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身體微沉,顧無忌視線中多了一道令人血脈噴張的溝壑,他下身竟有些反應。白露微微一笑,未察覺顧無忌的異樣,對夏妍說:「他只是你的兄長,女生幫兄長換內衣,你何必如此緊張?難道你想替他換?」
夏妍眯起眼睛,「他是我哥,我當然要管!他那麼笨,被人拐賣了都不知道。」
沒錯,此刻顧無忌已被白露的溝壑「拐賣」。都說傷筋動骨需靜養,為何這女子要在他面前上演這一幕!
此情此景極具誘惑,白露潔白襯衫下的溝壑搖曳生姿,仿佛世間最美的風景。白露手稍一沉,溝壑更為顯眼,顧無忌全身緊繃。
白露扭頭看向夏妍,淡淡道:「我今天就是要幫他換,你能奈我何?」
此時,夏妍目光如霜,殺機畢露,「你確定?」
她的手變得穩定,不再急躁,仿佛已握刀多年……
此刻,白露赫然發現夏妍的神情竟透出一絲駭人,令她隱約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怎麼可能,她不過是個少年弟子,怎會有如此威勢?難道唐國的天才弟子已不再稀罕?」
白露嘴角掠過一抹微笑,手略向外伸展,輕聲道:「開個玩笑,我對男子的衣物沒興趣。」
聞言,夏妍的肩膀稍顯鬆弛,但顧無忌的面色卻驟變。
夏妍被白露所騙!
白露的手看似外移,實則在被褥下原本彎曲的手指此刻已完全伸直。指尖悄然游移到顧無忌衣物的邊緣,如同一位嫻雅的女俠輕輕撫過自己嬌艷的朱唇,令顧無忌未受傷的左腿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然而,他偏偏不敢動彈,畢竟夏妍近在咫尺。若被她察覺,今日恐怕真要血濺當場。
見白露的手仍留在被中,夏妍立刻警覺,喝道:「還不把手拿出來!」
白露挑了挑眉,正色道:「你是不是疏於修煉經書?」
「嗯?」夏妍一時不明所以。
白露從容道:「你難道不知重傷之人需時刻留意傷處的溫度變化?他腿傷如此嚴重,我自然得多加留意。」
顧無忌聞言,心中哀嘆:「怎能如此戲耍修為低微之人!」
夏妍並非博學之人,對科學一知半解,不禁皺眉反問:「真的?測溫不是該用寒暑表嗎,為何用手?」
白露摸了摸頭,歉然道:「抱歉,我忘了。」
言罷,她收回手,當著夏妍的面,從衣袋中取出一根寒暑表,再次探入被窩。
「天哪,還有這般手段!」顧無忌頓感不妙。
片刻後,他幾乎要從床上躍起。
白露握著寒暑表的手已深入他的衣物之內,可憐的四角衣物從下部被悄然侵入!
白露纖細的手指在其大腿內側遊走,激起他全身肌膚陣陣寒顫。
這是何等手法!簡直要命,要命啊!
此時,他看到白露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令他忍不住想要呼喊。
「白露,住手!再不停手,我可要叫了!」
夏妍在一旁看著白露為顧無忌測溫,全然不知被褥下的暗流涌動,關切問道:「這要測多久?」
「夏妍,你何時如此好學了,我怕是撐不住了。」顧無忌心中暗自苦笑。
白露神色淡然,手指依舊輕柔翻轉,平靜回應:「測溫需時五息,這點常識你總該知曉吧?」
聽到「五息」二字,顧無忌心如死灰。這一息尚且讓他痛不欲生,五息過後,他怕是要魂飛魄散。
夏妍嘟著嘴:「我又不常生病,怎會知道。」
顧無忌剛想反駁,卻忙咬緊牙關。
白露那靈動的手指在他的衣物內翩翩起舞,那種感覺,如夢似幻,生不如死,令人沉醉又痛苦……
他甚至覺得自己眼眶都泛紅了。
夏妍見顧無忌沉默,臉色微紅,不禁問道:「顧無忌,你怎麼了?」
顧無忌搖頭,勉強笑道:「沒事,只是覺得有些……熱。」
是的,他很熱,熱得那裡仿佛要化為烈焰巨龍。
白露微眯雙眼,悄然一滑,顧無忌不禁仰首。
夏妍見狀,疑惑道:「你在做什麼?」
「脖子有些酸,活動一下。」他邊說邊轉動脖子。
此時,白露手指一捏,顧無忌口中發出嗚咽聲。
片刻後,白露取出寒暑表,裝作專業地查看,冷聲道:「三十八點五度,有些偏高,我去問問醫師。」
說完,她轉身出門,留下幾近崩潰的顧無忌,對著夏妍問道:「夏妍,你帶替換的衣物了嗎?」
夏妍一臉鄙夷:「你還真做了那種夢?」
......
走出房門的白露看著自己發熱的掌心,長舒一口氣,不禁感嘆:「男子,真是有趣。」
躺在病榻的日子頗為乏味,畢竟連動彈都困難。
但只要有白露在場,顧無忌便不會覺得無聊,反而會緊張,皆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白露那細膩的手指猶如一條溫婉的毒蛇,讓他心有餘悸。
可惜,白露每隔兩日便來為他的腿測溫,每次那「毒蛇」都不放過他,且是在夏妍面前。
每次都是煎熬,每次都是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欲哭無淚的複雜感受。
在這樣的折磨中,顧無忌的靈魂得以升華,仿佛飛升一般。
而每次都在一旁目睹的夏妍不知為何,竟更換了手機鈴聲。
「期待一個幸運,一個衝擊,多麼奇妙的際遇。翻過前面的山丘和層層雲霧,綠光在哪裡……」
每當夏妍的手機鈴聲響起,顧無忌都會跟著哼唱,一臉生無可戀:「綠光在哪裡,哪裡……」
他曾試探著問夏妍:「不如以後你幫我測溫吧?」
夏妍每次都堅決搖頭,表示自己不專業,此事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做。
是啊,那女子夠專業,否則為何連他的衣物都換不過來呢。
幸運的是,十幾天後,顧無忌能自行活動了。
因此,當白露提出要再為他測腿溫時,他接過寒暑表,感慨道:「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白露挑眉,溫柔笑道:「不辛苦,這是我給你的回報。泳池之恩,此生必報。」
此時,顧無忌才知白露仍記得那件事,不由感嘆女子心胸狹窄,你征服她一次,她恨不得征服你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