，但人口卻一直沒怎麼增長。

  村民之間的血緣也越來越近，這樣下去，這個山裡的村莊不用任何意外，會自己消亡。

  最後，每過去幾年，山谷之神都會賜予他們村莊一些嬰兒和不懂事的低年齡小孩，作為人口補充。具體什麼時候開始的，惠子也不知道。

  「一些村民們，主要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我們私底下都說，我們這個村被詛咒了，所以才會跟外界完全隔絕。」

  惠子說道：「大家都猜測，山谷之神是一位貪婪的惡神，去侍奉他的人那麼多，他還不滿足。」

  陸風三人聽得也是有點目瞪口呆的樣子。

  「我估計山谷內的幻境之術不僅只有入口那裡，其他地方也有。」陸風沉吟道：「但山谷這麼大，血鬼術肯定沒那麼完善，那些失蹤的獵人，或許是找到了離開的路，然後被滅口了。」

  「可能性很大。」悲鳴嶼行冥說道。

  「外面村鎮出現的嬰兒和小孩失蹤案，應該就是被惡鬼擄走，送給你們村了。」蝴蝶忍問惠子道：「前幾個月，有沒有嬰兒和小孩被你們收養的？」

  「有啊，由村長主持，有十來個。」惠子說道：「聽我爸爸說，山谷之神曾經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准提這件事，所以村里平時都沒人敢提，只有私底下，很好的朋友才例外。」

  「終於找到了。」蝴蝶忍說道。

  「絕對就是了，那隻，應該是那兩隻，或三隻惡鬼，超出了以前那些惡鬼的行為模式，他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悲鳴嶼行冥有些困惑的說道。

  陸風卻在思索，眾所周知，鬼舞辻無慘統領下的惡鬼基本是獨立行動的，偶爾有少數兩三隻會出現特殊情況。

  至於這種採用某種方式困住一大群人來養蠱的行為，並非沒有，譬如童磨的萬世極樂教。

  但到了這個地步，肯定是很嚴重的事情了，必然是要被鬼舞辻無慘注意到的。

  因為除了少數，類似珠世和灶門禰豆子之類的特殊情況外，鬼舞辻無慘對惡鬼有絕對的控制權，甚至能讀取想法，知道位置。

  不管是累建立的家庭，還是童磨的萬世極樂教，都是在無慘默許下的行為。

  如果無慘不希望他們那麼搞的話，他們絕對搞不起來。

  原著里，無慘手下厲害的鬼都出場了，據陸風所知，沒有雲霧山谷這裡的事情。

  普通的惡鬼，無慘會允許他們搞出這麼一個地方麼？

  在鬼滅世界觀下，陸風很懷疑這點。

  那麼，這裡的惡鬼，是否是在無慘的控制之內？陸風不禁在心裡，暗暗提出了這個很嚴重的問題。

  雖然是無限世界弄出來的副本世界，但陸風也已經深刻領教過，或許並非完全跟原著相同。

  畢竟原著是二次元，劇情是線性的，即便多角色同時進行，也只是多條劇情線同時進行，仍然是屬於二次元線性。

  而副本世界太真實了，看起來完全跟真實世界一樣。

  在一個現實世界的視角里，很多地方是無法用二次元的方式來表達的，特別是原著里無法涉及的背景和場景。

  路上，對這邊的基本情況摸清楚後，他們也很快就到達了村長家裡。

  令人意外的是，看到他們，村長雖然有些害怕，但卻主動提出可以留他們借宿，也沒再提惠子的事，仿佛默認了現在惠子由陸風三人保護的事實。

  但陸風可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村長。

  如果說，中年使者那些惡鬼的事情，這個村莊裡還有誰最了解的，必然是村長了。

  「你知不知道那只會變成煙霧，你所謂的山谷之神的使者是只惡鬼？」陸風以審問的語氣問道。

  「大人，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啊，也請你不要再跟山谷之神對抗了，你們會死的，還是儘快離開這裡比較好。」村長說道：「算是我求你們了，我可以給你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