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傷，刻在心上的刀傷

  ：「老頭子…

  ：「叫義父，」

  ：「這又沒人，等有人再叫，叫順嘴了咋整！」

  ：「問你個事，我就納悶了，你們咋那麼心大呢！院長老頭吧心大，幾百人的隊伍就敢叫我個小屁孩帶出去！一次兵沒帶過，就敢叫我指揮個幾百人。你這吧！這次能力最差的就我！要不是我還能說幾句日本話，我都不如斜眼，一路上你們啥也不說，都聽我的。我要把你們帶溝去咋整？進炮樓出不來咋整？還有上次，我要一個班你們就給我了，連問都不問。為啥？不會真是因為就小時候拉稀埋了油弓子吧？」

  三兒跟瞎老頭趴在離地主廢宅很遠的地方貓著，周圍除了山包樹林方園幾里都沒人。

  三兒小聲和老頭逗悶孑！也是想弄清楚到了底為啥？

  ：「院長派你帶隊是真的沒人可用，老民兵隊長那是主心骨，腿腳不好在其次，大隊兩千來號人要主次分清。剩下的挑不出來了，畢竟最先發現不對的是你！接下來處置情況的還是你！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這就夠了。帶300人，你的威望夠了，一個人一把手槍打下個騎兵，這可少見的很，你們後面是民工隊，連槍都沒有，讓那匹馬衝進大隊得死多少人？拿刀的騎兵在那種場合是無敵的存在。你在民工中威信是有的。你騎著馬衝鋒，好多民兵是看著的，你帶隊是沒有人不服的。最後，沒你的早發現，你認為小兩千人能活幾個？

  同樣，如果不是你發現擊斃了那個叛徒，你認為咱們旅得吃多大虧，別說你要一個班，你就是要一個營都會給你！事實也證明你做對了。別人看你讓一個班去睡覺！去政委那告狀說你小孩子瞎胡鬧，你知政委咋說：「胡鬧的好！」

  大老康得算你的師傅吧！他的資歷很老，如果不是大司令保他，在山西早就崩了，鬧的很大。就因為小鬼子屠村，大老康從來不要戰俘，一個中佐他給砍了！那幾年抓個俘虜很難，更何況是個中佐！你知道大老康咋說你嗎？這也沒辦法那也沒辦法，把這事交給我徒弟都比你們強！那時你還沒到隊伍上。

  這次我是真沒折了，想到大老康的話，實在不行把你扔出去試試！

  經多查證這次去咱們那的六個人就是重慶派來的，關東軍為了報復咱們做的交易，正好趕上抓了政工的那個小子，知道他為啥被抓嗎？就是來這買大米，某人不喜歡吃麵！

  ：「草，什麼王八蛋！」

  ：「他好不了，這事大司令都知道了！

  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天黑了，旅館裡只有小日本沒回來，大家準備轉移了？

  ：「主人，我回來了」

  帶回了很多禮物！香菸布匹，清酒！竟然還有幾把槍和子彈！獻寶似的拿出小本本給三兒看，貼著照片，唐山特高科大島由三郎！還從腰上拔出把王八盒子。

  ：「呦西」三兒拍了拍大島由三郎的肩膀！

  他已不適合跟著了留著可能還有用！在特高科也算有熟人了！五支勃郎寧嶄新的。看來商人老鬼子沒少說好話。

  給大島留下了所有的準備票叫他換日元黃金！瞎老頭以我的口氣給少佐寫了封感謝信，蓋了鬼子老軍醫給我的印章，我這才知道瞎老頭日語很好字很漂亮！賞心悅目。少佐回信了，可以做生意！什麼生意都好！

  車老闆很高興，店主人有付膠皮軲轆要賣，只要五十大洋，拿下。便宜到家了，沒準他好想坑我們。一

  開車的來了，在城邊小樹林與瞎老頭見面：「離城三十里小劉莊五百多口，包括老人孩子孕婦被害，一個沒活！還沒上報。」

  晚上，除了大島打著呼嚕。三兒幾人都沒睡，趕車的沒有了換上膠皮大車輪的高興，一遍一遍的添著細料，半夜三更，拿著個帶齒的小鐵爬子給騾子刮癢，仔仔細細，每一頭騾子都刮到。瞎老爺子屋裡一個蚊子都待不下，人進去都得熏出來！兩個下人大眼瞪小眼都冒火星子，好在是個獨院，上房，沒有別人。三兒己經老驢拉磨好幾圈了！三兒知道這是唐山，附近沒有我們的大部隊，想去報復都有心無力！市區我們的力量更少，情報人員不能動用。工人大隊被司令員調到了身邊，有任務。這麼大的事，開幾槍打死幾個根本沒用！小鬼子在冀東幹過好多起了，有起甚至殺人過千，整村殺光，殺人的隊伍很快調走，都不知道去哪了？不調走肯定盯上他們，這是死仇，不死不休！司令員，副司令絕不是善茬。

  三兒知道，得去干奌什麼！不然自己得瘋！斜眼快步走來，：「三兒哥，偵稽隊查夜了！瞎老頭門開了，「回屋睡覺」，車老闆也回了他的草料間。不一會小院的門被砸的山響！終於沒上頂門槓的木頭插銷被一腳乾折，氣勢洶洶的狗漢奸進來好幾個！。三兒開了燈，電燈，剛住進來幾個人研究了好久，現在開燈關燈很熟練！三兒剛開門，與偵稽狗們差點對臉！斜眼`跨前擋在了三兒前面！大島睡著了，砸門聲驚醒了他，光著腳，光著膀子，手裡拿著他萬年不離身的長刀，王八盒子插在兒襠布里，快的像個滾動的球。聽到動靜的便衣狗們嚇一跳，這咋還來個怪物，提刀動槍的肉球！仔細看穿著兜襠布的，看樣子惹不起呀！

  ：「主人，受驚了，我來處埋！」（日本話）鞠躬九十度。

  三兒沒說話，轉身和斜眼回了屋，關了房門。掌柜的鞋都跑掉了一隻，氣喘吁吁！看到已經砸門而入，門栓都折了！氣得直拍大腿：「我的活祖宗啊！你們可是惹大禍了！」大島帶他們離開院子，關上院門，指著掌柜，指指門！意思叫掌柜看門站崗。大島一句中國話不會說，也不知道這兩年他是咋混的！把幾個人帶到前面，只穿兜襠布的大島就是個殺神。前廳只有兩個憲兵坐那喝茶，一點警惕沒有。明顯只想領功勞，最差也是等著分錢！左手拿著長刀的大島右手沒閒著，照著兩個憲兵一頓大三賓的給。大島是個小武者，力量不小，兩個憲兵很快就成豬頭。嘴裡不多的罵人詞彙反來復去。幾個便衣狗傻了，咋打太君比揍兒子輕鬆！兩個憲兵支在桌邊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看都沒看，立正鞠躬，打了一頓，稍出口氣。推搡著幾個便衣狗到了店門口，一個一個踹倒在地，慢慢拔出長刀，扔掉刀鞘，雙手握刀舉過頭頂。

  一輛三輪摩托開了過來仃下來！：「大島君請息怒！」中午剛剛一起吃飯的老鄉來了，日本獸不是人，也念人情，大島緩緩放下，對他同鄉說到：「我的刀出鞘是要見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