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排小字一看便是被人一筆一划刻上去的,儘管如此,可周圍已經被人摩挲得十分光滑,生怕她會被那字的痕跡劃傷。
她仿佛能透過這一行小字看到使勁瞪大雙眼,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刻字的伴侶。
好不容易被獸神逗得緩了過來,時甜甜現在又忍不住濕了眼睛。
見甜甜又紅了雙眼,陽連忙走到甜甜對面:「甜甜,讓我給你戴上戒指好嘛?到時候你可就永遠要把我們綁在身邊了。」
陽眨了眨眼,指尖輕輕擦過甜甜淚痕未乾的嬌俏面容,輕聲低語道。
直到此刻,他一顆心依舊高高懸起,撲通撲通一聲又一聲地跳起落下。
「好,我願意,我願意……」
其餘幾人在一旁看著,又興奮又激動,恨不得自己動手先給甜甜戴上。
可陽是幾人挑選出來的,他們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把陽給擠開,於是只能在一旁翹首以盼,期盼著那蔥白指尖戴上戒指的模樣。
陽笑得極為燦爛,他小心地握住甜甜的手,盯著那蔥白指尖瞧了很久。
終是緩緩的那那枚七人合力製作的戒指套在了甜甜的無名指上。
他心中被這一幕撐得鼓鼓脹脹的,甜甜是他們的,他們也永遠屬於甜甜了,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
時甜甜伸手適應了一下第一次戴在她手上的戒指,不得不說,這戒指實在是極為好看,而且大小也很合適。
靈崖盯著那迎著陽光的白嫩指尖,還是那上面的戒指,他心中痒痒,恨不得馬上也握住那雙手藏到一個其他幾個雄性找不到的地方。
「對了,那這些木匣子裡的應該就是你們的戒指了吧?」
時甜甜看著陽手上乾乾淨淨的,總不能讓她一人戴戒指吧,那對他們來說就沒意義了。
結婚戒指就是要戴一對才好看。
「當然了,甜甜,你幫我們戴上吧。」
陽眼中的愛意熾熱如紅日。
喜喜樂樂,合合圓圓早就迫不及待了,在陽阿父話音剛落,他們便立刻規規矩矩地走到阿母對面,亮晶晶的眸子期待地看著她。
時甜甜被幾個小傢伙可愛的模樣萌得不行,本來還想捏一把圓圓肉嘟嘟的臉頰,可奈何陽握住她的手已經開始在她手心寫字撓癢了。
她知道陽是等不及了,這才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打開第一隻木匣子。
那是一隻低調卻又奪目的鎏金戒指,光是安靜地放在那裡,就足以吸引了時甜甜所有的注意。
「這肯定是屬於陽的戒指。」
時甜甜輕輕拿到手中,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陽。
既能如陽光般灼目,又能周到地包含所有,這鎏金戒指非常適合陽。
正準備被陽戴上時,時甜甜不期然又看到了戒指內側的兩個刻字,這次只有她和陽的名字。
「甜」&「陽」
「甜甜,你快把我永遠拴在身邊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陽含著笑意看著甜甜手中那枚戒指,乖乖地伸出手掌,心跳又一次加快。
很緊張,很期待,他和甜甜的刻字永遠貼著你,這枚戒指不單單是一枚簡單的戒指,更是他對甜甜永遠炙熱忠誠的愛。
「陽,套上這枚戒指,你可永遠都是我的人了,你可願意?」
時甜甜拉過陽滾燙的指尖,饒有興致地盯著紅了耳根的陽道。
在戒指緩緩套入之時,陽沒有絲毫猶豫:「我願意!」
下一刻,在陽迅速擴大的瞳孔中,甜甜借著和他十指相扣的雙手,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陽。
陽耳根的紅迅速擴散到整張俊臉,而後還有往下蔓延至西裝掩藏之下的趨勢。
「那就給我的人留下個印記吧。」
時甜甜笑笑,在陽呆愣地撫著自己唇角度動作中,她接著看向第二個小匣子。
岫白在一旁見此場景呼吸都不由得重了幾分。
要甜甜主動大膽些本就是極為難得,更何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親吻,換做往日甜甜肯定不願意的,今日他更是要抓住這個機會。
靈崖嫉妒的眼神掃了一眼還愣在原地似乎在回味的陽,什麼好處都讓這虎獸給占了可不行。
打開第二枚小匣子,入目是極致的黑,仿佛能將一切吸收得極致的黑。
可再細看,那黑色戒指內側也刻了東西。
時甜甜接過仔細一看,一條通體雪白的白蛇融在濃稠的黑夜中,可頭頂追逐著的一個字跡卻好似烈日,強勢地掀開了濃稠的黑夜。
此後便將無限的暖陽帶給白蛇。
那字是「甜」。
看及此,時甜甜怎麼能不明白岫白這是什麼意思呢?
「甜甜,我也心甘情願願意成為你的人,你永遠都是給我帶來第一縷朝陽的那個人。」
岫白也乖乖伸出手掌,任由甜甜幫他帶好。
「甜甜,我們的戒指真是相配。」
岫白反握住甜甜的手,十指相扣欣賞著兩人套著的戒指,忽而掀唇一笑,如冬雪消融。
時甜甜手掌開始發燙,要不怎麼說她的獸夫都太有魅力了呢?
「岫白,我該繼續下一個了。」
時甜甜怎麼不知道岫白這是在撩她,她輕咳一聲,想抽出被岫白緩緩揉捏著的手掌。
哪知岫白卻突然委屈起來了:「甜甜,你都不給我留下印記嗎?那怎麼能證明我是你的人?難道你忘了嗎?」
靈崖暗罵:死綠茶!
剛剛握著甜甜的手把玩了那麼久,現在開始裝可憐,要不是婚禮還沒結束,他都要把這個無時無刻不在裝綠茶的蛇獸捆起來打一頓。
看著岫白瞬間就閃起了淚光的雙眸,時甜甜承認還是逃不過岫白的美人計。
「當然不會忘。」
等到甜甜的回答,岫白主動半蹲下身子,掀起甜甜的頭紗,輕輕印了上去。
岫白捏著頭紗的手緩緩鬆開,潔白的頭紗籠罩在兩人頭頂,仿佛形成只有兩人的世界。
這下就連赤衍心裡都忍不住暗罵了:這該死的蛇獸!
幻璃今日第三次被迫當惡人,他仍是帶著溫和的笑容,動作迅速地把岫白拉開,隨後也半彎下腰。
「甜甜,我也要~」
敖澤差點不顧形象跳了起來,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雄性的險惡,本來以為幻璃是要當好人,結果他竟然主動索求!
靈崖都想罵他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