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到了！」
在沃特仿佛又聽到神探查克的嘲諷，陷入到輕微自閉狀態時，車子停了下來，樂樂提醒道。
眾人也都紛紛看著沃特，等待他的決定。
「……新計劃。」沃特澀聲道：「等我們黑入人事檔案，製作好身份卡後，我親自進去，你們在外面等待指引和接應我。」
「要不要再想想？」胖青年西爾維斯特長鬆一口氣後，就開始擔心起來好朋友的安危。
「也許你也不用進去……」
「不可能！」沃特斷然否定道：「要短時間記住那麼多訊息，除了你，就是我！」
「沃特，對不起……」胖青年西爾維斯特頓時歉意的看著沃特。
「沒關係。」沃特開始操作黑入藥企的網絡，搖頭道：「我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本該就是我的工作！不是你的！」
說話間，他已經搞定了借著三明治店點外賣入侵藥企網絡的超級黑客行為。
然後拿出了專門製作身份卡的裝置。
這也是他們沒有那麼乖的證據。
一般黑客哪有這麼全套的工具？
等到假身份卡製作出來後，沃特開始拿出入耳式耳麥，往耳朵里塞了。
「要不然我陪你進去吧？」機械奇才樂樂主動開口道：「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能夠更好的應付突發意外。」
「你不行！」心理大師托比否定道：「你太顯眼了，還是我去吧，我陪著沃特一起進去，非常契合同事們組團出去吃午餐的習慣。
而且有我在，遇到意外，也更能給沃特打掩護。」
「行！托比跟著我一起進去！」沃特接受了這個建議。
因為這的確很合理。
「什麼叫做我太顯眼？」樂樂自己從頭看到腳，眼神不善的看著心理大師托比。
「別誤會，我說的不是你的個子矮。」心理大師托比立刻解釋：「我指的是一種不能明說的群體心理。
那就是西方男人普通對亞裔女性更有獸性。
這是從美洲原住民，到東方各個國家的幾百年被侵略征服過程中，西方男人潛移默化形成的群體性潛意識。
那就是他們可以對亞裔女性為所欲為。
就像是狩獵一樣，一旦看到，格外關注。
隨時準備出擊。
所以你進去，被安保人員注意並且識破身份的機率，是我們的許多倍。」
「……」樂樂無言以對。
因為這的確是事實。
她為什麼那麼暴力？
就是為了鍛鍊自己的自保能力。
過去那些歲月中，她因為長相被各種騷擾，也不是一兩百回了。
到底是心理大師，對於這種行為的本質，看的非常透徹深刻。
「那我們在外面幫你們盯著你們借用身份的人，如果發現他們返回，我和佩吉會主動過去拖住他們，給你們創造足夠的時間。」
「好點子！」心理大師托比稱讚不已。
沃特也點頭答應下來。
但是心情卻並不怎麼美好。
天蠍的確在群策群力，但早已不是他一開始設計好的形狀了。
「沃特，實驗室里有各種疾病的樣本，比如鼠疫！他們有真正的瘟疫樣本！各種各樣的！」胖青年西爾維斯特還在做最後的勸說。
他是真擔心自己和好朋友的安全問題。
「西爾維斯特，放心，我們不會靠近生物危害實驗室！」沃特安慰道。
「我知道，可是檔案室的一個出口就是生物危害實驗室！」胖青年西爾維斯特指著電腦上調出的藥企的大樓部門布局圖提醒道。
「所以理論上，檔案室也屬於生物危害實驗室的一部分，太危險了！
查克也說過，我們不該相信正負工作人員和任何其他人員的工作效率，更不該相信他們的認真負責。
所以這樣的檔案室，即便他們說的再安全可控，我們依舊要考慮他們管理不善導致的危害病毒外泄的風險。
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們別進去，我們再考慮考慮。
或者先找到一套全封閉的安全服……」
「沒有那個時間了！」沃特一聽好搭檔又開始張嘴閉嘴神探查克，直接沒有了聽他說話的耐心，說了一句，就徑直往大樓走去。
心理大師托比也摘了他最喜歡戴的帽子，快步跟了上去，做出兩人是好朋友，有說又有笑的返回刷卡進入。
心理大師托比甚至還主動和看過來的安保主動打招呼。
兩人非常順利的進入了。
「我們進來了。」沃特提醒。
「很好，你們要找的是1982年1月到8月的文檔，崔西卡內臨床試驗項目。」胖青年西爾維斯特在外面遙控提醒。
「找到了！」沃特和很輕鬆的就找到了檔案盒。
心理大師托比在門口放風。
沃特拿著那些檔案文件掃一眼就換一張，就這麼將一整盒檔案文件全部看完記錄下來。
這期間，樂樂和佩吉也看到了被他們借用身份的員工返回，上去主動搭訕，很輕鬆就拖住了他們。
沒有真身份卡不能刷了的警報，沃特他們直到完成任務返回，也沒有驚動任何人。
「完美完成計劃！」心理大師托比返回後，得意的和胖青年西爾維斯特擊掌慶祝。
「幹得漂亮！」老探員凱布這時候也只能高喊六六六了。
「現在我們立刻回去將這些信息列印出來……」沃特臉色也好看了一些，又開始布置指揮了。
「呃，打擾一下。」女服務員佩吉舉手：「為什麼還要回去？我們為什麼不在這裡就搞定？」
老探員凱布點頭。
老是往返天蠍基地，已經是被神探查克點名批評過浪費時間的舉動。
「這裡沒有印表機！」心理大師托比解釋。
「這就是另外一個我奇怪的問題了。」女服務員佩吉斟酌著語言：「為什麼要列印出來？
沃特你能過目不忘，還是超級天才的大腦。
為什麼不讓托比幫你分析一下，然後你直接得出我們真正需要的人名？
這樣難道不是最簡單最節省時間的做法嗎？」
「……」沃特臉色又黑了下去。
「我說錯了是吧？這應該是很難辦到的……」女服務員佩吉有些尷尬，以為自己高估了所謂的超級天才能夠做到的程度。
「還是那句話，天蠍是一個整體，我們大家都要群策群力！」機械奇才樂樂再次給沃特打圓場。
「托比，就從你開始，你覺得我們找的那個生物病毒襲擊者是什麼樣的人？」
「我們這個生化黑客讓孩子們生病，並且讓父母們知道這是人為的，這傢伙真的很憤怒！
作為一個賭錢總是輸一大筆錢的過來人，我告訴你們，沒有什麼比失去更能讓人懷恨在心！
這是原始的本能！
人們誤以為通過復仇能讓他們再次完整。
我們需要找到這個更改了藥物試驗目標中，損失最大的那個！」
「有20個患者服用藥物並沒有任何改善！」沃特在大腦里翻閱記憶。
「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失去什麼。」心理大師托比拍手道：「病著來，病著去。
那些得到對照安慰藥劑的人也是一樣。
他們的處境沒有任何改變。
也許會因為沒有得到真正藥物而感到失望，但絕對算不上損失太大，也不會如此憤怒！」
「還有10個人選！」沃特提醒：「其中有5個人因為藥物試驗直接死亡，他們也可以排除，只剩下最後5個人了……」
「等一等！」女服務員佩吉見他們都理所當然的認同，趕緊叫停，表情古怪道。
「因為藥物試驗直接死了，為什麼可以排除？神探查克不都說了，能夠干出這種生化黑客行為的，大概率是這些病人的家屬。
而不是病人本身！
再說你們不覺得這有問題嗎？
萊恩州長明明說這項臨床試驗效果很好，只是因為有了更多利潤追求，所以更改成了專門治療哮喘的特效藥。
可是初次臨床試驗，試驗沒有結束，總共50個人試驗者，就有5個人直接死亡了。
10%的死亡率，這也算是效果非常好？
不對！
這還沒算只給安慰劑的對照組！
如果算上，那死亡率更加高的嚇人！
換成我是死亡病人的家屬，我如果知道這個實驗真實情況，我絕對會質疑這個臨床試驗一開始就有問題。
然後對這個臨床試驗造成我家人的死亡，非常憤怒！
難道不是這樣嗎？」
「……」天蠍天才四人組，被女服務員佩吉這麼簡單常識的一提問，問的是啞口無言。
是啊！
如果扣除直接給的安慰劑的對照組，那麼死亡率真是高的驚人。
哪怕給真藥的實驗組和給安慰劑的對照組，比例不是1:1，而是2:1，或者更高。
死亡率起步就是10%也太高了。
這樣的死亡率真的配得上萊恩州長所謂的臨床試驗效果很好嗎？
那些不明真相的死者家屬，如果後來得知這個死亡率，真能心平氣和的接受嗎？
「那就不要排除這5個病人和家屬了！」機械奇才樂樂提醒：「我們就從這10個人中他們的家屬情況進行篩選。」
等到沃特將這十個人的信息和家屬信息全部報出來後，心理大師托比第一個開口：「也許是班傑明·卡萊爾！三十二歲，年收入六位數，當他參加臨床試驗前，已經訂婚了，而現在他在哪？」
「在慈善機構祈求治療他的病，在博客上非常憤怒於自己病情的惡化，訂婚也取消了。」機械奇才樂樂立刻搜出了這個人現在的信息。
「就是他了！」心理大師托比叫道：「如果我因為一個本可以治癒的病，失去未婚妻，我會復仇的！」
「不是他！」老探員凱布搖頭：「是羅伯特·里克特！單身爸爸，他的孩子藥物反應良好，但卻因為藥物取消臨床試驗，而失去孩子，他失去的比任何人都多。」
「你這是單純的感性推理！」心理大師托比不服氣道。
「你那是理性推理嗎？」老探員凱布斜了他一眼：「你那才是荷爾蒙驅動的感性推理吧！
而且法律學有很大一部分內容講的都是衝動犯罪！
感情，才是最危險的導火索！
尤其是父母對子女的愛！
相信我，就是這個人！」
「托比，凱布應該是對的。」胖青年西爾維斯特看著電腦上的信息提醒。
「這位父親就職於威尼斯理學院，是一個微生物學教授！」
「ok！」心理大師托比一聽，立刻承認薑還是老的辣。
眾人直接出發，前往威尼斯理學院。
當然在出發前，老探員凱布和女服務員佩吉對視間，還是由女服務員佩吉問出了那個問題：「必須我們親自開車趕去嗎？」
「必須！！！」沃特黑著臉說道：「威尼斯理學院離這裡並不遠！我們已經抓緊這麼多時間了，沒準可以直接在他辦公室將他抓個正著！」
「我就提醒一句……」女服務員佩吉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沃特瞪了她一眼，指揮眾人上車，直奔威尼斯理學院。
「謝謝。」老探員凱布走過女服務員佩吉身邊時，悄悄道謝。
「不用客氣。」女服務員佩吉自嘲道：「我既然加入，拿這麼高的工資，就必須要做些什麼。」
如果由老探員凱布來說出由神探查克總結懟沃特的經典問題，那麼很可能會讓沃特和老探員凱布之間鬧不可收拾的矛盾。
畢竟兩者有前科，至今還有心結。
而由女服務員佩吉來說，這種風險就大大降低了。
能對著女服務員佩吉這張漂亮臉蛋直接耿直輸出，毫不留臉面的，也只有神探查克了。
沃特總是號稱自己沒有這些情緒，全是理性，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根本做不到。
女服務員佩吉當然看得出來。
而且她的自嘲也是很正常的。
因為的確有很多工作，本身不是看她做的有多大價值而拿高薪，而是因為她能夠給別人提供負面情緒輸出。
比如那些看起來腦殘的公關。
她們拿的是精神損失費。
女服務員佩吉知道這一點，因此並不覺得自己幫老探員凱布抗傷害，有什麼問題。
她拿的就是這個錢！
不讓她這麼做，她反而要當心了。
畢竟相比於她的貢獻，她拿的工資和獎金以及各種福利，實在太高了。
要不是去了州長府邸，見識過各種正負高消費項目，她肯定還要更加對自己能拿這麼多的錢，而感到不安。
現在嘛。
她心安理得！
她值這個價！
看看她提的那些關鍵問題！
連超級天才團隊全都沒有想到。
又節省了多少時間！
憑本事掙錢，當然不怕沃特看她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