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聿看著她一副要原地自爆的模樣,輕輕出聲,「別怕,我不打老婆。」
秦酒,「……」
誰是你老婆!
她凶神惡煞地瞪向墨司聿。
墨司聿低聲提醒,「小心眼睛抽筋。」
秦酒僵住,眼皮開始不停地抽呀抽。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墨司聿,「你是烏鴉嘴麼?」
墨司聿睨了一眼沒有get到重點的秦酒,沒出聲。
秦酒眼皮翹了半天才好,深呼吸了好幾口,反覆告訴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再也不偷懶了,一定要勤修古武!!
終於,敲門聲又響了。
墨司聿照舊擋住她,拉開門。
這一會兒墨南學乖了,腦袋快要垂進領子裡了,一個眼都沒敢亂瞟,「四爺,您要的衣服,在店裡乾洗過了。」
墨司聿沒出聲,接過他雙手奉上的大小袋子。
墨南秒遁,消失在衛生間門口。
墨司聿回頭瞥了眼秦酒,扔給她,「換好出來。」
他轉身出了衛生間。
秦酒眯著眸子盯著他寬肩窄腰挑不出一絲不完美的背影,很想給他兩肋插刀子!
墨跡了一陣,穿上淺白色牛仔褲,低頭猛瞅了好幾眼縫在上面的白色小珠子,捻了捻,是珍珠吧?
能揪下來去換錢麼?家裡快要斷糧了!
拎出來粉色的襯衫,有些不忍直視。
這輩子,她還沒有穿過粉色的衣服!
身為直女,雖然很抗拒,但迫於墨司聿的淫威,還是換上了,看了一眼鏡子裡粉里粉氣的自己,居然還是一字肩,白皙圓滑的肩骨都露在外面,突然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沒想到她秦酒也有今天!曾經的大魔王,終於淪為慫包!
用腳趾頭勾開最後一個袋子,是個鞋盒子,一腳踢開,是一雙白色很淑
女的小皮鞋,比起粉色襯衫,太容易接受了。
毫不猶豫地換上,一臉生無可戀地出了衛生間。
小寶看到她,眼睛都亮了,兩眼都是粉紅泡泡,「媽咪好漂漂!」
秦酒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小寶。
她身上這套,完全是小寶的style!
大寶眉眼如畫,「媽咪,以後你也這麼穿吧,好看。」
秦酒,「……」
她沉默地瞥了一眼大寶,又看向墨司聿,眼神如刀子。
狗男人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西褲是新的,襯衣也是新的,顏色都換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穿白色襯衣可真好看,高嶺之花一樣!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是一頭斯文敗類!
走過去,橫七豎八地躺靠在沙發椅上,坐相全無,懶洋洋地看向墨司聿。
墨司聿盯著她搭到茶几上的兩條腿,穿上牛仔褲,又直又勻稱。
感覺到他的注視,幾秒後,秦酒默默地將腿放下來,坐端正。
一直朝著自家媽咪不停眼神暗示的小寶和大寶,「……」
媽咪居然這麼乖!太不正常了!
墨司聿低聲道,「扳指。」
秦酒掃了一眼放在左手桌子邊的扳指,拿起來,套在自己大拇指上,明顯大了一圈,哐當一下掉到了拇指根,砸的她還有點疼。
墨司聿掃了一眼。
她的手指修長,很白很細,骨肉均勻。
秦酒,「……」
看她的手幹什麼?又不是滷雞爪,不能吃!
墨司聿通身矜貴氣質,「真乖。」
秦酒臉色黑的能
擰出墨來。
真乖你這大爺的!
墨司聿站起來,打開一側的書櫃,找到一個十分高檔的絨面盒子,打開,裡面有一條紅色的線,十分精緻漂亮。
他取出來,走到秦酒身邊,俯身從大拇指上摘下扳指,繫上紅線,看了一眼秦酒。
秦酒乖乖地伸出了脖子。
這點眼力勁她還是有的!
墨司聿手繞到她白皙的後頸,幫她戴好,「不許取下來。」
秦酒悶悶地出聲,「那能賣了麼?」
「你覺得呢?」
「……」
墨司聿手指輕捋了捋她的頭髮,「留長髮。」
秦酒觸電般縮了縮脖子,「憑什麼?」
墨司聿,「我喜歡。」
秦酒,「……」
誰要你喜歡,我只要我喜歡!
不過終究沒有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墨司聿坐回去,再度將大寶和小寶抱到腿上,「晚餐在這裡用。」
秦酒想到秦妍提到的那個西府宴,挑眉看向墨司聿,「西海湖邊上有個叫西府宴的飯館?」
「嗯。」
「聽說主廚曾經服務過兩任總統,做的特別好吃?」
「是。」
秦酒「哦」了一聲,「那我要吃他做的晚餐,主廚菜品每樣都來一份。」
墨司聿看向站在一邊雕塑一樣的墨南,「去請宋先生。」
墨南正好看到四爺嘴唇破了,小少爺和小小姐的媽咪咬的?
一秒後,迅速移開視線,「好的,四爺。」
他轉身要走,秦酒喊住了他,「等等。」
墨南回頭看向秦酒,畢恭畢敬地出聲,「請問四少奶奶,您還有什麼吩咐?」
秦酒,「……」
這就叫上四少奶奶了?去你大爺的!和大寶、小寶叫爹地一樣順口!狗男人家的狗司機!
許久,她才出聲,「在西府宴門口放一塊牌子,寫上秦家人和狗不得入內。」
墨南,「……」
這——
沒有記錯的話,秦家有個大小姐是墨瑾少爺的未婚妻!
他看向自家四爺。
墨司聿聲線很低,「去吧。」
墨南,「……」
四少奶奶和秦家人有仇?
今天墨南沒有去秦家,還不知道今天早上秦家發生的事。
他領了命,直奔西府宴。
於是,半個小時後,西府宴門口豎了一塊牌子,寫龍飛鳳舞的九個大字,「秦家人與狗不得入內」,墨南親手寫的。
這顯然是他戴罪立功抱緊四少奶奶大腿的好時候,自然要辦的漂亮。
然後,直接帶主廚宋先生回了四爺的四合院「清心居」。
他們前腳剛走,秦妍後腳就到了。
她就要進門突然被門口的侍童攔住了。
秦妍看向他,十分溫婉地出聲,「半個小時前,我打電話預定過了。」
侍童冷冷地出聲,「你的預約已經取消了。」
敬語都自動省略了。
秦妍雖然聽得很不舒服,面上卻沒表現出來,柔聲問,「可我沒取消過。」
侍童冷漠臉,「我們取消的。」
「今天是有什麼特殊的客人嗎?」
「沒有。」
「那為什麼?」
秦妍不解。
侍童指了指秦妍身側不遠處的牌子,冷聲道,「自己看。」
她扭頭,順著侍童指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