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散功（4000字，求推薦票）
在羽景澄那裡明白了自己的內心的周凡，回到小青山，準備開始修煉《九轉純元》。💲🐼 🍬🎃
盤坐在蒲團上，靜了靜心神，周凡在心裡回想《九轉純元》第一轉的內容。
修行第一步，鍊氣。
諸天百家，無論哪一家，這修行第一步，都是以神念捕捉煉天地之氣化為己身之氣，運行周身經脈，存儲於氣海[①]之中。
而按照《九轉純元》的散功之法，是把自身辛苦所煉之氣逆行經脈，散於全身，補益根基。
但氣海會因此破碎，隨後用秘法重鑄，其中痛苦，難言萬一。
每一轉都會毀去氣海，破而後立。
此時，周凡便按照第一轉的功法運行，逆行經脈之中的氣。
儘管有珠子推衍出新的《九轉純元》，減緩了散功之痛，但周凡此時面色蒼白，滿頭大汗，身子在蒲團上搖搖晃晃的，痛苦萬分。
畢竟是在生生毀去氣海，就算有所減緩，也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
「呼。」
周凡癱倒在蒲團上，渾身乏力，他已經散功成功，散去了自身鍊氣十三重的修為。
回憶著剛才的散功之痛，周凡就有些不寒而慄，想想還有八次，周凡有些後悔練《九轉純元》了。
搖搖頭，散去腦海里後悔的想法，現在自己只有勇往直前，別無他路。
靜了下心神，周凡準備蘊養自身經脈。
剛散功，經脈遭到了一定的損傷，得用天地之氣好好修復一番，再來重鑄氣海，開始重修。
只是剛靜坐沒多久，就被一陣開門聲給打斷了。
「大師兄，你……這是怎麼了，大師兄，發生什麼了。」
甄德龐心裡總有些放不下，便等羽景澄講道結束後，奔向小青山，想問個清楚。
誰想到這剛進門便看見他們的大師兄，盤坐在蒲團上，神色憔悴，面容發白，最可怕的是，他感應不到周凡的修為了，就像是沒有修為在身似的。
沒有修為？沒有？
想到這，甄德龐急了：「大師兄，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修為全失了？」聲色哽咽。
在他看來，只有走火入魔才會導致修為全失，成為一個凡人。
「什麼，走火入魔？」
「修為全失？」
「大師兄？」
婁燁華等人跟在甄德龐後面，聽見甄德龐的話後，也都面色大變。
大師兄走火入魔，修為全失了？
這是老天在跟他們開玩笑？完全是天方夜譚嘛！
就大師兄的修為，會走火入魔？
周凡平時也會指點他們的修行，在他們看來，就鍊氣這一層次，周凡的理解並不比羽景澄差，甚至還要略勝一籌。新𝟨𝟫書吧→
只是周凡平時都在修煉，他們不好打擾他修煉，故還是在羽景澄哪裡聽道。
現在聽道周凡會走火入魔，簡直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小師弟，平時你愛開玩笑師兄都無所謂，但你怎麼能拿走火入魔來開大師兄的玩笑。」
婁燁華面色嚴肅，聽到這消息，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只當是甄德龐在開玩笑，捉弄他們。
平時甄德龐怎麼開玩笑，婁燁華都會一笑而泯，毫不在意。
但周凡作為他敬仰的人，把自己的修行經驗無私分享給他們，精妙法術也是放在經閣，任由他們翻閱。
甄德龐居然拿周凡來開玩笑，這走火入魔是修煉大忌，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這無疑是觸碰到婁燁華的底線了。
「是啊，小師弟，這走火入魔可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屠夢梅也在一旁說道。
路明只是緊了緊手中劍，走向甄德龐。
說了這麼多，才不過過去一分鐘不到。
甄德龐見婁燁華等不行，只好挪開身子。
「我怎麼會拿走火入魔來開大師兄的玩笑，你們自己看？」說完，又是一陣哽咽。
婁燁華等人走進屋子，才發現甄德龐貌似真沒有開玩笑，大師兄真的宛如凡人一般，全身無一絲元氣波動。
「大師兄，以你的修為怎會走火入魔，這到底是怎麼了？」
「是啊，大師兄，不應該啊！」
周凡看著面色焦急的幾人，想張口說話，但他現在虛弱的連話也說不出口了。
試了試張開口，怎麼也說不出。
甄德龐見了，不由上前關心道：「大師兄，你是要說什麼嗎？」
周凡點點頭。
「大師兄，你說，師弟一定辦到。」甄德龐拍了拍自己的肥胸脯，蕩漾一片。
周凡慢慢抬起手，往門口一指。
「大師兄，你是要出去嗎？」
周凡搖搖頭。
「你有什麼要跟婁師兄他們說？」
周凡繼續搖頭，重重的指了指門口。
「哦，師弟還是沒明白師兄你要說什麼！大師兄你能指明白點嗎？」甄德龐繞繞頭。
周凡翻了翻白眼，準備讓婁燁華來，這死胖子沒得救了，看不出來我很虛弱嗎？需要安靜嗎？這很難理解嗎？
「有人能給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羽景澄出現了，雖說他口上說無礙，但還是很關心周凡，怕他出現意外，在神念關注到小青山的異動後，馬上就趕來了。🍫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見羽景澄出現了，甄德龐如看見救星似的。
「觀主，大師兄不知道為什麼，修煉走火入魔了，導致一身修為全失。」
「什麼！」羽景澄走到周凡面前，用神念一掃，果真如走火入魔的情況相差無二。
看向周凡：「你小子，怎麼弄得！」
周凡張了張嘴，沒說出來，實在太虛弱了。
羽景澄見狀，伸手指向周凡，一股渾厚的元氣遊走在全身。
得這股元氣之助，周凡總算能開口說話了，其實再過會，他就能恢復說話了，哪曉得會有這麼一出。
「觀主，弟子這不是走火入魔，只是練了一部秘術導致的，用不了多久就可重修回來。」
「大師兄，是什麼秘術，練了居然會修為全失。」甄德龐在一旁好奇道。
「還沒找你算帳呢，看不出來師兄需要安靜嗎，指門口是要你們出去，這都看不出來！」周凡『惡狠狠』的盯著甄德龐。
「額，我這不是……」甄德龐訕訕的解釋道。
「好了，這些你們以後再說，你先給我說說是練的什麼秘術，居然能讓人修為全失，老夫從未耳聞有此種秘術！」
羽景澄打斷甄德龐的話，他現在只想知道周凡的情況。
「觀主，弟子是在經閣找到的一本秘術。」
「叫什麼名字。」羽景澄閉上雙眼，聯繫經閣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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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閣其實為玉虛至寶，分散在天下間的道觀中的經閣只是它的投影，真正的經閣在崑崙山上，每一座經閣都有分神駐守，以守玉虛傳承。。
「秘術叫做《九轉純元》。」周凡回答道。
「《九轉純元》。」羽景澄感覺有些熟悉，但就是記不起來，無奈只好聯繫這經閣分神。
「九爺，九爺，在嗎？」沒回應。
「九爺，有點事麻煩您老！九爺？」好吧，看樣子，得出絕招了。
「一尾東海龍鯉。」
「十尾。」一陣悠悠聲響起。
「哪有這麼多，我身上最多只有三尾。」羽景澄心在滴血。
「嘁，這世上能瞞過你九爺的還沒出生呢，你九爺我清楚的知道，你有十尾，不多不少。」聲音的主人很是肯定的道。
「東海龍鯉有多難得您又不是不知道，多少給我留點啊！」羽景澄哀求道。
「那好吧，九爺賞你一尾，九尾配九爺，正好！」
「多！謝！九！爺！賞！」羽景澄一字一句的說道，要不是周凡的事很急，他……
算了，打也打不過，這就是個老痞子，混不耐。
「吃吧，吃吧，早晚吃死你！」羽景澄在心裡惡狠狠的道。
「說吧，找九爺有什麼事！」
「九爺，我想找一本叫《九轉純元》的秘術，麻煩你了！」
「我說，小羽子，至於嗎，只是要你九尾東海龍鯉而已，這就要死要活啦？」聽道《九轉純元》這幾個字，九爺很吃驚。
「九尾，還而已，你知道我廢了多大力，才從龍海那幫老龍手中偷，不是，得到東海龍鯉！啊！」
羽景澄很激動，天知道當出他是廢了多大功夫，才得了這麼點東海龍鯉。
「嗯，我什麼時候要死要活了，不是請你幫我找一本《九轉純元》嗎？」
「那我問你，還記得大秦嗎？」
大秦，羽景澄心頭一震，怎會不知。
結束了紛亂不休的中洲，自稱始皇帝的趙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這與大秦又有什麼關係了？」
「那你知道當初大秦集中洲全力所推算的一式秘術，想起來沒？」
「《九轉純元》！」羽景澄在心裡大聲道。
「就是始皇帝為了人人如龍，所推演的《九轉純元》？」
「沒錯，現在還想要嗎？」
「這下糟了，我這有個弟子已經練了！」羽景澄苦笑道。
「那你這弟子沒救了，自《九轉純元》問世以來，從沒人成功過。」
「可這弟子身懷先天道體？」羽景澄心裡苦澀道。
「什麼？」九爺不淡定了，先天道體，近古以來，就沒有現世過，沒想到現在居然會折在這。
「我說這小子問我問題時，神情不對勁，有些猶豫，沒想到居然是想練《九轉純元》！哎。」
「嗯，我記得這《九轉純元》不該出現在分觀吧！」羽景澄孤疑道。
「小羽子，你想說什麼，九爺我每個分觀都有整理，絕沒有漏下。」
羽景澄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九爺。什麼叫不打自招，這就是。
在羽景澄的目光中，九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惱羞成怒道：「就算我沒整理，偷懶了，你也有責任，咱兩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東海龍鯉。」羽景澄靜靜地說道。
「你，大不了一拍兩散。」九爺跳腳道。
「哦，那我現在就向祖師傳玉符。」羽景澄冷笑道。
「好好好，給你給你，九爺我都賞給你，都這種時刻了，還有心情跟九爺我討價還價。」九爺不甘道。
哎，想起周凡的情況，羽景澄頓時什麼心情都沒了。
「還是先把《九轉純元》給我吧，我先問問周凡，九爺就麻煩你向掌門告知這裡的一切了。」
「那先說好，我那……什麼，你知道的。」九爺心虛道。
「知道了，九爺，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來追究又有什麼用呢？」
「那好那好。走了。」
收回心神的羽景澄看向周凡。
「你知道《九轉純元》自問世以來，就沒人練成功過嗎？」
「知道。」周凡神色平靜。
「知道！那你知道這本秘術根本就只是一個理論，啊，知道嗎？」羽景澄有些生氣了。
「觀主，弟子感覺自己有把握！」還能怎麼說，說自己能成功，怕是會以為自己瘋了。
「呵，你有把握，你以為就你行，這世間之人都不如你？」羽景澄氣笑了。
「當初這秘術問世以來，多少天驕妖孽都沒成功，都失敗了，成為一個痴傻之人。
你是天才，比他們還天才，三年就達到鍊氣十三重，但你怎麼就……」
羽景澄說不下去了，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
只是想著自己本是能阻擋周凡練《九轉純元》的，可惜自己居然錯過了。
「觀主，請相信弟子，弟子既然敢練，就有一定的把握。」周凡神情堅定的說道。
「哎，隨你吧，有什麼需求，我儘量滿足！」羽景澄看著周凡那堅定地雙眼，嘆了口氣。
「弟子現在就有事相求！」
「你說。」
「弟子現在想靜靜，蘊養經脈，重鑄氣海。」
「好！」
羽景澄看向婁燁華等人。
「別像你們大師兄那樣胡鬧，這《九轉純元》你們就給我忘了，知道嗎？」
看著羽景澄那斜視自己的雙眼，周凡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那，大師兄，我們走了，你要好好休養啊！」甄德龐在一旁紅著眼睛說道。
「大師兄，加油！」
「加油！」
「……」
看著觀主與師弟師妹們都走了，周凡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還沒打算這麼快就暴露自己在練《九轉純元》，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暴露了，那也好，鍊氣十三重之上的境界，就好解釋了。
誰也沒修煉成功過，自己想怎麼解釋就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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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氣海：就是我們俗稱的下丹田，有好幾種說法，這裡我採用了氣海為下丹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