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崖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聞澈那故作可憐的模樣,雖然他不得不承認聞澈的確有些可憐,可涉及到小雌性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心疼他的。
「甜甜,我的傷口好像又疼了……」
靈崖小巧的臉湊到時甜甜面前,長長的貓撓的她脖子痒痒的。
她急忙捧起小小的一隻白狐,仔細地察看他那隻後腿。
靈崖後腿上的傷沒有被包紮起來,只是被他一直用風靈力排走了四周的海水。
此時那隻後腿上的傷口依舊猙獰,看著很是恐怖,靈崖哼哼唧唧地蹭著時甜甜的臉。
「甜甜,疼……」
而那兩隻眸子卻挑釁地看向聞澈。
小樣,甜甜可是和他相處了那麼久,就算聞澈再怎麼爭寵,肯定也爭不過他。
聞澈在時甜甜轉頭前還是一副乖巧脆弱的小弟弟模樣,等她一轉頭,便呲起了尖牙,瞳孔豎成一條直線盯著靈崖。
這個霸占著姐姐的雄性真是討厭,真不知道他怎麼跑出來了。
就該讓莎嫚那個傻子關著他再久一點才好,這樣他就可以帶著姐姐再到海里其他地方逛逛了。
現在要顧及那狐獸受傷的腿,姐姐又把更多的視線落在狐獸身上了。
裝死的莎嫚:感覺有人盯上她了,後背有些發涼。
不確定,再看看?
等時甜甜哄好哼哼唧唧的靈崖,直到把他哄得軟軟一小團盤在她脖子上充當圍巾後,她轉頭看向聞澈。
「聞澈,莎嫚做了那麼多傷害你…母獸的事情……」
時甜甜一邊說,一邊微微有些擔心地看著聞澈的神色,見他朝她淺淺一笑,她心中微鬆了口氣。
說實話,剛剛看到聞澈那樣傷心,她其實也十分擔心他。
雖然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那麼快緩過來,可她更希望聞澈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自責。
玉煙和藍田,他們本來就該長長久久的在一塊的。
也許,聞澈最後和玉煙的擁抱才會是他心中最大的執念。
「姐姐,不用擔心,這個雌性,既傷害了母獸,也傷害了你,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莎嫚聽著聞澈那涼涼的聲音好像當她是個不存在的死人一般,討論著她,她心底也開始害怕起來。
之前她敢毫不客氣的關押著藍田,是因為她知道聞澈還沒那個實力對付她,再加上她身邊還有那麼多虎鯨獸人保護著她。
可剛剛那不過是片刻間,所有高大結實的虎鯨獸人都被他一個擺尾撂倒了。
其中還包括她很是喜愛的幾個雄性,連聞澈的一招都扛不住。
「聞澈,你小時候不是很喜歡我的嗎?我現在就勉為其難收你做我的伴侶吧!」
莎嫚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看著聞澈越發冰涼的眼神,她急忙補充到。
「我可以讓我其他的伴侶都聽你的,讓你做我伴侶中的老大……」
聞澈看著身旁小雌性有些好奇,又有些憋笑的眸子,他感覺自己額頭青筋在亂跳。
要是再讓那個無腦又普信的莎嫚說下去,怕是他在姐姐面前便沒有一點魅力了。
絕對不可以!
於是他再次故技重施,腳下微微一動,一個安安分分在他腳邊想要溜走的,拳頭大小的螃蟹,忽然感覺自己起飛了。
下一秒,那隻螃蟹落在了莎嫚的臉上,並且毫不留情地用兩個大鉗子夾住了莎嫚的嘴。
嚴嚴實實,讓她說不了一句話,只是死命在沙地上蠕動著身體。
靈崖本來眯起的眸子倏地睜開,好傢夥,他學到了,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甜甜,玉……父獸剛剛不是說那邊還有你需要的東西嗎?你先去那邊取吧,小狐狸,你不會讓姐姐受傷的吧?」
聞澈一邊說,一邊帶著懷疑的眼神看了看靈崖受傷的腿,滿眼都是赤裸裸的嘲笑。
好像在說,你是不是不行?
靈崖瞥過眸子,他說不行不算,行不行還得他的小雌性以後才知道。
反正他就是要躺在小雌性懷裡,那隻傻鮫人是不會知道嬌嬌軟軟的小雌性懷裡是有多麼舒服的。
聞澈臉上一黑,沒想到這狐獸還真不好對付,看來以後他也得小心一下他了。
時甜甜看著氣氛莫名有些奇怪的兩人,她只好打著圓場。
「聞澈,沒事,你放心的,深淵就在不遠處,我絕對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的。」
她眨了眨眼,看著傲嬌別過臉的靈崖,「雖然靈崖受了傷,不是還有你嗎?」
靈崖不為所動:反正只要我臉皮夠厚,小雌性就會一直被我霸占。
聞澈聞言,嘴角上揚,笑容擴大。
他就知道,在姐姐眼裡,他還是很可靠的,不像那個無所事事,只會爭寵的狐獸。
「那姐姐過去吧,我不想讓莎嫚髒了姐姐的眼睛。」
莎嫚嘴角夾著的螃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死死夾住她的嘴唇不鬆開,她就算憋了一肚子的火,也只能咽進自己肚子裡。
「聞澈,你也要小心,不要讓莎嫚耍什麼壞主意。」
在得到聞澈一臉認真的點頭後,她這才放心地帶著趴在她肩上的靈崖,去往那已經上升起來的深淵處了。
在看到時甜甜拐過一個珊瑚叢,再也看不見這邊發生了什麼之後,聞澈嘴角的乖巧笑容完全消失。
他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一腳碾在莎嫚身上,毫不客氣地碾動著瑩白的腳丫子。
「當初你是怎麼對我母獸的?你真以為我來鮫人族是為了見你這個愚蠢又噁心的傻子的嗎?」
「哦,對了,差點忘記你現在說不了話了,真可惜,已經變成香腸嘴了呢?」
聞澈慢慢俯下身子,靠近莎嫚,而後又想見到極為厭惡的東西一般,扭過頭稍微施展了一點水靈力將夾住莎嫚嘴唇的螃蟹趕走。
果不其然,莎嫚現在兩瓣嘴唇早已經變成了兩根大香腸,她張開嘴好像想說什麼。
可嘴上距離的疼痛讓她根本發不了一點聲音。
「算了,看你像個臭蟲一樣又可憐又臭,我就大發善心告訴你吧。」
「你們虎鯨族的鎮族之寶,大抵已經不見了吧?」
聞澈慢條斯理地說著,每一個字仿佛都要扎進莎嫚的心裡。
「唔唔唔唔唔?!」你幹了什麼?
聞澈不用看莎嫚也知道她什麼意思,他慢悠悠地將踩了莎嫚的腳尖,在一旁的海草上蹭了蹭。
那眼神里滿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