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倉臉上綻放喜悅笑容。
夢香谷……
凌天尋至海問香,這位超凡脫俗的女子正在修剪庭院花卉。此處原是海盜與投機者的聚集地,海問香至此,重整一番,布置仿若昔日靈山軍營,又帶有女子閨房之韻。
「嘉說她見到了魁拔。」
凌天自船上下,見海問香為其烹茶,修長身姿被衣飾掩映,奇異雙耳隨動作輕擺,傳言粼妖之耳非全然如此。
他憶起美人魚的描繪,即便美人魚,亦遜色於海問香之美。此美無法言表,容顏氣質,皆臻極致。
「魁拔復活了?」
海問香動作微頓,聲音如百靈鳥般悅耳,對消息並無過多激動。
復活者,僅為新一代魁拔,與她追隨之人無關。
「嗯,雷光說水下搜尋無果,想請你幫忙看看。」
凌天點頭,又想起一事,續道:「我可以陪你一同前往,兩人查探更快些。」
「你能開啟脈門了?」
海問香驚訝,龍族不擅水性,無法開啟脈門者在曲境水下,性命堪憂。
「嗯,雖尚未開啟,但已能調動些許能量。」
凌天握拳,微弱能量自掌心湧出,海問香望之詫異。
「我曾聞有種族,無需開啟脈門便能激發強戰力,據說梅龍尼卡·蹄將軍曾敗於此類人之手,他們戰鬥全憑自身,而非脈門……你的脈門,莫非產生了變異?」
海問香面帶濃厚興趣,但眼中真誠的喜悅清晰可見,她顯然為凌天的恢復感到欣慰。
「誰知道呢,能用便是好事。」
凌天微笑,海問香未再追問,取出一幅特製地圖。
兩人規劃好搜尋路線,一同潛入水中,借羲和神珠之力,水下並未構成阻礙。
若僅隔絕水,海問香並不驚奇,此事對開啟兩道以上脈門者而言,易如反掌。
但她很快察覺空間異變。
水下世界並非僅有水。
非指海洋生物或他物。
這片空間中,水下亦藏曲境,稍有不慎,便會誤入其中,至於傳送何處,難以預料。
故海問香在岸上提及水下之險,曲境內高頻脈頻,非普通人所能承受。
兩人久尋無果,實屬意料之中。按當前時間,魁拔尚需時日方能到來。凌天只是想見識曲境之貌,畢竟他需藉此潛入神界。
雷光傳來消息,奇衡三處似有新事,召集眾人前往。
收到消息時,已過去許久。這段時間,凌天居於夢香谷,與海問香相處甚歡。
大倉不在,海問香頗為友善,但回到石窟,見大倉獨自一旁,海問香又恢復冷漠。
眾人齊聚。
奇衡三立於石窟旁的軒轅槍前,皺眉凝思,皺紋糾結,幽彌狂亦一反常態,不再喧鬧。
「我感受到魁拔的氣息了。」
見眾人皆至,奇衡三指向岩壁包裹的軒轅槍,此乃魁拔專屬戰器,此刻猶如巨果,隨意棄置。
除魁拔,無人能動。
「終於有變化了,算算已有許久。」
預言家嘉耐不住性子,此處無計時之物,自魁拔敗北,他只覺時光漫長:「有時我覺得,我們或許是幻象,否則怎會永生不老,或許魁拔拿起軒轅槍時,我們都會消失。」
她一貫直言不諱,若不識她,或許真會信以為真。
「有理。」
雷光展開黑色羽翼,釋然一笑,困擾已久的問題似已解決。
「那我必須在魁拔拿起前,對他說幾句話。」
玲語氣認真,這位可愛的龍族少女,習慣跟隨凌天,她喜愛同族,也欣賞海問香,此刻見凌天與海問香並立,更感歡喜。
她一直稱照顧她的幽若離為大姐,海問香則喚作小姐姐。自海問香離開石窟,她們許久未見。
玲鍾愛十二妖所有人,包括幽彌狂... ...
幽彌狂,其心如謎,唯奇衡三,昔日靈山之戰之統帥,視之為尊,令之所至,必遵無疑。然奇衡三鮮以令示,深知狂已失常,自識魁拔之日起,所行皆超凡人之思。
「如此,魁拔若得沖天槊,恐非吉兆。」燃谷言語間含笑,然其語調輕鬆,顯非戲言。
「汝畏死乎?」玲可單純,未深思熟慮,撅唇反駁:「我等生存,皆魁拔之力,他贈我等生路,我等當報之以命。」
燃谷淡笑,神色無奈,未與玲爭辯。
「吾等仍需在此等候,非乎?」雷光凝視沖天槊之微瑕,目中閃爍痴迷:「魁拔終將至,如歷代魁拔,定能尋得其戰器。」
眾人默然,仰望沖天槊,裹石之熔岩微響,似困獸慾破枷鎖。
嘉之預言,此刻應驗,眾人驚喜。
自此,無人離此地,沖天槊異動不止,偶有片刻寧靜,十二妖守護石柱,祈魁拔至前,免遭天神或其他生靈之害。
去路難尋,秋落木已離島,然其歸否,無人知曉。嘉曾有預言,然無人信以為真。
奇衡三日日守石柱,時而提筆記載,嘉微有怨言,奇衡三竟用其小說之紙筆。久矣。
石柱忽發耀眼白光,光點於石縫間遊走,劇震引眾人矚目,凌天亦自居所出,眯眼審視異動之沖天槊,心有所思。
他構想位面任務之策,思來想去,捉神族為最穩,待魁拔至渦流島方可。
神族之門,唯有神知。
「魁拔循沖天槊之召,如聞戰歌,低吟而行,向其戰器,無物能阻,因他是世間最偉……魁拔。」
玲握凌天衣角,吟詩如喚,石柱震動加劇,表層石皮剝落。
「發現入侵者矣。」
眾人激動之際,雷光飛至,正值巡邏,神色急切而莊重:「一船,船上之人衣飾我識,神聖聯盟之軍服。」
聞言,眾人面色凝重。
戰鼓擂響,無需猶豫,神聖聯軍之目的,眾人皆明,絕不容其近此地。
雷光言,海中擊沉敵艦易如反掌,無需多費力氣。神聖聯軍輕視於他們,或忘靈山會曾帶給地界的恐懼。
「非也,此地異於外界,能至此之船,僅此一艘,魁拔或藉此而來,甚至魁拔已在船上。」
奇衡三思慮深遠,他對科研熱衷,探研此地之特異,然無甚進展。
他想,應留此船,僅滅登陸之敵,若無魁拔,放神聖聯盟離去,以源源輸送兵員,直至魁拔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