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事實已是明了

2024-08-21 16:33:51 作者: 卿九書
  「侯爺想必知道本王所說的另外一人是誰吧?」趙元罹側首轉頭看向司毅榮道。

  司毅榮臉色鐵青,垂在一側的手捏緊,眸中神色變幻許久,黑著臉大步走上前一巴掌將柳氏打倒在地,雙目猩紅怒聲罵道:「賤人!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柳氏驚叫一聲,手中孩子摔在了地上爆發出了嚎啕大哭的聲音。

  柳氏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慌忙轉身去抱孩子。

  司寧池瞧見這一幕,衝著身邊蘇永德使了個眼色,蘇永德當即走過去一把奪過了柳氏手裡的孩子道:「孩子還小,且由皇后娘娘暫為看管吧。」

  「不,不!我的孩子!」柳氏掙扎要搶,卻被旁邊的嬤嬤壓在了地上。

  「柳氏,你犯下此等重罪,難道還以為可以養育這個孩子嗎?」司寧池神色漠然笑了笑,眯眼盯著柳氏說道:「若這孩子當真是孽種……」

  「自也不會留在侯府。」司寧池抬了抬下顎,衝著趙元罹道:「皇叔繼續吧。」

  趙元罹微微頷首,轉身看向司毅榮說道:「侯爺,與柳夫人通姦之人,本王已派人去擒拿,想來不久便能有證詞送上,這孩子是否是侯爺血脈自然也能知曉。」

  趙元罹說著頓了頓繼續道:「今日本王要論證的是,司瓊憐與侯爺是否為父女。」

  「什麼?什麼意思?」司瓊憐臉色刷白,渾身顫抖的看向趙元罹,又看向自己的父親,最後目光僵硬的看向柳氏,身形踉蹌走了過去跌坐在地。

  「娘!你說話啊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司瓊憐不敢相信,伸手抓住了柳氏的手臂搖晃道。

  「我認罪,我認罪!」柳氏尚未說話,那被帶到一邊的曾姓男子已是連滾帶爬的哭喊道:「皇上,小人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不是小人的錯,都是這個女人勾引我的啊!」

  那曾尚忠就是那典型的小人,在秦淮河趙元罹的人追查到曾尚忠身上的時候,曾尚忠不是沒逃過,甚至跟秦淮玩起了狡兔三窟的戲碼。

  此人行事極為刁鑽,若是秦淮獨自在卞陽恐怕還真不一定抓得住曾尚忠。

  也難怪這麼多年來旁人毫無察覺,且如今司毅榮便是察覺了也沒查到曾尚忠身上,而是僅僅是抓到了另一人。

  趙元罹手段高明,又有秦淮配合,到了卞陽逮住此人亦是費了些功夫。

  曾尚忠被抓住了之後,幾乎無需動用多大的手段就和盤托出了。

  「將你說的話在皇上面前再說一遍。」趙元罹冷聲說道。

  「我說我說!我都說!」曾尚忠害怕的連聲說道,像是生怕自己說晚了就被砍了。

  曾尚忠一五一十的道來自己是與柳氏如何相識,又說那柳氏獨居在何處,中間穿插著他描述的柳氏對他溫和親待分明就是勾引。

  再後來曾尚忠打聽到柳氏上頭有人,聽說是個什麼大官養在這的。

  「是她,是她自己與我哭訴無所出,終日被養在別院心有不甘,我這才想著幫幫她……」曾尚忠連忙說道。

  誰知這幫的真好,不過幾次魚水之歡柳氏就有了。

  偏巧那幾日司毅榮也來了,柳氏又與司毅榮溫存了幾次,到如今這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就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這曾尚忠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口咬定孩子就是他的!

  「住口,你住口!」柳氏聽著曾尚忠那些話徹底瘋了,顧不得皇上在場,幾乎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衝著曾尚忠撕咬過去。

  「我給了你那麼多錢!你答應過我絕對不會說出來!我殺了你!」柳氏怒急之下吼出的這話顯然是徹底坐實了與之有姦情。

  司毅榮臉上血色再此刻盡褪,心中僅存的一分期盼蕩然無存,他捂住絞痛的心口,手指顫抖的指著柳氏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司瓊憐尖叫一聲,不願意相信捂住自己的腦袋:「不可能!怎麼可能!啊!!!」

  柳氏恍恍惚惚回神,看著那崩潰的司瓊憐顫抖著嘴唇說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憐兒還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

  柳氏慌張無措的轉頭看向司毅榮,幾乎是爬著過去抓住了司毅榮的衣角哭求道:「侯爺!你我夫妻一場,都是我的錯,憐兒從小與侯爺親近,侯爺不能看著她死啊!」

  「賤人!」司毅榮一腳踹去了柳氏心口上。

  「啊!」柳氏被踹的幾乎要吐血,臉色蒼白仰頭看向司毅榮道:「當年……若不是當年侯爺遲遲不願給我名分,我又怎會如此鋌而走險?」

  柳氏眼中湧上了怨怪,她恨啊!

  當初明明是她與司毅榮先相戀的,可最後司毅榮卻要娶別人。

  為了情郎的大業她忍下了,可萬萬沒想到不久之後柳氏便聽聞侯府夫人有孕的消息,柳氏哪裡還能坐得住?

  一時情急之下方才動了這等念頭,事情過去多年她以為再無被翻出來的可能,且司毅榮對司瓊憐萬般疼愛,就連她如今也成了名正言順的侯府夫人。

  若不是……

  若不是這些年來侯府接連出事,司瓊憐一再受挫,雖說是以那樣的方式入了聖王府,可到底是不光彩的。

  且司毅榮對她愈發有不滿,柳氏心中何等惶恐?

  思來想去唯有生個兒子繼承侯府家業方能後無憂了。

  此事她已籌謀多年,未曾想到東窗事發的這一日竟是來的如此之快,且還將往事一併給牽扯出來了。

  「我對你的許諾可有一次沒有兌現!?」司毅榮只覺得痛心疾首,他對柳氏是真心實意的喜歡愛護,否則也不會對柳氏生的女兒如此體貼關懷,幾乎是事無巨細。

  「你只需再等一等!」司毅榮啞著嗓子盯著柳氏,雙目似都充血了。

  「我等不了了!」柳氏亦是癲狂,女子能有多少青春,她的擔心和害怕司毅榮一點都體會不到。

  趙宗珩懶得去看這一對怨偶,出聲打斷道:「事實已是明了,侯爺……自行處理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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