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忌對這些妖魔的攻擊力並無把握,有些確實恐怖,如233號青面鬼,簡直如同噩夢。
然而很快,他停下了腳步,發現了一個既可愛又熟悉的身影。
籠前銘牌上寫著——「433號蘿莉怪」。
見顧無忌駐足在此籠前,趙狂歌幾乎笑出聲來。
蘿莉怪雖可愛,卻是此間最為兇悍的妖魔之一,顧無忌顯然不懂行。
顧無忌指著這隻籠子道:「教習,我選這個。」
趙狂歌壓抑住內心的狂喜,問:「你確定?」
「確定。」顧無忌平靜應道。
趙狂歌連忙取出一張紙,讓顧無忌簽字,大致是自願接受的意思。
顧無忌想也不想便簽了,畢竟有六分學分。
隨後,趙狂歌按下籠前的按鈕,鐵鏈瞬間收縮,將蘿莉怪鎖在牆邊。
輸入一串密碼,趙狂歌打開籠門,對顧無忌道:「進去吧,時間不足就算失敗。撐不住就叫老夫,出了問題概不負責。」
他面無表情,心中卻已開始幻想顧無忌慘叫求饒的畫面。
就算顧無忌承受不住想認輸,他的「援手」也需要時間,這段時間內若出些小狀況,可不是他的責任,畢竟止戈系就是如此殘酷。
「嗯。」顧無忌淡然應了一聲,步入籠內。
趙狂歌立刻關上籠門,按下釋放鐵鏈的開關。
此刻,原本被鎖得憤怒不已的蘿莉怪發出一聲嘶吼,張開大嘴撲向顧無忌。
好戲即將上演,趙狂歌忙從口袋掏出煙,準備邊抽邊看。
煙還未點燃,便聽見悶響聲起,接著傳來顧無忌的聲音:「教習,我可以出去了嗎?」
趙狂歌臉上不禁綻放出燦爛笑容,抬頭道:「時間未到,你確定要這麼......」
「慫」字尚未出口,笑容已僵在臉上。
只見顧無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身旁則是那隻蘿莉怪的腦袋,單獨的腦袋!
天哪!天哪!天哪!
「你殺了它?」趙狂歌震驚道。
顧無忌點頭:「它想抓我英俊的臉,所以我殺了它。」
他回答得雲淡風輕,趙狂歌險些暈厥。
這妖魔是用來測試的,死了他要負全責。
他狂吼:「你知道它有多貴嗎?知道嗎?」
顧無忌搖頭:「當初賣給收破爛的大爺,二十文。」
「二十文?」趙狂歌眼前一黑。
兩年薪水,不,三年薪水連年終獎都沒了!
顧無忌從籠中出來,對趙狂歌道:「教習,若我多殺幾隻妖獸,學分是否會更高?」
MD,你還想多殺幾隻?嫌老子欠學校的債還不夠多嗎?
趙狂歌咬牙切齒:「顧同學,你別這麼殘忍暴虐。如今是和平年代,你這樣殘忍暴虐要早說,不說會出事的。你們這些年輕人真不老實,就知道『扮豬吃虎』,老夫我像豬嗎?」
顧無忌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點頭。
趙狂歌肺都快氣炸了!
你他娘的真把老子當豬啊!
趙狂歌剛想發作,想到對方不到十息就殺死了一隻蘿莉怪,只能撫胸平息怒火。
如此爆棚的戰鬥力,即便在國都大學也極為罕見。若他願意留下,恐怕又會成為自己的上司,就像當年的呂小亂。
想到這,趙狂歌感到一陣心累。
這些年他一直在教習位置上混日子,眼看後輩一個個超越自己,他自然心有不甘。
但他越是打壓,這些後輩就像水中的皮球,越浮越高,讓他疲於應付。
近幾年,他已從打壓學生轉為打壓新生,可止戈系這兩年新生太少,好不容易碰到看似不猛的顧無忌,結果是個變態!
趙狂歌滿腹鬱悶,掏出iPad給顧無忌評分,顧無忌扭頭問:「教習,我這應該是滿分吧?」
趙狂歌暗罵:「你損壞公物害我掏腰包,還想滿分?」 表情卻平靜
在江湖的風塵中,顧無忌的焦慮顯而易見,這讓趙狂歌心中暗自得意,然而這份得意猶如秋葉,轉瞬即逝。
"教頭,容我再試一次,方才準備不足。"顧無忌聞聽扣分,立刻懇求道。
趙狂歌瞪大了眼睛,驚疑道:"何事?"
顧無忌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本《新秀秘籍》,指向其中一條:新生有一次補考的機會。"書中有言,可再試一次,我願竭力爭取滿分。"
你若滿分,我這飯碗豈非不保?
趙狂歌滿心無奈,神色莊重:"你已滿分,無需再試。"
"啊?"顧無忌尚未回過神來,趙狂歌已迅速在掌上玉簡上為他勾選了全優,以防萬一造成更大的損失。
......
日正當中,陽光灑滿大地,顧無忌與趙狂歌乘梯重返地面。然而趙狂歌面色陰沉,如烏雲密布,仿佛短短片刻間,老了好幾歲。
此子裝傻充愣,自己卻無可奈何,還得違心給他滿分,怎能不氣?趙狂歌心中悲憤,看向顧無忌的目光中充滿了無奈。
顧無忌盯著手中的《新秀秘籍》,再未看趙狂歌一眼,仿佛書中藏有絕世美人,即使藥宗的學姐們嘻笑而過,他也未曾抬眸。
趙狂歌想到今日無法教訓這小子,還得去教務處懇求扣分打折,只能憋著一口氣對顧無忌說:"你本月積分已足,不必隨我了。"
話音剛落,他轉身欲走。然而剛邁出幾步,顧無忌喊道:"且慢。"
趙狂歌不耐煩地回頭:"何事?"
顧無忌走近,二話不說,一拳直擊趙狂歌腹部,悶響如鼓。趙狂歌頓覺腹部受重擊,雙腿無力,瞬間跪倒在地,口中鮮血湧出。
同一時刻,那群剛路過的藥宗女弟子聽到響動,紛紛停下腳步,疑惑地望著顧無忌和跪地的趙狂歌。
發生了何事?剛才有人擊鼓嗎?
趙狂歌一時不明所以,但被新生一拳打懵,怒火中燒,青筋暴起,咆哮道:"顧無忌,你竟敢打教頭?是要被逐出師門嗎!"
話音未落,顧無忌右手一扣,準確地鉗住他的下顎,順勢一甩,用實際行動給予最強的回應。趙狂歌的身體如落葉般劃出一道弧線,砰然落地,如同薄紙。
眾女弟子美眸微縮,只覺眼前之人如怪獸般可怕。
"這人真的打了教頭?"一位娃娃臉的藥宗女弟子問。
"似乎是真的。"
"這傢伙是新入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