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一通的胡說八道,反正後面的人聽著,反而不敢動作太過,尤其是小頭目,聽說了一點兒,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讓他多尋思尋思了,
「行了,先別管他們,趕緊的去查,一定要找到線索,不然,咱們都沒有好下場。」
小院這邊,可能因為昨天全程都是很安全的,他們也自信把東西搬走的時候沒有人看到,反倒是沒有被人懷疑,例行公事的過來走一圈就撤了,連人都沒留一個。
簡單兩個人輕鬆的就進了院子,簡單忍不住的就想笑,
「不是,怎麼這麼多人,好像沒有幾個是穿制服的啊?沒有公安,沒有武裝部的,難不成,這麼多家,一家都沒有報案嗎?」
秦清淮輕哼一聲,
「都不清白,誰經得起查?巨額財產來源不明,而且那些東西,有幾樣是能見光的?
別說不明白再被人盯上,那不都得把自己埋了?
他們哪敢啊?看著這陣仗大,但是也就是給自己找個安慰,其實他們自己心裡都清楚的很,這麼大波兒,這麼重要的東西,能有能力這麼靜悄悄的運走,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幹成的。
這會啊,估計心裡都有懷疑對象了,無非就是平時不對付的人之類的。」
「那,」
簡單看著那些人暴躁的看著人就攔,把人嚇得瑟瑟發抖的粗暴行為,也有點不確定,
「這不會給普通老百姓帶來什麼麻煩吧?他們這麼大的陣仗,狂怒起來,沒有理智,再禍及其他人,那可就是受了咱們的牽連了。」
簡單自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無緣無故的讓人代她受過,那她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放心吧,」
秦清淮畢竟也是體制內的,在京城長大,有些事情也是清楚的,
「就算他們想泄憤,上面的人也會約束的,不然真的引起了民憤,到了不得不查的程度,那他們才是真的有苦說不出呢。」
「真的?」
說是這麼說,但是大街上的混亂,鬧鬧哄哄的,到底也是到了第三天才算是消停了一點兒,這期間,陳紅軍還特意過來院子這邊『偶遇』了簡單一次,話里話外的也是試探她這兩天有沒有發現這個院子的異常。
本來簡單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是都送上門了,她也沒有放過的道理,
「陳叔,你要不問,我都不想說了,」
陳紅軍這心就是一激靈,什麼意思,難道還被她發現了?
「咋,咋了?」
簡單皺著眉頭皺著鼻子,就是一個任性,心疼,氣憤的形象,還一臉的為難,
「叔,你不是說,幫我找乾淨的人家住嗎?這都什麼人家啊,租的房子,那怎麼還到處挖耗子洞呢?那把我特意藏的東西都搬的乾乾淨淨的,叔就你說,有這樣式兒的嗎?」
陳紅軍心頭一跳,
「你,你藏的東西?你在這兒藏了東西?」
簡單一臉傻子的眼神看他,
「叔,這話讓你說的,我就是走了,這也是我家啊,那我姥爺我也給我留的嫁妝,當時我那是下鄉,人生地不熟的,那我都怕成啥樣了,我還能都帶著?
本來尋思這回回來都取走的,結果......」
話裡頭還帶著明顯的抱怨,
「叔你說你找的是什麼人家啊?這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也好意思就這麼昧起來?」
陳紅軍呆愣著,他倒是沒懷疑簡單的話有什麼水分,本來他就懷疑,以蘇老爺子的能耐和曾經的豐厚家底,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給她留,如今知道給她留了東西才正常呢。
至於是不是在這地下室丟的,本來他就心虛,這地下室也不是他第一個發現的,說是出租,事實上,確實偶爾有人住。
但是就是租金,那都是他掏腰包自己出的。
而且,就外面這形勢,秦家這家世,簡單還敢這麼嚷嚷出來,那估計也是能說得出口的,也就是說,不會太多,而且即便是有人扣帽子,秦家也能輕鬆解決的那種。
畢竟誰都知道,她手裡還有當初兩個老爺子捐獻家產的表彰證明呢,證明一亮,手裡這仨瓜倆棗,那也是老爺子給孩子留的嫁妝,就是市長來了,那也說不出讓人孩子心寒的話來,
更何況,人家爹還是烈士呢,人家妥妥的還是個烈士後代呢。
「本來這些東西我打算好了,反正我們也沒有打算回來京城,這次正好我們倆過來,就找人把東西都拿走,然後把這院子一賣,我也少了個牽掛。
誰能想到,會遇著這事啊?」
到了陳紅軍耳朵里就是,這院子是我姥爺留的沒錯,但是就是個明面上的幌子,實際上給我留的東西是地下室的東西,但是,可但是,在你手裡,被『租戶』偷走了。
簡單還在繼續抱怨,
「還有這外面咋回事啊?人家都說得好好的今天過來看房子,你看看外面這架勢,這一個個的跟抄家似的,就這,誰敢來啊?人家都以為是我設的套子呢?」
這時候,買賣房產不是不允許,但是特別少,畢竟絕大多數房子都是國家公有,像是自家擁有這是極少數人,要想買,那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
普通老百姓一套房子那也是要攢多少年,甚至是一輩子的積蓄,害怕,謹慎才是正常。
果然,陳紅軍信了一半。
也,有些愧疚。
心裡也開始猜測著,是先進來的哪個手腳不乾淨的兄弟把東西順走了。
「那個,小單啊,這個是叔的疏忽,那個,你還記著有多少東西嗎?叔看看去聯繫一下那家人家,儘量,儘量給你找回來。」
陳紅軍心裡在滴血,不管是因為簡單因為蘇家,或者是簡單嫁到的秦家,都不能跟她翻臉,那配東西賠錢,就是唯一的路子,如果不出意外,這個錢,又得他掏腰包了。
該說不說的,這個點,陳紅軍對某些人的不滿已經很實質化了。
沒等他說什麼,秦清淮已經輕哼一聲,傲嬌的開口了,
「媳婦兒,要我說,你就別惦記那些身外之物了,這都幾年了,又不在自己手裡,沒了,呵,也正常。
爸媽都說了,雖然咱們秦家沒有那麼大的家業,沒有姥爺當時那魄力,但是也不至於讓孩子冷著餓著,」
簡單憋憋嘴,
「可是,那是我姥爺留給我的,是我的嫁妝,還是在自己家裡丟的,這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京城的治安都這麼差了嗎?京城人的素質,我都不好意思說。」
陳紅軍收到了,這,必須得解決啊,要是真的說到這老首長前面去,不管人家知不知道他是誰,他這臉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