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癱倒在地板

  「告訴我你所知……我沒想殺你。」

  鬆開手，任傑克船長癱倒在地板，伍六七語氣冰冷。確實，他起初只想驅逐傑克船長，任務目標僅是逼退海盜，無需殺人。

  這般角色，尚未入他法眼。

  「無用，殺不了你，我也活不下去。若非……」

  傑克船長倚牆，眼中閃過嘲諷，話未說完，喉頭掠過一絲寒意。

  好快……

  見伍六七仍在等待答案，傑克船長蠕動喉嚨，鮮血溢出口中，即便有所防備，也無法抵擋。

  伍六七察覺異狀。

  魔宗千刃現於掌中，疾奔向兩名海盜手下所在之處。

  身為專業刺客，他深知傑克船長已無力回天，唯有從兩名手下身上，或許能尋得線索。

  然而，他終究慢了一步。

  即便反應及時，抬腳之際，兩名海盜已被切割成無數碎片。

  「站住！」

  一道黑影掠過船艙，瞬間衝破缺口，海水湧入。

  伍六七毫不猶豫地追去，然而水下環境束縛了他的行動，兩人間的距離迅速拉開。

  「任務尚未完成。」

  船長室內，凌天皺眉，手中出鞘的唐刀置於一旁。海水雖已蔓延，但在羲和神珠的防護下，未對他造成影響。

  以他為中心，海底形成一個無水的獨立空間。

  「真是麻煩。」

  收刀入鞘，凌天慵懶地換上潛水服，海水瞬間蔓延，帶著淡淡的咸腥味。

  潛水艇之外。

  其餘兩艘潛水艇已被控制，靜靜地懸浮於深海，失去控制，漫無目的地漂移，不知將去往何方。

  珊瑚群後，凌天的潛艇悄然隱藏，待他靠近，開啟艙門。

  「回島。」

  凌天踏入艙門，回到主艙，脫下潛水服，有人遞上一條潔淨的浴巾。

  擦去微濕的頭髮，凌天坐上沙發，隨著他的指令，龐大的潛水艇啟程，朝島嶼駛去。

  不多時，凌天返回酒店，此次外出並未引起過多關注。

  酒店房間內，早已有人等候。

  「你似乎並不驚訝。」

  凌天隨手打開一個密碼箱，置於茶几上，目光落在眼前的梅花十三。

  滿箱皆是巨額金銀。「吾乃刺客，不論僱主何人，既接任務，自當竭力完成。」梅花十三語調淡然，目光掠過金箱，未作細數便闔上了箱蓋。凌天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她，直至她收起金銀，步至房門之前。「願為吾效力。」十三仿佛未聞其言，轉動門環，然而凌天接下的話語，令她動作一滯。「若欲再見爾母一面。」凌天並未阻攔，他確信此條件對十三頗具誘惑。她難以拒絕。「凌天公子，雖你富甲一方。」十三略作停頓，轉首，目光微寒：「然若戲言爾母，我或視之為挑釁。」死者可復生乎？顯然不能，即便科技鼎盛如斯坦國，亦無法逆天行事。顯而易見，十三並不信凌天之言。「此非戲言。」面對十三的警告，凌天不怒反笑，淡然續道：「人死確實難復生，然其魂魄將以另一種形態存於世間，雖不能久存，卻確有其身。若以特殊手段引導，使亡者以獨特方式再現，此事，非難事。」魂魄之體。無論是拘魂遣將，抑或鎮魂街收服守護靈之法，皆能使魂魄繼續存活。然二者皆有限制，即死亡時間不宜過長，否則魂魄將自行消散，或步入輪迴。此界並無鎮魂街般之地。即便鎮魂街中那些自古流傳的武將，亦是世代傳承，一旦失落，便真如煙塵，本質無異。梅花十三之母，亡故之時已無從考證，然至少已有十年之久。如此漫長歲月，按常理，要麼輪迴，要麼魂魄散盡。絕無可能留存世間。然凌天能提出此條件，必有解決之道。虛彌神珠。逆轉時光，乃虛彌神珠之效。從某種意義而言，此珠確能起死回生。然僅存於理論，以凌天如今之力，欲真正起死回生，實屬不可能。他所能做的，僅是逆轉時空，尋覓消散的魂魄，以守護靈之姿凝聚於梅花十三體內。僅此，已足矣。其原理與King召喚西方神靈級守護靈相仿，只是此事，無需諸多布置，一人足矣。「此事難以置信。」梅花十三語氣稍緩，聽來，凌天之構想猶如天方夜譚，然凌天認真之色，仍令她動搖。「能再見母親一面。」此誘惑，令她無法抗拒。「易如反掌。」凌天撇嘴，自沙發起身：「待我料理完手頭之事，便與你共赴玄武國。」梅花十三眸光微閃，未作回應，卻不再提及離之事。……數日之後，風平浪靜。伍六七似憶起往事，時常莫名失蹤，不久又重現理髮店。凌天未加干涉，已施壓足夠，恢復記憶，僅是時間問題。海灘上，依舊寧靜祥和。梅花十三伏於沙灘，僅著泳裝，略感不適。「喂，手規矩些。」感受背後異樣，梅花十三面色微慍。凌天今早便將她喚醒，言有任務，需她假扮遊客。「勿亂動，塗抹不勻了。」凌天將手中防曬油塗於梅花十三背部，瞥一眼腕錶，定位紅點正疾速向島嶼靠近。斯坦國王子。前日他偶遇原著中的富豪，料想時機已至，遂預先在小島周圍布下眼線。果然，今日清晨便得報，一架斯坦國飛船正飛向小島。「哼。」梅花十三輕哼，身軀微扭，臉頰微紅。「來了。」未久，凌天微頓，自沙灘起身。梅花十三聞言，立即將視線投向前方。海天一線，波瀾微起，看似平靜，然梅花十三並未掉以輕心，心中升起一絲不安。身為資深刺客，她信賴直覺，此乃無數次危機中磨礪出的潛意識。「斯坦國王子覬覦島上能量石，然取石之舉，將影響整座小島，小島終將沉入海底。」似察覺梅花十三之不安，凌天輕握其手，柔聲解釋。梅花十三掙扎，卻未能掙脫凌天，只得無奈作罷。「你有何打算？」未再糾纏凌天乘機占便宜之事，梅花十三語氣嚴肅，畢竟對方是斯坦國王子，而斯坦國素以高超科技聞名。「自當除之。」凌天輕笑，神情輕鬆，任務目標是阻止王子破壞小島，那麼殺之，任務便已完成。死者無法再對島嶼構成威脅。「你要殺斯坦國王子？」梅花十三面色凝重，她深知王子身份所代表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