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苦日子

  春天了，柳樹發芽了，楊樹發芽了，青草發芽了，野菜長出來了。

  三兒又多了個活，帶著醫院裡一幫子小戰士小護士挖野菜。駐地附近能挖，得留給老百姓，為防止漢奸特務，三兒對這些小傢伙進行了分組，選出組長，好管理！10幾歲的孩子都是好玩的年齡，三兒象當初大老康帶他一樣帶這幫子小孩，本身他就是小孩，即使結婚了也還是。每天遠征回來楊樹芽子，柳樹芽子，婆婆丁，小根蒜，薺薺菜，刺老芽。每天回來要忙好陣，該洗的洗，該醃的醃，該燙的燙

  醫院的後勤，在直屬隊響噹噹！伙食好！好歸好，沒人來醫院打秋風，你臉得多大從傷員口中搶食，不用旅長政委，任何一個兵都敢吐你一臉陳年老痰。

  要說伙食好，在物資極度缺乏的吋侯能好到了哪去！不過是別人只有一個糠窩頭加鹹菜條，你的糠窩頭加了大量野菜成兩個，好的終歸有限

  形式依然嚴峻敵人封鎖的很嚴，很多物資進不來，應識說進來的物資很少，到了非常可憐的地步，生活必須品，日常用品，就連必不可少的鹽也只能給傷員點點調個口味。

  各分區，各旅各團營連都在餓肚子，老百姓已經竭盡所能，自家子弟在隊伍上，沒有保留的支持，可以想像強化治安區里沒有老百姓支持的隊伍得有多難。

  整個抗日戰爭號稱八年抗戰，冀東不是，東北不是應該是十四年，抗爭就沒有仃止過，八年抗戰好多老兵是不認同的，因為他們打了不止八年，不會有假！這些老兵只是不多了，越來越少。

  三兒今天沒帶隊出去，有命令，出任務。沒有帶槍，一支沒帶。換了便衣。

  敵工部的一個人帶著三兒穿越強化治安區，避開人圈圍子夜行曉宿走了10來天到了核心地帶。因為三兒聽到很大的嘶吼聲，帶他的人說那是火車。交接的物品很簡單，一個不大的木盒。地方的人見三兒是個小年輕就提醒了一句：「怕不怕」

  ：「人頭嗎？」三兒不經意就說了出來。

  真的是人頭，已經腐爛到認不出面目，露著一口大黃牙。

  ：「還有一個人，是個女的。在哪？」三兒沒有哭，很平靜，平靜到自己都不相信。

  ：「為了完成任務，創造戰機，已經犧牲，爆炸很大找不到屍骨。任務完成後他沒了撤離機會。自已用刀抹了脖子，鬼子燒了他的屍身，砍了腦袋掛在城門口。維持會長給日本人交了錢把頭拿了下來。」

  ：「知道了，我帶他回去」

  沒有悲傷，哭都沒有眼淚。」

  沒有血緣關係，老爹把我交給一個大菸鬼，這是信任！敵工部的人曾告訴三兒，他們兩個不屬八路軍體系，也不是國軍，是民間組織，大菸鬼的自身情況特殊也不適合加入組織。兩人留有話，若不幸，我給他們收屍。

  。背著裝有大菸鬼腦袋的盒子，隨著敵工部的人回旅部，出奇的順利，可能他們在保佑我吧。三兒決定把大菸鬼送回『他們家族墓地，敵工部的人請示上級得到同意，還是這個陪著我，三兒帶好了槍彈，三支槍都帶上了，敵工部的也背了支長槍盒子槍，兩個人走的很快。無人區荒涼幾十里沒人煙，但是小鬼子，漢奸隊，偽軍會時不時沒伏。沒走大路小路，沿山而行，走山脊。一路無事只是趕路五天後到了邊界，由於三兒在這邊不能露臉，用布做了個面罩，只留口鼻眼睛。這次東進順利當地已經有了我們的基層組織。事辦的很順利。由於其家族已無後人，當地組織承諾，將給予樹碑，多年後，三兒回到家鄉，組織沒有食言，大菸鬼和姑姑名垂千古。他們做了什麼三兒不知道，保密！功勞很大很大！等到過了保密期，三兒已找不到掌握實情的人。

  不能回家，不能看父母，不能看小媳婦！

  回部隊就碰上了鬼子的大掃蕩，原有的警衛排又加強一個主力連是醫院這次的武力擔當。400多個傷員1000多擔架民伕。200多醫護。小2000人的隊伍，在武裝到牙齒的鬼子面前我們不值一提。

  三兒有槍，又被抽調了，三兒都不知道三兒的主業是什麼，反正哪裡需要就去哪要，槍擦好了，短步槍副參謀長說是把好槍日本子的四四騎槍，槍不錯，射程不比三八大蓋差準頭比三八大蓋要好。子彈很足，子彈盒裡滿的。

  配屬行動這個連是主力團派出的。指導員是抗大分校畢業的。連長年齡也不大，很客氣。三兒總感覺不舒服，又不知道哪不對，總感覺這個連長很熟悉卻又不認識。轉移途中體息查完哨，三兒迷糊著了，夢到了測探小鬼子，驚出身冷汗。。對，就是這個味！天那！這要是真的，事就大條了。天漸漸熱了，重傷員很多，又有兩個沒挺過去！隊伍情緒壓抑。

  還沒到出發時間，天黑才能行動！抓個空檔見了院長。院長是延安派過來的，紅軍時期的衛生員，可以信任，叄謀長專門同三兒說過。見了院長，周圍沒人，三兒把自己的直覺告訴了院長，院長沒多說話只是悶頭抽菸，對三兒的直覺不敢相信，但又不能不防。三兒又偶遇了指導員，指導員到這連才滿打滿算五天，了解不出啥！三兒年紀小，在醫院沒有職務，不是黨員，算是自由人，經常被別的部門抓去幫忙，在醫院熟人不是太多，是指知根底的，稍微多了解的只有那二十幾個小孩，他們又能起啥作用！

  每個連隊真正的基柱是班長，排長都能可有可無，有些老班長能力比排長強的大有人在。通過扯屁聊天，認識了個班長，三年老兵，從老三團調過來的，黨員。他也是調過沒有半個月，這個連是新建連，大部分是治安軍投降過來的，問題嚴重了！這種情況別說多，就是日軍一個小隊能叫這2000人萬劫不復！

  漫不經心的樣子把情況向院長做了匯報，院長也毛楞了，遠離主力，後方無援，大條了！緊急聯繫護士長詢問傷兵情況，還好！有50名傷員傷愈良好，若不是掃蕩，半個月他們就出院了，現在若不是高強度戰鬥，他們還是能勝任的，基本上這50多人是可以相信的。醫院警衛排也沒問題，就是戰鬥力差奌，一直在旅部身邊。好在擔架民工中有民兵，武裝民兵，他們有一戰之力。整合現在資源可用兵源能達到300。

  緊急通知，因為隊伍中突發傳染性疾病，隊伍封閉管理，發病人員要隔離！50多名能戰鬥的輕傷員第一批，陸續有300餘人進入了戰備狀態包括老三團出來的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