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章 吶喊

  糧食夠吃是不可能，天寒地凍，沒有野菜可挖，常說的瓜菜半年糧，在這是不可能的。病號飯是一小碗小米粥，裡面是幾小塊金燦燦的南瓜！這是好多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三兒除了聽不見沒有別的問題！病號飯自己停了！在老班長的強壓下，木耳還有，但是說啥都不吃白菜了，白菜很精貴！以前的咸蘿蔔條子現在都是美味。再多的糧食平均到每個人頭上，也是可憐的數字。面積太大，人口太多！小鬼子又把沒了生存能力的老人孩子以及餓的皮包骨，一陣風都能颳倒的人驅趕入八路控制區，以前嚴格控制流動，現在他們推動人流動。東南亞，太平洋日本人敗局已定，日本人在做最後的掙扎！

  日本人也吃不上大米，他們引以為傲的軍糧已經被八路看不起，以前繳獲牛肉罐頭那是傷員才能享用，現在沒吸引力，很難吃，裡面根本沒有肉！日本人對占領區的壓榨已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配給老百姓的雜和面吃了拉不出很正常，裡面就沒有正經糧食！打仗打到最後，都打窮了，一無所有。

  老爹家來了好些人，鄉長，保長，甲長帶著，一個個，耀武揚威！拿刀帶槍的！二哥和老爹出去做活沒在家，大嫂，二嫂又回了娘家，二堂哥二堂嫂上山打柴禾，放牛。家裡只有老娘和學堂休沐的四弟五弟六弟和小妺。

  ：「王家老太婆，你兒子和皇軍作對，事發了。」

  ：「老總啊！你看這么小的孩兒怎麼和皇軍作對！」

  ：「說的不是他們！他們也配！你們家老大呢！

  ：「老大出門學手藝，真沒音信，快十年了」

  ：「不對，你兒子叄加了八路了」

  ：「老總冤枉啊！我兒子走的時侯十里八鄉誰不知道！那時哪來的八路，沒有八路他上哪參加去！」

  ：「你不老實！不說實話！」

  ：「老總啊冤枉啊！十多年都沒回來，真不知道！現在都不知死活！」

  ：「你還有兒子呢？」

  ：「老二前幾天和他爹去給人做手工去了，他那腿腳，咋能當八路啊！」

  ：「我說的你家老三，他肯定是八路」

  ：「我沒三兒子了，過繼給他老叔了。人沒了」

  甲長拿著戶籍簿子！。指給看，消戶了。

  ：「不對，我們得信了，就你家兒子當了八路了！不老實說，給我打」

  拖過長條凳，把老娘趴著按在條凳上，一個狗東西拿著碗粗的椽子過來。

  保長一看這哪行啊！這不幾下就打死嗎？急忙拿起鐵鍬，攔往了他，：「這是我們家族人，你歇著，我來打。

  只見保長輪圓了鐵鍬打在老娘屁股上，啪啪山響，老娘在凳子上呼天喊地！保長的鐵鍬輪的呼呼的。

  甲長趕忙跟他們解釋，三兒是跟大日本太君出勞役沒的，鄉里有登記！鄉長和大太君是朋友，這是要優待的。

  這時鄉長那個老犢子才出面，情況屬實。

  保長滿頭大汗放下了鍬，孩子們哭聲震天，小妹都哭抽了。老娘閉著眼趴在凳子上。實在是不能確實，鄉長也說了話，只好不了了之。一幫人滾蛋了！

  他們走遠了，老娘從登上下來，抱起了小妹哄著！老五邊哭邊問，：「娘，疼不！」

  老娘笑了：「不疼！」

  （此事真實發生過，保長用鍬替換掉了那個人，救了老娘一命！致敬英雄的母親）

  一群人到了保長家，喝酒吃肉，打牌到了第二天清晨滾蛋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在外喝酒吃肉打牌的時候，保長家的夾壁牆裡，大老康帶著人正在裡邊睡覺！他們應該慶幸保長的機智！保全了老娘，也暫時保全了他們的腦袋！針對抗屬的行動肆無忌憚！好多抗屬和同情抗日的人家受到了打罵威脅！大老康決定對首惡進行清除！急信調主力團神槍手！

  一千多人的隊伍雜亂無章，熙熙攘攘，亂的牲口市，從山裡清鄉回縣城，這些由地痞無賴大菸鬼流氓組成的團伙在西北山區折騰有些時日了，今天回城向日本主子請功！領頭的是個叛徒，三分鐘熱血參加了八路！可惜沒到一個月就受不了苦脫離了隊伍，還好時間不長，了解的消息模糊不清，要不然損失就大了。脫離隊伍後這貨就去了日本人那！那日本人是相當重視，主動來投帶著這麼多情報，給官，給錢，給房子，給女人。大肆宣揚日中親善的喜人成果！

  大老康調一個人，主力團就派了一個人。一人一槍伏擊在他們必經之路上！五百米，一槍。結束了！千人的隊伍屁滾尿流回了縣域。叛徒躺在路上孤零零的沒人收屍，自衛團，維持會，鄉，保，甲，警察所，沒一個人，連他的家人都不管！還是大老康看著影響路人通行，才派兩個民兵給埋了！

  日本人在中國做的壞事太多了，好多漢奸幫著，中國的漢奸真的多！現在也多，小鬼了該殺，漢奸也該殺，一個不留！

  三兒背上背囊，帶齊槍，出門上了山，耳朵聽不到絕大部分工作做不了三兒待不住了，在荒涼的山頂上望著遠方，放聲嘶吼，把心底的壓抑，不甘，憤怒，和悲涼，盡情的發泄。悽厲帶著穿透力，震驚了峪中的鳥獸，連樹木可能都感受到了，聲音遠遠的傳輸，傳出好遠好遠。

  發泄心中的鬱悶，三兒做了決定，不在部隊吃白飯拖後腿，做自己想幹的事，想通了心情就好了，覺得天也藍，山也美了，連鳥叫聲都那麼好聽！是的，鳥叫聲！鳥叫聲，我聽到了鳥叫聲！仔細聽，還有風聲！一也走一邊聽，他咋那麼好聽！快下山了，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孩子被老娘打的滋窪亂叫，這聲音咋那麼有喜感呢！看你還搗不搗蛋！

  一路走來，大家已習慣了三兒不說話，都遠遠的不說話給他打著招呼，沒有一個人跟三說話，三兒懷疑剛剛的聲音是錯覺！肯定是！肯定他們跟我說話我還是聽0不見，一定是。

  大少爺，遠遠過來了！沒有了賤賤的表情，也不是欠欠的挑逗，而是鄭重其事。：「上什麼山，`狼來了都不知道，再給你吃了！」

  ：「你說什麼？」

  ：「說什麼你也聽不見，激動個什麼勁？」

  ：「你才叫狼給吃了呢！你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我學的神徑學又不是神經」

  ：「你的神經學肯定沒畢業，去泡小姑娘了」

  ：「你聽到了！」大少爺大喊聲！

  ：「喊那麼大聲幹嘛？不怕把狼招來！」

  大少爺蹦老高，興奮的像個孩子：「你是我神經學治好的第一個病人」

  ：「屁！你除了叫我吃木耳，還會幹什麼？」兩個人的鬥嘴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