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阿武：錢一分都不能少
帶槍怎麼了？
老子隨身帶兩把槍呢！
左手上的槍口衝著西洋仔做了個假動作，嚇得西洋仔一縮脖子。
等了半天沒聽到槍響才反應過來被耍了，可惜王祖洛的刀已經揮到了眼前。
匆忙中舉刀迎擊，卻慘叫一聲，拿著刀的手被砍掉三根手指，砍刀伴隨著斷掉的手指掉在地上。
王祖洛將手裡的槍在後腰上插好，又一刀斬過去，這次是西洋仔另一條完好的手臂。
血花飛濺，胳膊被斬開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王祖洛用力拔了一下卻沒拽出來，看樣子是刀口卡在骨頭上了。
鬆開砍刀，左右看了看，在桌子上的菸灰缸跟桌子旁的塑料椅上，王祖洛選擇了更熟悉的塑料椅。
抄起來就對著最後一個正在與阿華對砍的聯英打仔掄了過去，這一下正中後腦勺，對方哼都沒哼一下，身子直勾勾栽倒在地。
跑過去扶著阿華靠著被掀翻的桌子坐好，王祖洛摸索了一下，摸出盒香菸跟阿華一人叼上一根。
「能不能挺住？」王祖洛衝著阿華問了一句。
「死不了，都是皮外傷，一會兒找家熟悉的診所縫幾針就行。」
阿華胳膊上有傷，呲牙咧嘴的彈了彈菸灰。
王祖洛搖了搖頭，撿回車鑰匙重新坐在阿華身邊，叼著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不遠處西洋仔倒在地面上翻滾慘叫，幾個聯英打仔昏倒的昏倒，沒昏的躺在地上裝死。
街面上的戰鬥也在號碼幫的兩面夾擊之下逐漸收尾。缺少西洋仔的指揮，聯英的爛仔很快被打散。
「媽的，沙膽武，老子這次必須扣你錢！」
沙膽武剛走到王祖洛身邊，就聽到王祖洛的話。
他也不吭聲，走到慘叫的西洋仔面前，伸手抓著對方的衣領，拖著他走到王祖洛身邊。
「我幫你搞定西洋仔，這次的尾款你必須全給，一分都不能少！」
王祖洛聽到這句話，眼睛一咪就想拔槍。但仔細思索了一下沙膽武話里的意思之後，點了點頭。
「行，只要伱送西洋仔下海游水，尾款我一分都不少你的。」
說著話，王祖洛將手槍拔出來放在自己腿上不斷把玩。
沙膽武瞄了眼王祖洛手裡的黑星，拖著西洋仔向開過來的渣土車走去。
跟西洋仔一起被丟上車的還有三個倒霉蛋，他們是剛才混戰中運氣不好被斬成死魚的撲街。
聯英打仔們能動彈的都跑了，受傷嚴重的全都被拖到路邊。
沙膽武的手下從渣土車上卸下幾根長長的軟管，熟練的從街邊商店裡接水開始沖洗地面。
等到洗完地面的血跡，這群人又幫受傷的聯英們叫了救護車。
該說不說，除了剛才沒看住西洋仔之外，沙膽武的小弟砍人還是很專業的，連收尾工作都做好了。
從身上找出幾百塊港幣，放在大排檔的冰柜上用菸灰缸壓好。
扶著阿華坐進車裡，王祖洛降下車窗，對著沙膽武擺擺手，踩下油門向著上海街方向駛去。
「媽的，有種你們出來啊！」
「等老子進去非得砍死你們！」
上海街桑拿店門口，沒接到王祖洛電話通知的托尼跟段坤兩人約束著手下，跟躲在店內的聯英仔放著狠話。
桑拿店的經理此時正滿臉堆笑的湊在他們身前，挨個給前排的人發煙：
「各位老大，這家桑拿店是巴閉哥開的，還請抬抬手，一會兒進去之後別砸壞落地窗……」
桑拿店內躲著的火雞正滿頭大汗的不斷撥打著西洋仔的電話。
一個多小時了，援軍就算爬也爬過來了呀。
來不來給個準話也行呀，現在他們打出去也不是，認慫也不是。
「火雞哥，大佬到底來不來呀。」一頭短髮的王子傑現在手還是抖的，剛才他們想要從後門離開，被堵在外面的人砍了回來。
王子傑要不是退的快，現在估計也躺在外面的垃圾桶旁邊了。
「我他媽怎麼知道？」火雞狠狠瞪了一眼這個被西洋仔交待要好好『照顧』的傢伙。
「不會講話就不要講，你要是著急就帶人砍出去啊，撲街仔。」
罵完，火雞又一次撥打西洋仔的電話。
這次電話很快就被人接通，火雞鬆了口氣，連忙開口問道：「西洋哥，現在我們怎麼辦？」
「什麼都不用辦，把門打開！」
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的年輕聲音，於此同時，桑拿店的玻璃門被人敲了敲。
火雞抬頭看過去，只見門外一個靚仔手裡拿著大哥大對著自己揮了揮手。
「別看了，開門吧！」電話里的聲音再次傳來，讓火雞的身子不自覺抖了一下。
他肯定是不會撥錯電話號的，現在老大的電話拿在別人手裡，但凡長腦子的都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還愣著幹什麼，去把門弄開。」火雞將電話收好，吩咐小弟們過去將堵在門口的沙發挪開。
「火雞哥，外面的人……」王子傑猶豫著開口勸了一句。
「冚家鏟，你眼睛是盲的嗎？現在西洋哥……。現在西洋仔的電話在人家手裡，你要不要猜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啊。」
火雞教訓完王子傑，滿臉堆笑的跑過去親自打開玻璃門。
率先進門的是段坤，拎著鋼管對著火雞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砸。
他手下的小弟也跟著進來，收繳了裡面其他聯英爛仔的武器。
等所有聯英爛仔都抱頭蹲好之後，王祖洛才走進門。
阿華剛才已經被他安排人送去縫針了，今晚除了聯英跟號碼幫有人挺屍之外，托尼與段坤的手下受傷的倒是沒有幾個。
「找家大排檔，包場，待會兒讓兄弟們過去好好吃一頓。」
王祖洛跟走在他身邊的托尼囑咐了一句。現場兩百多人，大排檔是最好的選擇。
要是安排去餐廳，這麼晚了臨時可安排不下這麼多人。
「你們可以走了，記住，今後別出現在這條街，否則出什麼事別怪我沒說清楚。」
這群蹲在地上的聯英爛仔們，王祖洛可沒興趣留他們在這裡過夜。
西洋仔都沒了，這群人翻不起什麼浪花的。
「等會兒，你們兩個先別走。」
王祖洛指著手拿電話的火雞跟王子傑兩個人。
留下前者是因為剛才就是他給西洋仔打的電話，後者則是因為造型太囂張。
這個流行長頭髮的年代，這傢伙一頭染成黃色的寸發，額頭位置的頭髮還故意刮下去一條做成刀疤樣子。
看面貌也就十五六，在這群人均二十多快三十歲的爛仔中十分顯眼。
西洋仔派過來看場子的都是老四九，更何況被堵在桑拿店的都是老四九中的精英。
現在偏偏出現一個小年輕夾在這裡，一看就是重要人物。
王祖洛準備問問這傢伙是不是西洋仔的親戚。要是的話，那對不起，洛哥會送他下去跟西洋仔一家團聚。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他可不想玩什麼三十年河東的戲碼。
放虎歸山那得多腦殘的人才能幹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