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香黛兒眼神異樣的看著查克。
「我是神探。」查克言簡意賅：「這些都是基本常識。」
「……」香黛兒無言以對。
特別是看到莫妮卡好笑的表情，更是覺得自己應該是問了一個蠢問題。
她不是不知道查克有潔癖。
甚至連幾乎所有男人都喜歡的曹賊，查克都不願意當。
更別說去找這些所謂的遊伴了。
還特喵的為此花錢。
她根本不信查克會幹這種事情。
但即將成為前夫的丈夫干出的那些事情，著實讓她大開眼界，很難再相信男人。
當初丈夫對她的愛，也是毋庸置疑的濃烈。
可還不是盯上了其他女人。
或者說其他女孩更準確一點。
其中還包括她的小外甥女。
在被她發現後，冷戰不讓他靠近後，他也是跑去找了這樣的人。
更可氣的是，他找的還不是這種符合他身份的高級遊伴，在奢華的套房中出軌。
而是跑去混亂的街頭，隨便找了一個面嫩的骯髒土娼，在昏暗的巷子裡就這麼肆意釋放他內心的陰暗和暴力。
為的什麼？
還不是發泄對她的不滿！
仿佛拿她當成了不上檔次的街頭土娼，不入高級遊伴之列，不配高級套房、蠟燭、紅酒、性感內衣這些。
在神探查克破了丈夫這個案子，事後揭露各種她無法想像的細節後，她就對男人徹底沒有了信任感。
因此即便知道神探查克不可能是因為也叫過這種遊伴，而第一時間就知道那地方是什麼地方。
但萬一呢？
只是這些本該是心裡想想就行了的事情，幹嘛非要問出來，還當著莫妮卡的面問出來。
招來了對方這樣的眼神。
「你還想繼續查下去嗎？」查克面無表情的看著香黛兒帶來的珊莎。
「……」珊莎頓時糾結起來。
她知道查克的意思。
事實上在查克點破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後，她就徹底想明白了丈夫很多事情的異常之處。
確信了查克說的是對的。
繼續查下去，只會揭露出一個更加陌生更加醜陋的丈夫。
但是讓她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她也很難接受。
猜到一個大概是一回事，但真正是什麼樣的，她還是想知道。
哪怕是為了徹底拋棄僅存的那點夫妻感情。
也是為了長長見識，學學經驗，搜集搜集證據。
嗯。
沒錯！
要是死了，那就當長見識了。
要是丈夫沒死，那就用搜集的證據來準備打離婚官司，好分割更多的財產。
要是丈夫半死不活，那就用學到的經驗，來秀丈夫一臉。
告訴他不是就他能玩的花！
只要有錢放得開，誰還不會為所欲為呢。
「查！」想通了這一切後，珊莎咬牙說道。
「好。」查克看了一眼香黛兒，點頭道：「你們回去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們的。」
「多謝，多謝，費用什麼的怎麼算？」珊莎咬牙之後，見查克真答應了，反而有些忐忑了。
對於請查克這樣真正億萬富豪級別的富豪辦事查案，那真是完全沒有市場價可以參考的。
太少了，不合適。
太多了，她也支付不起。
「不用了，這次免費。」查克搖頭。
然後不等珊莎千恩萬謝，轉身就走了。
「你們先回去吧。」莫妮卡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香黛兒，提醒道。
「查克不缺那點錢，遇上他感興趣的他才會接，你們恰好運氣好。
但下次也要注意，不要什麼人都往這裡領，查克沒時間的。」
「我懂，我懂。」珊莎得了好處，當然一疊聲答應。
但香黛兒卻知道，這話是說給她聽的，對著莫妮卡微笑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目送兩人離開，莫妮卡目光落在香黛兒過於女性化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等回過神來，她去找了查克，試探道：「查克，你很看重這個香黛兒？」
「她是一個非常好的科學實驗對象。」查克並不隱瞞，直言道。
「這的確沒人能否認。」莫妮卡想到香黛兒那樣貌身材，苦笑一聲。
「她不比你們優秀。」查克解釋道：「科學實驗的類型不同罷了，在她身上，我只是想嘗試一下阿基米德的槓桿原理終極實驗。」
「哈？」莫妮卡又是笑又是懵。
笑的是查克果然不一樣了，竟然如此耐心的給她解釋，安慰她，這說明他心中有她啊。
這就足夠讓她無限歡喜了。
那點點醋意，和查克難得表達出來的這些情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就是讓她幫著一起當槓桿的另外一端，她都會欣然答應。
懵的自然是槓桿原理她懂。
阿基米德的槓桿原理終極實驗，她也知道。
不就是『給我一個槓桿，我能翹起整個地球』嘛。
但是憑什麼將這個實驗和香黛兒綁定呢？
她承認香黛兒的女人味連女人都心動神搖，可也沒到那麼魔幻的評價吧？
查克沒有再解釋。
香黛兒在橘子郡有第一美人的稱號，但在他前世，這張臉這身材可是有球花之稱。
用她來實驗阿基米德槓桿原理終極實驗，實至名歸。
「你什麼時候過去查？」莫妮卡見查克不多解釋，她也沒繼續問，而是暗暗記在心裡。
她是誰啊？
查克的那些科研實驗項目，她都有深度參與。
老友五折記那是基操。
等香黛兒離婚後，正式參與到這個所謂的『阿基米德槓桿原理終極實驗』項目中來，她到時候過去圍觀參與學習一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先打個電話。」查克說話間，拿出了手機撥打了洛杉磯警方重案組禿頂隊長的電話，將事情和對方一說。
「我立刻調查一下。」禿頂隊長自然沒有二話。
換成以前舊金山的神探阿蒙這個老搭檔，他肯定會先了解清楚再說。
因為誰也不知道神探阿蒙為了什麼接這種案子，會不會搞出大烏龍。
但神探查克不同。
「要不然你過來吧？我正好有事和你說說。」
「我現在過去。」查克答應下來。
「現在過去？」莫妮卡在查克掛斷電話後，有些意動道：「要不然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查克搖頭：「這種案子你不適合參加。」
「好吧。」莫妮卡一拍額頭，一想也是。
這種案子既然牽涉到全世界聞名的遊伴文化，那自然很容易引來獵奇的目光。
這要是被牽扯進去，哪怕原本沒什麼，也多少要窩心一段時間。
再說這種心理層面的感受，對於普通男人尚且有影響，更別說有重度潔癖的查克了。
「那你自己去吧。」
在莫妮卡的目送下，查克驅車離開了山頂莊園別墅，往洛杉磯而去。
洛杉磯警局。
重案組。
「查克，你過來了。」禿頂隊長見查克來了，很高興的招呼他進自己的辦公室。
「案子怎麼樣？」查克問道。
「的確很有疑點。」禿頂隊長拿著立案調查的檔案袋，一邊遞給查克，一邊說出自己的看法。
「根據主治醫生的說法，頭部有被棒擊的腦膜下出血，是很糟糕，但卻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
最起碼不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傷勢。
在他看來，棒擊受害人的兇手，並不是還真想殺害受害人。
比起頭上那一下。
心臟病發作更讓醫生擔心。
很難說清楚是因為棒擊造成的心臟病發作，還是心臟病發作後被棒擊打了。
不過有一件怪事，醫生特意提醒過，那就是受害人的內褲穿反了。
呵呵。
聽起來的確夠可疑的。
但也僅僅只是一點點。
我更傾向於受害人在去和遊伴約會時，半路遭遇了日常搶劫，被狠狠來了一下。」
「更大的可能是已經和遊伴見過面了，並且進行了結伴遊玩，沒有抽身之際，就因為太過刺激，而心臟病發。」
查克看著檔案，給出了更加合理的推測：「客戶突然要暴斃，還是馬上風的死法，讓遊伴非常恐懼。
為了不惹上麻煩，緊急給他穿上內褲和衣服，卻因為太過緊張，穿錯了。
事後棒擊偽造第二現場。
只不過客戶反而沒有死亡，又被救了回來。」
「呃。」禿頂隊長一聽，覺得這的確更加合理，撮著牙花子，隨口道。
「我打電話問過了，醫生說受害人的情況不好說，但護士們打賭只用了30美刀，應該還是很有希望能活過來的。
不然他們這些醫生護士肯定會賭100美刀以上。
等到受害人醒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走吧！」查克說了一聲，就往外走。
「去哪？」禿頂隊長一愣，趕緊跟上。
「去醫院看看。」查克解釋：「看看需不需要繼續往下查了，還是等他甦醒過來自己說出真相。」
「你這是要……」禿頂隊長不可思議的看著查克：「你不會連醫學都會吧？
不對！如果只是會醫學，也無法解釋這一切，你難道醫術比大醫院的主治醫生還高？
可以提前看出受害人還有沒有的治療？」
「我是神探！」查克沒有否認，依舊是那麼言簡意賅。
「……」禿頂隊長嘴角直抽抽。
查克這句話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了，每每聽出了蝙蝠俠什麼奇葩不可能都能用一句『我是蝙蝠俠』來解釋的理直氣壯。
兩人驅車前往醫院。
路上。
坐在副駕駛座山的禿頂隊長不時看看查克，欲言又止。
但是他不說話。
查克就是不問。
最終還是他憋不住，說了出來：「查克，你知道布萊恩的事情了吧？」
「知道。」查克點頭。
「唉。」禿頂隊長長嘆一聲：「我真後悔讓他去當那個臥底了，搞得現在，一個好好的優秀警探，非要鑽著空的往那些罪犯身邊靠。
這次為了幫托雷多他們脫罪，更是再次孤身去當了臥底。」
「也不算是孤身。」查克耿直道：「他想帶著光頭唐老大一起臥底的，正好遇上我回來碰上他們，光頭唐老大的光頭閃到我們了，我就順手將他抓起來了。」
「……意思就是這麼一個意思。」禿頂隊長對於查克的耿直還是有些不適應。
「我是徹底拿他沒辦法了，也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麼樣。」
「你和他媽媽有關係？」查克突然問道。
「當然沒有。」禿頂隊長又是一愣，搖頭道：「他媽媽早就去世了吧？我沒聽過他有家人。」
「還是查查吧。」查克一本正經道：「萬一他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這樣你就有足夠理由為他擔心了。」
「……」禿頂隊長無言以對。
他算是聽明白查克對布萊恩的墮落並不關心，也提醒他不是布萊恩的親爹，不用那麼為布萊恩操心。
於是他只能打消繼續和查克吐槽布萊恩一系列墮落騷操作的想法了。
到了醫院。
禿頂隊長出示警徽，順利的找到了受害人的主治醫生，並且拿到了詳細的病歷資料。
「還要繼續往下查。」查克看了之後，對著禿頂隊長說道。
「你確定？」禿頂隊長看著查克的眼睛，問了一句，不等查克回答，就已經有了答案。
「你稍微等我一下哈。」
說著，他就走了出去。
「我要押100美刀，賭他醒不過來了。」禿頂隊長找到主治醫生和護士，從錢包里掏出一百美刀的現金拍在他們面前，豪氣道。
「你確定？」主治醫生和護士們奇怪的看著他。
「如果我確定，我就不說賭了。」禿頂隊長哪怕心中有了九成九的勝率，但面上卻不動聲色。
「你們才是醫生和護士，你們應該更清楚，我只知道我想賭一把，你們不接受嗎？」
「行！這個賭注我們接了！」主治醫生和護士們對視一眼，收起了這個賭注。
沒錯！
並不是只有毒舌的豪斯醫生才拿病人的病情打賭。
而是美劇世界中的醫護人員，並不像包裝的那麼有職業道德。
拿病人的病情和生死進行打賭，不僅有，而且非常常見。
沒見連警察們都有耳聞，並且清楚的知道醫護人員打賭金額代表著他們對病情的預判程度。
主治醫生和護士們大概猜到禿頂隊長之所以敢下這麼重的賭注，是因為神探查克向他說了什麼。
但他們才是具體負責的醫生護士。
神探查克再厲害，他們不信在他們的領域內，神探查克都能跨行業的碾壓他們。
不就是區區一百美刀的賭注嘛。
他們賭得起。
不為了別的。
就是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