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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有了家,家人

2024-08-05 07:54:06 作者: 一個人的東海
  丈人家只有丈母娘,四個大舅哥,最小的妹妹,丈母娘是個堅毅剛強睿智的女人,跟老娘一樣,中國典型傳統婦女的代表,偉大的女性。

  小妹性格潑辣,跟四哥幹仗曾拿著鐵鍬追著四哥滿院跑,四鄰八鄉都有名,好厲害!其實小妹跟四哥感情最好真是打出來的交情。最聽二哥的話。幾十年後都是!

  新姑爺上門,小雞沒魂!吃的真好!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麼好過,就沒吃這麼飽過,真好,要娶媳婦了,要有家了,有自己的家人後代了,兩家離的不遠,一袋煙功夫就到。左鄰右舍都是認識的人,身份變了,到這是客人,是且,是女婿,他們看三兒像看陌生人,熟悉的陌生人。三兒看他們也一樣,陌生的熟人。還住了一晚,這是三兒有生以來第一次不在自已家住,住的很舒服,睡的很熟。

  回家了,家裡來了幾個客人,怎麼還有槍,不僅有長槍,還有短槍。爹娘對他們很熱情,超出親戚之間的熱情,吃的也好,過年醃的肉根本就不留一點,往家就是來年春天都還有,現在沒了。雞蛋,蒸的,炒的。還要殺雞,比三兒在丈母娘家吃的還要豐盛。雞終於沒殺成,叫一個小伙子搶下來給放了。三兒有了新活,在大門前面的糞堆待著,有人來了通知家裡。門前山上有人,就是不讓殺雞的那個,你以為你貓的挺好,豈不知三兒有多熟悉這片山,哪有樹,哪有石頭,哪草多,哪是坑窪太熟悉,每天都看,每個地方幾乎都走過。過日本兵時,他們的歪把子在哪,有幾挺,大雨停後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這幫狗草的人太多實在查不過來。

  香味聞到了,好香,豬油香,雞蛋香,好在家在大溝里只有自家一戶,要是屯子裡,全屯的小孩都得圍過來,半個屯的人得過夾聞味。二哥二嫂沒看到,應該是上後山了,就那腿腳哪行,應該我去後山,還好二嫂跑的快,問題應該不太大。二堂哥在串蓽麻籽,每天摳摳素素一人一把的量多一把都不給,現在你都串半籃子了,奌的完嗎,奌到天亮嗎?

  真的奌到天亮,天蒙蒙亮的時候,陸陸續續有人出來爬後山的,上前山的連著走了幾拔人。吃早飯了,萬年不變的地瓜白菜湯。老娘很落莫,的咕著應該叫孩子們吃了早飯的,這大冷的天餓著肚子趕路,大嫂沒有說話,但能感覺到她很興奮,很幸福。i

  以後的日子經常有人來家,屋裡的亮光經常亮到很晚,到了天亮。

  蓽麻籽不多了,二堂哥停了媳婦們每天的一把份例,只是籃子裡串好的蓽麻籽還很充足。

  蓽麻籽肯定是沒有了,老爹二堂哥,二哥開始上山找明子了,那玩應煙大,一宿鼻孔臉都是黑的。可不,真是黑的,擼出來的鼻涕都是黑的。形勢不好,感覺得到,陪三兒站糞堆的大老康說挺進朝陽的失敗了,只回去了幾個人,這邊也能感覺到,嚴峻了。

  人漸漸來的少了,更少了!好些日子沒站崗了。爹娘開始操持三兒的婚事了。

  要並圍子了,冀東早就實行了,幾千人用圍牆圍起來,幾家人擠住在一間房子裡,白天幹活才能出去,天黑前必須回來,無人區形成了很多,圍子,俗稱人圈!狗草的小日本!

  曰本兵來了,大槍,刺刀,狼狗,挎刀的大官。縣政府的官陪著,甲長根本沒地站,沒看鄉長都離大官有好幾米遠嗎?

  別的地方已徑扒房子往圍子裡搬,圍牆已經建好了。住的地方離幹活的地方遠的10多里地,一天一半時間用在趕路上,近的也要2個3個小時。坑他先人啊!狗操的日本人。到我們這了,終於來了!縣政府屁用不頂,鄉長就是個應屁蟲。保長,保長是什麼東西,一個滿洲國的偽警察都能隨時關他大牢。狗草的滿洲國!


  他動了,站在渾身發抖甲長前面的保長動了,越過了奴顏卑息的鄉長,把縣政府的狗屁官扒拉到了一邊,他站到了了最大的那個日本軍官面前。

  :「你的什麼的幹活」

  :「我是這裡的保長,這裡我管理」

  :「有什麼事情嗎?」:「

  :「太君,這裡不用扒,我保證這裡沒有八路!」

  :「納尼?你的用什麼保證?」

  :「太君,這三個半甲都是我的宗親,我保證他們不是八路,也不會幫助八路。他們不會害我」

  :「如果發現八路,砍你的腦袋」

  :「好!如果在這三個半甲發現八路砍我的腦袋」

  :「喲西!你大大的好!」

  (真事,真實發生。對話都是真實的。後來,他家屋子裡鬼子漢奸吃喝,武工隊就在他家夾壁牆裡,建國後老人家一直在農村生活到去世,向老人家致敬)

  三個半甲保住了,算是微不是道的勝利嗎?不,我們不會認輸。

  :「叔,真要有八路曰本人砍你腦袋咋整?」

  :「三兒啊!曰本兵能一直待在這嗎?他們會調動,都調走了還會回來就為了砍我的腦袋?,就算是他真發現有八路,你們拿槍的都沒辦法,我一個老百姓能有啥辦法!真有那一天,叔不後悔。」

  保住了,真的保住了,三個半甲的住房保任了。幾十年後,當時幾歲十幾歲的孩子卻成了八九十歲的老人,還會有人和小輩說起這件事。

  房子不用扒了,圍子不用去了,不用在圈裡待著了。老娘更忙了,給三兒子娶媳婦。

  三媒六聘過彩禮,特殊時期,能簡化就簡化,越簡單越好。知根知底,老人都滿意。

  三兒結婚了,人且不多酒席總要有,酒席不豐盛,有酒有肉,熱熱鬧鬧拜天地入洞房。

  保長來了保長兒子沒夾,這還是兄弟嗎?一

  :「三兒啊,我那個操蛋的小子去學手藝去了,你結婚他來不了,別見怪啊,等以後回來後補,你別見怪啊!」

  這老傢伙,不就去學個手藝嗎,你老還牛上了,架子端的挺足!三兒腹誹不已!就倆好兄弟,偷肉賊無影無蹤,這個又學手藝,這婚結的!

  新婚第一天,新媳婦要早起給公婆做飯,三天回門看望丈母娘,老爹把剛回家的兒孑叫出屋子。

  ;「三兒啊!娶了媳婦成了家就是大人了,頂門立戶----------」

  不對了阿,老爹這會說的話比十年加起都多,老爹不是話多的人。

  :「三兒啊,你老叔沒孩子,-------你下邊還有三個弟弟,你大哥在外邊,你二哥身子骨又不好------你老叔有五間大房子,牛比咱家還多,還有一頭大白驢------------------------」

  話從來不多的老爹可能把幾輩孑對我要說的話都說了!

  形勢緊張,大哥那邊更不好,大嫂的臉上這些日子都沒笑模樣,這時候離開這個家好嗎?這個婚結的,結完婚成別人兒子了,不是一家人了!三歲的小妹也懂事,不哭不鬧,吃飯的時侯還給三哥舀了一瓷孑小豆腐,怎麼感覺我是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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