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言辭犀利

  身份等級關乎月俸，地位與尊重，是尊貴的標誌，唯有提升，月俸方能增。三級為一道坎，豪門天驕多滯留於此，他家天驕非易對付，生死之間，三級已不易。四級則需殺十敵，八成之人難以企及，故瓊斯家族四級身份，愈發顯赫。

  昔日，米傑爾視四級為難題，如今有李牧相助，她深信，她可！她行！此皆小事矣！「米傑爾，速做準備，更衣完畢，是時候解決其餘玩家了。」

  李牧之言喚醒了米傑爾，見凱薩琳三人已歸，她不及驚訝，忙應道：「遵命，主人，小婢即刻前來。」她身著的不再是先前的華服，而是一襲凱薩琳精心設計的情趣女僕裝，專屬於她的獨特服飾。

  步入府邸，門前的蘇聯衛士已無聲倒地，李牧搖頭輕嘆，此乃無能者的結局。或許這些士兵至死，都不知何人所害，以何種手段喪命。

  幾步踏過數十丈草坪，府內已是一片混亂，聲浪與寒光交織。咔嚓！二樓窗欞碎裂，一道黑影倒射而出。李牧伸手一抓，黑暗之爪將飛掠的玩家禁錮於掌中。

  瞥了一眼驚懼的玩家，黑暗之爪猛然收緊，銳利的爪尖如五柄利劍，瞬間將掙扎的玩家割裂成數段。

  「叮！恭賀閣下斬殺敵對陣營玩家一名，獎勵積分三百，十倍獎勵天賦激活，再獲積分三百！」

  「叮，擊殺敵對陣營玩家，陣營積分加一，當前積分二十四。」

  「叮！擊殺玩家一名，獎勵其五分之一遺產，恭賀獲得積分一百，十倍獎勵天賦激活，再獲積分一百。」

  李牧駐足，望向斷肢殘軀，搖頭步入府邸。「真是個貧瘠的傢伙！」

  抱怨一聲，李牧環顧大廳，未見異常，聲音似來自二樓。身形瞬移，李牧迎面感受到疾風，反手一擋，黑暗之爪將飛來的玩家擊飛，霸道的力量奪去了其生命。

  「叮！恭賀閣下斬殺敵對陣營玩家一名。」

  「叮，擊殺敵對陣營玩家，陣營積分加一，當前積分二十五。」

  滅掉這名玩家，二樓的喧囂歸於平靜，數名玩家匍匐在地，不敢稍動。毫無像樣的抵抗，也是，眾人中瑞雯實力最弱，但承襲葒魔女血脈後，她的力量亦大幅提升。

  此刻，瑞雯正一腳踏在一名玩家頭頂，被踩者滿目驚恐，因恐懼而顫抖不止。在這群玩家中，無人堪稱豪傑，畢竟，一個混戰副本，三大世家的天驕齊聚，已屬難得。

  「你們……究竟是何人？」

  李牧目光投向聲音來源，只見瑟琳踩著的蘇聯將軍。他手掌微抬，魔力凝聚成數十根漆黑利刃，隨著手勢落下，刺耳的嘯聲在廳內迴蕩。

  噗噗噗！李牧無意與亡魂交談，揮手終結了這些玩家的生命。

  「叮！恭賀閣下擊殺敵對陣營玩家一名。」

  「叮，擊殺敵對陣營玩家，陣營積分加一，當前積分三十六。」

  此處玩家眾多，前後共十三人，為李牧貢獻了不少積分和陣營分數。

  「叮！擊殺重要劇情人物，蘇聯將軍，獎勵積分一百，十倍獎勵天賦激活，恭賀獲得十萬積分。」

  未曾料到意外之喜，李牧望向已逝的蘇聯將軍，心情頗為舒暢。

  「事已圓滿，接下來，便是解決塞巴斯蒂安·肖，這個世界便算終結。如今……」

  話音未落，李牧面色驟變。

  「主人，何事？」凱薩琳察覺異樣，上前詢問。

  李牧神色緩和，望著擔憂的眾人，笑容重歸臉頰。「提及塞巴斯蒂安·肖，他竟自尋死路。莫拉通過同心蠱告知，研究所遭襲，來者正是肖與急流。」

  「僅他們二人嗎？」

  凱薩琳略感疑惑，原著中，肖、葒魔鬼與急流一同出手，那時的肖意氣風發，如今連連受挫，他竟還敢闖入研究所，此事頗顯異常。李牧暗自思量，肖是否心智受損，按理說，這位忍者神龜應避世不出，如此主動出擊，顯然不符肖的作風。

  心中雖疑惑，不解便不再多想，直接回去解決便是。此刻，李牧更期待塞巴斯蒂安·肖能值多少積分。

  葒魔鬼的基礎積分已有三萬，那肖呢？無需李牧開口，葒魔女已知該如何行動，手掌一抬，牽起身旁的心藍，一行人手牽手，紅光閃爍，再度跨越千里，回到研究所的樓頂。

  環顧四周，靜謐得有些過分，一具具屍體橫陳，戰鬥的痕跡觸目驚心，地面如被犁過，溝壑縱橫。

  樓層多處破損，火焰熊熊，焦臭瀰漫。李牧心念一動，很快鎖定塞巴斯蒂安·肖的位置。...

  李牧立於高閣，以心神洞察肖與那些變種人之間的交談。實言相告，從變種人的角度而言，肖的抉擇確有其道理。

  此男子洞悉人性，唯有令世人皆成變種，或至少大部分如此，尤其是權柄之巔，方能讓變種人得享安寧，免於每日恐懼與隱藏，免於社會的猜忌與剝削，免於被捉拿解剖的命運。

  肖的私心昭然若揭，他欲建變種人帝國，雄心壯志，席捲天下。若非手段過於激烈，李牧亦覺他真能成就此事。

  萬磁王在此役中扮演了關鍵角色，無他，肖一方必勝無疑。查爾斯的心靈操控雖強，但戴盔之肖，加之白皇后，足以抵擋。

  此刻，肖向查爾斯找回的變種人伸出手，言辭犀利：「是如傀儡般任人觀賞，還是如我，證明自我，主宰命運？」

  李牧居高俯瞰，見凱薩琳攜莫拉自暗影中走出，轉首望向莫拉，關切問道：「可有遭遇險境？」

  莫拉聞言心生暖意，搖頭答道：「並無，他們目標明確，只為這些變種而來。沿途阻攔的軍士已被肅清，他們無意涉足他處。」

  李牧心知肚明，肖僅求變種人追隨，凡夫俗子豈入其眼？此乃情報局研究所，非市井之地！肖的異能雖強，然遭大軍圍攻，亦有隕落之險，故不妄動干戈。

  若李牧處其位，對變種人，只有一條鐵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若肖在此地盡除不從者，便無後來之敗，說到底，狠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