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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慘案

2024-08-21 16:16:36 作者: 彥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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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玉瑩回過神來,發現繼母和太子妃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又因剛剛升起的嫉妒情緒,只覺得越發窘迫,片刻間已經冒出一身冷汗。聽到繼母的話,侯玉瑩連忙收斂起情緒,道:「玉瑩性子笨拙,只跟著先生,略微識得幾個字,讀過女戒罷了。」

  宋懿蘭不知侯家這個女孩是本身膽子小,還是讓她給嚇著了,見她小心翼翼的作答,便道:「這邊景致還不錯,碧玲,你陪著侯姑娘在園子裡轉轉,看看景致吧!」

  侯玉瑩先前瞧著宋懿蘭呼奴喚婢、一身富貴,還生出些羨慕嫉妒,但經過剛剛一場小小的驚嚇,在這裡便有些待不住了。聽到宋懿蘭這麼安排,連忙謝道:「多謝太子妃,玉瑩早就聽說驛館景致出眾,還沒有機會來逛過呢!」

  看著碧玲帶著侯玉瑩走開,花氏嘆了口氣,道:「叫太子妃見笑了,李姐姐走得早,留下玉瑩一個,前頭周姐姐忙著打理家事,倒荒疏了玉瑩的教導,如今都及笄了,性子木訥膽子也小,妾身日日想著便愁得很。今日也是想著玉瑩她總是悶在家裡,這個年紀的姑娘本該活潑愛玩才是,這才想著帶她出來見見太子妃,若能沾些光變得開朗些,便是她的造化了。」

  人家的家事,宋懿蘭不做評價,只微笑道:「侯夫人愛惜子女,是他們的福氣。」

  宋懿蘭沒有特地調查過揚州這邊的事,他們是京城人,雖然可以提前派人過來調查,但想也知道,這邊肯定早有準備,能不能聽到真話還是兩說。雖然沒有刻意調查,但揚州這邊主要的官員的情況,還是了解過的。這位巡鹽御史侯嘯雲本是兩榜進士出身,正趕上今上重用清流文官,自是管路暢通,到如今在巡鹽御史的位置上已經做了五年了。

  侯嘯云為官如何不好說,但考績上年年都是優,只要剩下的這一年多里不犯什麼錯,就可以安安全全的升職,自然這回太子和太子妃來到揚州,侯嘯雲是十分重視的,聽說驛館裡添置的許多東西,又請了出名的廚子這些,都是侯嘯雲自己掏的腰包,討好太子和太子妃的心思十分明顯。宋懿蘭見花氏帶著侯玉瑩來,還道這侯家是想將自己女兒塞給高辰,但聽花氏這番話,卻又有些不像,宋懿蘭一時摸不清花氏的心思,只順著道:「侯姑娘年紀還小,長大了自會明白的。」

  花氏目光落在漸漸走遠的侯玉瑩身上,嘆了口氣,宋懿蘭還在想,對方是要夸侯玉瑩還是貶低她,卻見花氏突然跪下,道:「太子妃,妾身花憂兒有事請太子和太子妃做主!」

  宋懿蘭全沒想到花氏會突然跪下,跟隨花氏的丫鬟更是一臉驚訝,都忘了和主子一道跪下。宋懿蘭愣了愣,道:「侯夫人有話好好說便是,何至於如此,快快起來!」

  花氏卻並不起身,道:「妾身並非攀附權貴,甘心侍奉可以做妾身父親的丈夫,而是為了花家全家上下數十冤魂,忍辱負重,才嫁入侯家。」

  宋懿蘭想過,高辰雖說不用出去交際,打探什麼消息,但她在這裡,揚州官員的家眷也會前來拜訪,也可以從旁觀察一下,但真沒想過真會有人跑來告狀,甚至對方還將證據都準備好了,直接遞上來。

  杏雨也驚訝,但得到宋懿蘭的眼神,便上前將花氏遞上來的一捲紙接過來。細細檢查了一遍,才給宋懿蘭看,道:「太子妃,似乎是侯大人與揚州鹽商往來的帳冊。」

  宋懿蘭拿著帳冊翻了翻,這個時候的帳冊基本都是簡單的流水帳,頂多在流水帳的基礎上算一算收支,雖然核算起來不大方便,卻更方便按照時間先後看出對方做了些什麼事。都知道揚州鹽務是個肥差,高辰包括龍椅上的景隆帝都做好了有人其中做點手腳的準備,但僅僅翻了前幾頁,帳面往來便是以千兩計算的,尤其涉及的還不單單是揚州的鹽商,還包括上下的官員。

  宋懿蘭將帳冊翻了翻,沒急著告訴高辰,只看向花氏,道:「你說你忍辱負重嫁入侯家,那你與侯家,究竟是何仇怨?又是如何拿到這帳冊的?」宋懿蘭性格沉穩,雖然這花氏說出家仇,談得上做這件事的動機,但也不排除這本身就是一個計謀,根本就是為了誤導宋懿蘭,進而誤導高辰。

  「妾身之父是上一任揚州知府,家父出身貧寒,做了官一心為百姓做事,早年曆任棗陽、惠源各地,無不受百姓愛護,因為政績出眾,這才調到揚州做官。」花氏也沒指望自己一句話,就叫宋懿蘭相信,宋懿蘭不知道她,她卻早就打聽過太子和太子妃的事,當時打著為侯嘯雲疏通關係的旗號,侯嘯雲不僅沒有阻止,還給她提供了不少便利。能叫太子殿下愛重,親自求娶,又帶著南下江南,她從不覺得宋懿蘭會是個空有美貌的草包。

  花氏為了這一天,已經等了五年,每一步都細細推敲過,原本連進京求告都想過了,沒想到太子和太子妃南下,花氏便知自己決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所以,花氏一面以帶著侯玉瑩到宋懿蘭面前露臉為由,得到了面見宋懿蘭的機會,一面將證據挑出一部分,隨身帶了前來。她當然不會將寶都押在宋懿蘭身上,若宋懿蘭不信,或是站在侯嘯雲一面,其他更多的證據放在弟弟手中,總有一天能為花家報仇。

  「家父為官清正,原本以為盡忠職守清廉做官,必定能庇護一方百姓、身後留名青史,卻不知父親完全低估了揚州官場的黑暗。」花氏沒有流淚,來贏得宋懿蘭的同情,語氣甚至有些冷淡嘲諷,「那時,侯嘯雲也剛剛調任揚州,初時尚且低調,卻明理暗裡威逼利誘,想要家父與他們同流合污,見實在無法說動家父,便痛下殺手!」

  宋懿蘭這才想起來,先前問起揚州情形時,聽說揚州上一任的知府姓花,本是政績斐然的一位好官,只是不幸回家探親的路上遭遇了山匪,全家上下竟沒有一人生還。大周總體還算太平,但總免不了有山賊水匪這些,宋懿蘭跟高辰南下,除了侍衛暗衛隨行之外,沿路也有官兵護送,這才能平安到達,而其他的富商和官員出行途中遇到山匪喪命的,雖不能說常見,但也不是沒有。這種事不好查,雖然堂堂知府一家命喪歹徒之手不是小事,但沒法追查到人,最終也只能不了了之。

  「我聽說,揚州上一任知府回鄉探親途中遇到山匪,全家都喪生歹徒之手,從未聽過有人倖存,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宋懿蘭心中有嘆息,但還是追問道。

  「當初老家傳來祖父病重的消息,父親因此請了假,帶了一家老小回鄉探親,原本我是一道的,只是途中不知是累壞了還是吃壞了東西,路過文遠縣時又是高燒不退、又是腹瀉不止。祖父的病耽誤不得,我的身體也無法跟著趕路,父親只得留了老僕照顧,叫我暫且在文遠縣養病,等身體好了,便在文遠縣等著父母來接。」花氏知道宋懿蘭已經信了幾分,也不敢在細節上說話,老實答道。

  「誰知,我身子還沒好起來,就聽說文遠縣外的西山遇到了匪患,路過的官家人一家上下沒一個活口。我哪裡還坐得住,就要出城去尋,是老僕死死攔住了,等父母親人的屍骨運回城中,我幾乎撐不住,還是在老僕苦苦勸慰之下,才撐了下來,在那之後,找到真相、找到證據,為父母家人報仇申冤就是我的全部!」花氏沒有流淚,話語中卻儘是悲涼沉痛,叫人無法不動容。

  宋懿蘭微微垂眸,只覺得自己手中的薄薄的幾頁紙,卻重於千斤,嘆了口氣,道:「你今日將證據交於我,我便是轉交太子,也不是立刻就能處置此事,你可想過在這段時間裡,你會面對什麼?」

  花氏抬眼往涼亭外看去,只見驛館的朱管事帶著幾名僕人匆匆趕來,顯然是發現了事態不對,過來找人的。花氏也沒指望全程瞞過侯嘯雲,眼下竟覺得平靜的可怕,證據送到了宋懿蘭手中,便是宋懿蘭只信了五分,她的目的也達到了,至於她自己,花氏慘澹一笑,道:「父母兄弟被害時,我本該與他們一道走的,我留下來,只是為了報仇,只要大仇得報,我難道還要回去伺候我的仇人嗎?」

  說話間,朱管事已經趕到涼亭前面,到底還有理智,便是心中焦急,也不敢闖到宋懿蘭面前,只站在外面行禮道:「給太子妃請安,剛剛府上傳來消息,小少爺不慎摔傷了,正找夫人呢,只能請夫人先回去看看。」

  花氏抬起頭,她沒想過宋懿蘭會留她,尤其是在侯家理由那麼充分的情況下,只是提到剛兩歲的兒子,花氏沒有什麼擔憂憐惜的表情,只淡淡道:「傷了找大夫就是,尋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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