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到了?」
蚩陽愣了一下,旋即聲音一沉,「那蕭天鵬的狗奴才還讓我帶給你一句話,說你和蕭家的帳他們早晚會一筆一筆討回來的。」
如果不是在場的人太多,就憑郭明那囂張的模樣,他早就送其去見閻王了。
聽到這話,葉凡雙眸中閃過一抹寒芒。
「一筆一筆討回去?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討回去!」
蕭天鵬的挖心之仇,他勢必要報。
等從滄瀾禁地出來,葉凡不僅要解決和鐵屠戰神的恩怨,而且會直接殺上蕭家,讓蕭天鵬也嘗嘗被挖走心臟的滋味!
感受到葉凡身上爆發出的滔天殺意,童楓和蚩陽等人如墜冰窟。
葉凡和蕭天鵬的之間的恩怨根本無法化解,以他們對葉凡的了解,只要葉凡有了足夠的實力,必然會第一時間殺上蕭家,讓蕭天鵬血債血償。
「小師弟,你可不能衝動,一切等京城大比結束再說。」
看到葉凡眼眸的殺意,唐若君連忙走了上來。
她真怕小師弟一個忍不住,會直接殺上蕭家,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蕭家身為京城第一家族,府上高手如雲。
別說是小師弟,就算唐若君去,怕是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如今葉凡才剛踏入宗師後期,想要靠一己之力殺入蕭家,取下蕭天鵬的項上人頭,可以說比登天都難。
不說殺了蕭天鵬,葉凡怕是還沒闖進蕭家內院,就已經被蕭家的眾多高手攔住。
何況現在除了蕭家,還有一個鐵屠戰神在那邊虎視眈眈。
退一萬步來說,小師弟就算真的殺了蕭天鵬,並從蕭家走了出來。
到時就算不死,怕是也身受重傷,鐵屠戰神豈能放過這麼好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
到時別說鐵屠戰神,就是他手下隨便一個護衛出手,都可以輕而易舉要了小師弟的性命。
牽一髮而動全身,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小師弟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聽到二師姐這話,葉凡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寒芒慢慢消散。
「二師姐,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五年都熬過來了,就算要殺蕭天鵬,也不會急在這一時。
何況,他要殺的不止蕭天鵬一人,還要讓蕭家全族從京城徹底消失。
所以在沒有踏滅蕭家的實力之前,他是絕不會傻到去和蕭家硬碰硬。
見葉凡身上的殺意如潮水般退去,唐若君高懸的心總算落下。
她最怕的就是小師弟耐不住性子,因為蕭天鵬的小小激將法,就直接殺上蕭家。
那樣的話,小師弟這五年的修煉怕是一朝之間便會付諸東流。
與此同時,楊浩也被宋海帶到了一號貴賓室。
「戰神大人,楊浩帶到。」
宋海看向沙發上的鐵屠戰神,神色極為恭敬。
看到沙發上不怒自威的鐵屠戰神,楊浩呼吸一滯,被其身上的恐怖氣息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鐵屠戰神是大夏十大戰神中排名第五的恐怖存在,實打實的宗師後期境界。
他不過剛踏入宗師中期不久,見到鐵屠戰神這樣的頂級強者,自然有些緊張。
聞言,鐵屠戰神這才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楊浩一眼。
看到楊浩肉眼可見的緊張,他微微一笑。
「別緊張,我看你劍道天賦不錯,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陣營,為國效力?」
話雖含笑,但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意味,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聽到這話,楊浩很是糾結,但還是硬著頭皮委婉回絕。
「戰神大人,我這人獨來獨往慣了,就算進了軍營,怕是也會不適應。」
沒等鐵屠戰神開口,一旁的宋海臉色陡然一沉。
「楊浩,戰神大人的話你也敢忤逆?誰給你的膽子?」
在他看來,戰神大人那句話雖是詢問,但實際上則是命令。
楊浩除了答應,別無選擇。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楊浩竟然敢當面拒絕戰神大人,這小子太過膽大包天。
被這麼一呵斥,楊浩冷汗直冒,連忙解釋。
「戰神大人,我一心劍道,就算進了軍營,怕是也無法發揮應有的效用。」
說到這裡,他聲音陡然一沉。
「最重要的是,我早已身患隱疾,怕是沒多少時日,就算真入了軍營,估計也效力不了多長時間,還請戰神大人諒解。」
說完這話,他直接低下頭來,靜等著暴風雨的降臨。
關於隱疾一事,他倒是沒有說謊。
如果不能根治,下一次隱疾爆發之時,就是自己喪命之時。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威脅戰神大人!」
對於楊浩的鬼話,宋海是一個字都不信,立馬拔出佩刀架在楊浩的脖子上。
之前紅葉和楊浩的對決,他可是都看在眼裡,對方根本不像是有任何隱疾的模樣。
在他看來,隱疾一事不過是楊浩不想為戰神大人效力的一個拙劣藉口而已。
「屬下說得句句屬實,戰神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醫者前來查看。」
楊浩抬頭看向沙發上臉色微沉的鐵屠戰神,「若有半句假話,任由戰神大人處置。」
見楊浩不像是在說謊,鐵屠戰神掃了宋海一眼。
「去,將牧老請來。」
京城大比既然由大夏軍方主辦,牧延身為大夏軍區唯一的五星醫師,自然要每天坐鎮於此。
「是,戰神大人。」
宋海收起佩刀,快步離開了貴賓室。
不到三分鐘,宋海帶著牧延就出現在貴賓室。
「牧老,你幫楊浩看一下,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什麼病症。」
鐵屠戰神指了指楊浩,示意牧延現在就為其把脈。
「是,戰神大人。」
牧延應了一聲,右手直接搭在楊浩的手腕之上。
好凌厲的脈象!
剛一搭脈,牧延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看到牧延臉色微沉,宋海心中滿是納悶。
難不成,這傢伙真有什麼致命隱疾不成?
鐵屠戰神自然也將牧延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只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就算給楊浩十個膽子,他怕是也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謊。
足足一分鐘,牧延才神色凝重地收回右手。
「戰神大人,此人脈象極亂,五臟六腑都受到重創,若不能及時醫治,怕是命不久矣。」
他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嚴重的內傷。
而且這並不是某一次生死搏鬥中形成的普通內傷,更像是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