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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見與復仇

2024-08-21 16:31:53 作者: 七海家的小蛋糕
  車輛暢通地行在早高峰剛過的街道上,前往著一個陌生的地址。車后座,那個白髮的女孩無聊地望著窗外,然後被一隻手強行把視線掰了過去。

  「喂喂,有沒有在聽?」

  說話的是一個有些許死魚眼的黑髮女孩,和司徒淚差不多大,單馬尾顯現出一副正值青春的模樣,正不耐煩地詢問司徒淚,「昨天發生什麼了,半夜問我明天有沒有空,現在又什麼都不說。」

  「小鳩你不是應該直接猜得到嗎?」

  「字跡是男生的,右撇子,不常寫硬筆字,但應該比較會書法,整個人比較細緻,我只知道這些,」小鳩揮舞著昨天司徒淚從東方明如手裡拿到的地址條,「嗯,不過我好像以前在哪見過這個地址?但又和記憶里對不上。」

  「堂堂陸鳴鳩也會有這種表情啊,呵呵。」司徒淚壞笑著拍下了小鳩帶著疑慮的表情。

  「喂喂,給我刪掉。一天不見學壞了是吧?我也不是沒知道,只是有點偏差而已。」陸鳴鳩壓到司徒淚身上,勢要把那張照片刪除。就這樣兩人打打鬧鬧來到了目的地——一處老舊小區。

  「麻煩老叔了,先回去吧,我要走的時候再叫你。」

  「嗯,大小姐注意安全哦。」待司機把車開遠,陸鳴鳩這才憤憤地拉了拉司徒淚的衣服。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和【序】有關的事情對吧?」陸鳴鳩嘴角翹起,像是對剛剛的司徒淚極為不滿。

  「嗯,不過算不上。他只是說會告訴我些事情,而且也似乎別有所求。是這棟樓了。」

  「那就夠了,比我們快四年來無頭蒼蠅似的亂找好多了。把我找來也是為了這個對吧?嗯,十三樓啊?這電梯應該不會突然壞吧。」

  「真可能會壞你也不會想爬樓梯的不是麼?」

  漫長的等待後,兩人終於來到了那個門牌號前,淚做足內心準備後輕輕地敲響那扇門,只是意外的是,開門的卻不是昨天那個人。

  隔著防盜鏈,一雙睡眼朦朧的眼睛掃視她們二人,轉而變為警惕。

  「請問,東方明如在這裡嗎?」司徒淚看著這個年幼的女孩子,感到了些許不對勁,

  「嗯?找錯了吧,這裡一直我一個人住。」

  「嗯……」

  「可是這張紙條上寫的確實是這裡。」陸鳴鳩見況,連忙接話道。

  「那就是寫錯了吧,我確實不認識什麼叫東方明如的人。」女孩沒好氣地說,一股不耐煩趕人的語氣。

  「嗯……那我就沒錯了。您是王曉初學姐對嗎?」陸鳴鳩的語氣突然得意了起來,說出了她記憶中的名字。

  「學姐?」「你認識我?」

  「我正好和您是一個社團的,雖然我加入的時候您已經退部了。不過這個地址我是記得的,在一次活動上。」

  「是那個給畢業生寄信的活動啊。真是巧啊。」

  「小鳩,這是怎麼回事?」司徒淚打量著這個和學姐兩個字怎麼也不搭的這個女孩子。

  「淚,她是我們的學姐,而且未來的大學也會是我們的學姐。她也算是個在學校有些知名度的角色了。」

  「因為我看起來根本不像有發育對吧?每年都有人來問我是不是小學跳級上來的,哼。」王曉初冷笑了兩聲,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被認為是個成年人。

  「既然是學妹,那要不要進來喝點什麼,我也可以幫你們附近想想有沒有這號人。」

  「那不必,不多做打擾了,我們還是自己找找吧。擾煩到學姐了。」

  王曉初目送兩人進入電梯,重新關上門,這才鬆了口氣,拿起電話,輕車熟路地打給了一個號碼,「喂,明如,怎麼來了兩個人?還有個認識我的?嗯,你也不知道?嗯,她不像你說的那種人,看著很大家閨秀的樣子,你真的沒搞錯嗎?好吧,我到時候看看。嗯?又怎麼有人來?」

  王曉初悄悄掛斷電話,再度推開被敲響的門。

  「還是你們兩個?怎麼,還是說要我幫忙?」

  「沒,是她好像看見了什麼。對吧,淚。」

  陸鳴鳩推了推司徒淚,只見她伸手指向了屋內玄關處,在那個方向上,是一隻金色的星形耳墜靜躺在地上,就在王曉初腳邊,就在她倆剛好看得見而碰不著的地方。

  「哦。」王曉初笑了笑,把那個耳墜撿起遞給了司徒淚。對於這隻耳墜的事,她似乎有不好的預感……


  司徒淚和右耳那只比對了下,確認是同一副後慶幸道,「果然是這隻,我還以為我昨天掉了找不回來了,不過為什麼會在這裡呢?照理來說應該是掉在在郊區的爛尾樓那邊啊。」

  「換句話說,是不是有人把它無意識帶到這裡了呢?學姐,你怎麼看?」陸鳴鳩一副得逞的表情,已經完完全全不打算藏起她們的意圖。

  王曉初和她們兩人相互交換著眼神,突然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防盜鏈被卸下,三女坐到客廳,開始正式會談,「歡迎兩位,你們找的那個人他現在忙去了,待會才會回來。我嘛,你們也基本認識了,王曉初,你們的學姐,也是收留那個傢伙在這的人。所以,解釋下為什麼是兩個人來的吧,司徒淚小姐。」

  「我是被她綁來的,因為她認為我也有必要知情。初次見面學姐,陸鳴鳩,叫我小鳩好了」

  「嗯,是我自作主張的。不會打擾到什麼地方吧?」

  「我倒是沒意見,但他什麼想法我就不知情了。不過你倆倒是剛剛演了好一齣戲啊。陸鳴鳩吸引我的注意,司徒淚發動「晨昏剪影」把耳墜放進來,這樣就不會夠不到那個地方了,對吧?」

  「彼此彼此啊,學姐。拿那種話來騙我們,我們也只好,嗯哼。畢竟對付一個無法證偽的謊言,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另一個無法證偽的謊言去打破。」

  「也不是沒辦法,沒有人會在耳墜掉了一隻之後還帶著另一隻的,只能是你們剛剛放進來的。只是我也沒辦法,或者說我不能去證明你們是剛剛放進來的,證明只會掉進你們另一個陷阱,即我知道司徒淚的「晨昏剪影」的存在。所以你們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

  「嗯,沒有。我們只是試了試這個而已,因為比起那張字條寫錯,學姐你騙我們的可能性更高些。反正錯了就錯了。」

  「好吧。嗯?司徒淚你又有什麼問題?」

  「我只是在想學姐是不是昨天有見過我?昨天的傷不會是東方明如治療的,那麼現在看來應該是,學姐你出的手了。」

  「嗯,是我,但我的【序】不是治療系的,只是恰好能做到這種事情而已,多餘的,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那傢伙……哦,說曹操,曹操到了?」王曉初對著剛回來的明如招了招手,轉身坐到她們一旁。

  「很守約,基本情況我也聽曉初說了。你確定要她在場對吧?」明如簡潔地闡述了情況和意見,「那麼,我先把條件也說清楚好了。我可以向你提供我所知你所求的情報,而作為交換……」

  「我們需要同伴,來和DOCTOR他們抗衡,」王曉初接過話,「所以我才要考驗一下你們,目前來看表現不錯。」

  「所以,其實可以告訴我們了吧。未序之環和【序】的關係。」司徒淚抬起右腳,未序之環還牢牢鎖死在這腳踝上。

  「因為,所謂回收未序之環和結束【序】本質是一條路。就像所有故事都有個必要的開頭,一切發生的事和即將發生的事也都有一個原因,【序】的誕生也是如此。【序】是由於【遺物】降臨這個世界導致的,而你的未序之環也就是【遺物】之一。」

  「我的任務,就是將它們回收。而在我完成之後,這個世界的【序】也就會隨之消失。明白了吧?」明如看著兩人若有所思的模樣。

  「既然是叫【遺物】,那麼是誰的【遺物】?」陸鳴鳩迅速整理信息,問出了這個她沒辦法單獨理解的問題。

  「一個死去的世界的遺物。你不會以為【序】是這個世界的產物吧?」

  「那為什麼你會知道?」

  「這就不是你們需要知道的了。人都有秘密,不是嗎?」

  小鳩不滿地看著對方的面龐,想從那近乎面癱的臉上讀出什麼卻無濟於事,只能在剛剛提到秘密的時候看見他的眼中那一瞬的晦明可見的變化。

  「既然你說我們沒必要知道,那我們也不問了。」插入話題的是司徒淚,她無奈地聳了聳肩,「現在這些信息已經夠了。這麼說來,那確實,我們是一路人呢。那我同意了。」

  「……反正是和你來的,陪你出生入死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沒意見。」

  「既然如此,那麼……」

  「誰?!」

  司徒淚和東方明如兩人異口同聲打斷了王曉初的話,不約而同地看向陽台的位置。

  「不會有人吧?這裡可是十三樓……」曉初質疑著,但伴隨著「晨昏剪影」被喊出口,他們這才看到陽台外面,憑空站著一個拿著相機的人。

  「被發現了啊?可惜你們追不上了。See you.(再見)」那人直接縱身一躍,跳下十三樓。

  「藥劑師……是追蹤未序之環來到這裡的?麻煩的事,如果這個據點和王曉初的存在被發現會很麻煩的,但我們確實追不上了。」東方明如嘴上說著,但還是起身準備去追擊。

  「喂,」王曉初看著窗外的防盜窗,指向了司徒淚,「你的【序】能穿過去是吧?現在你從這裡跳下去,應該還追得上。」

  「學姐,別開玩笑了。司徒淚的【序】也緩衝不了十三層的衝擊力啊。」

  「我不是開玩笑,這也算是考驗一下吧。所以,你敢嗎?」王曉初壞笑著拍了拍司徒淚。

  「好吧,既然學姐都這麼說了。」沒有懷疑,沒有猶豫,輕易穿過防盜窗,司徒淚親身感受到了著十三層的高度,隨後便是……

  霎時間,司徒淚只感覺壓迫她的風消失了,聲音還在呼嘯著,但她什麼也感受不到了,只有自己在輕盈地下落,保持著一個恰好的速度。

  「「極逸十字」,我的【序】效果是減輕,加上她的【序】緩衝一下應該能安全。」曉初使了個眼色給明如,明如頓時心領神會,立馬追出了門去。

  司徒淚這邊,當她落到地面,稍稍有些頭昏目眩,這是高樓躍下不可避免的結果,只是對現在的狀況恐怕不得樂觀。那個偷拍他們的人,面容嚴肅地注視著她。

  「既然送上門來,那就怪不得我了。鄙人「藥劑師」,要在此為我的弟弟「旅行家」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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