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瞬間,白澤和錢一起消失。
秦伯仁,「……」
他僵在那裡,怔怔地看著白澤消失的方向,耳邊是白澤的話——
「你身上煞氣重,命不久矣之兆,想要活命, 放下惡念,多做好事。」 .🅆.
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重重地錘擊在自己心臟最致命最脆弱的位置。
放下?
怎麼放得下!
不是秦酒那個賤人,他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母親了!方彤瘋了!妍兒現在患上了抑鬱症!都是拜秦酒所賜!
更可笑的時候,自己曾經嫌棄命格不好的女兒根本不是他的女兒,是秦伯顏的女兒!自己視為寶貝疙瘩的兒子也不是他的兒子,是大哥的兒子!
不管是誰造成了這樣的惡果,這一筆仇他都要記在秦伯顏父子、父女的頭上。
只有他們死了,他才能痛快。
可是剛才那個男人……
他是誰?
他是怎麼做到原地消失的?
這讓他想起來前段時間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天上神獸和人都在飛!
如果是秦酒他們,自然也會來其他人吧?
會不會有他們的死對頭?
正出神,眼前出現了一個女子。
「你叫秦伯仁?」
秦伯仁,「……」
!!!
才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他愣在那裡,「你是誰?」
女子帶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你恨秦酒嗎?」
秦伯仁,「恨!恨不得她死無葬身之地!」
女子低低出聲,「那就最好不過了。🎉ൠ ❻➈sH𝕦𝐗.ᑕᵒ𝓂 🐤👤」
她從空間裡摸到一個包裹,放在桌子上,「這裡是一些藥品和香料,可以幫你成為古武修行者,但是有一定反噬作用,
你怕嗎?」
秦伯仁深吸了一口氣,「你…你說的是真的?」
女子,「藥我留下了,信不信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將一把匕首放在秦伯仁面前的桌子上,「想辦法靠近秦酒,這把匕首插入她心臟,她必死無疑。」
說完,女子消失在原地。
秦伯仁僵在那裡,赤紅著眼睛盯著桌子上的東西,天人交戰中。
一邊是女子的聲音,另一邊是那個男子的聲音。
兩道聲音,交織在一起,一陣頭痛。
第二天晚上,他親自到了白澤夜市擺攤的位置。
白澤抬頭看了一眼。
秦伯仁深吸了一口氣,「我再算一卦。」
白澤聲音很冷,「別算了,只有四個字,一敗塗地。」
秦伯仁,「……」
!!!
他站在那裡,渾身都在顫抖。♧⛵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白澤,「免費送給你的,好自為之。」
它收攤走獸,秦伯仁追了上來,「有沒有可以幫助我成功的辦法?花多少錢都可以。」
白澤,「……」
???
它停住腳步,回頭看向秦伯仁,「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再說你要謀劃的事情,任何人都幫不了你。」
話音剛落,似乎感知到了秦伯仁身上不同的尋常的氣息。
藥品和香料的氣息?
而且,他會了一點三腳貓的古武?
這是……
「你見過什麼人?」
秦伯仁僵在那裡,渾身血液上沖。
這
個算命先生神了!這都能算到!一定是上一次天災中其他世界來的大佬吧?
看秦伯仁不出聲,這裡也不方便說話,它一把抓住秦伯仁的肩膀,走進沒人的巷子,瞬間消失在原地,到了秦伯仁住的地方。
很濃烈的藥草和香料味道!
它看了一眼,仔細嗅,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誰給你的?」
回頭,再看向秦伯仁的時候戰力和威壓全部釋放。
秦伯仁只覺得自己頭蓋骨都要掀開一般,渾身難受,心臟壓迫,隨時都要暴斃一樣,本能地想要逃走,四面就像有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他的去路,他無處可逃。
白澤,「……」
它只能看到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看不到過去發生的!
而且,它和眼前男人的修為相差實在太多了,不可能侵入他的命魂窺伺他的記憶。
要不這人就掛了!
而且,他的古武不同,所以不算是古武人士,它不能殺他!
否則,會反噬自己,而且反噬會很嚴重。
這就是第一世界一種特殊的法則,也是一種對普通人的保護。
它恐嚇地出聲,「不說?那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秦伯仁慌了神,「我也不知道她…她是誰,她帶了面紗,聽聲音是一個女孩子。」
白澤,「……」
???
女人?
「她和你說什麼了?」
秦伯仁將那個女人和自己說的話原封不動地給白澤複述了一遍。
白澤,「匕首呢?」
它竟然沒有感知到。
秦伯仁從身上摸到匕首。
白澤伸手去拿,還沒有靠近,猛地縮手。
> 天道!
又是天道的傑作!
天道知道自己可能會失敗,生前布下了這一步棋?很明顯是對墨司聿的報復。
秦伯仁一頓,看了一眼白澤,又看了看手中的匕首。
這男人為什麼沒有接,手縮了回去?
難道他也怕這匕首?
想到這裡,一隻手揮舞著匕首朝著四面亂刺。
白澤後退一步,臉色很不好看。
天道之所以是天道,就是因為它克制萬物!但是萬物相生相剋,天道並不一定是無敵,它也有克星。
而那個克星就是墨司聿!
它謀劃一切,自然有最壞的打算!
這個男人,竟然是天道最後的一步棋。
之前,它看到的並不是全部!
其實,原本要死的人不是秦家那個老頭,是秦酒吧?
秦伯仁紅著眼睛,盯著白澤。
既然這個男人怕這把匕首?
他要不要先捅這個人一匕首試試?
這麼想著,瘋了一樣朝著白澤沖了過去。
白澤躲不開,挨了一刀。
秦伯仁瘋了一樣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可以!我要殺了秦酒母子!殺了墨司聿!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然後,下一秒,他僵在那裡,不可置信地看著手裡的匕首。
匕首突然化成一道光,消失了。
「不!」
他瘋了一樣紅了眼睛,伸手想要抓住那把匕首,可是匕首已經消失不見。
下一秒,秦伯仁突然感覺到渾身劇痛,從沒有過的痛苦,整個幾乎扭曲。
一邊的白澤冷笑,「這匕首隻能用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