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凌雲世子在說話的時候，輕輕用手點了點上方，看的陳長生有點頭皮發麻道：「世子所言，是靈界？」
「恩，是靈界！」凌雲世子輕輕點頭道。
他把這個世界形容成雞蛋，然後說虛空中漂浮著許多雞蛋的說法，陳長生倒是不難理解……
在上輩子的時候，他就聽過多元宇宙的說法，和皇家修仙學院老師的說法，可以說是不謀而合。
但是，兩個同級別世界的接觸，陳長生能理解，可為什麼，還能直接接觸上界？
不管是所謂的上古真魔，還是現在的妖族，人族本身的實力並不算弱，而且還是主場作戰，所以哪怕是發生過兩次大災難，但也能扛過去。
可若是靈界……
這怎麼抗？
「所以……靈界來人，然後建立了宗門？」陳長生深吸一口氣道。
「潘道友果然聰慧，一點就通……」
「是啊，宗門一開始，就是靈界下來的人所建立的，而且跟當時的中央皇朝因為資源的爭奪，爆發了極大的衝突，雙方幹了一仗……」凌雲世子道。
「那結果呢？」陳長生問道。
「結果？結果當然是中央皇朝妥協了……把中州之外的八州之地讓給了那些宗門……」凌雲世子嘆息道。
「能夠理解，畢竟，當時面對的是靈界之人……」陳長生緩緩點頭道。
下界之人，只有修煉到化神境界，才有機會飛升靈界，可想而知，靈界是多麼強大……
哪怕三萬年前的修仙環境比現在更好，高手也更多，卻也完全無法和靈界抗衡……
「是啊，實力不如人，不服不行……」
「不過，隨著兩界的剝離，許多靈界之人選擇返回上界，雖然中央皇朝沒有了八州之地的統治權，但影響力還是極大的，所以那時候舉辦的中土論道，八州修士還是會邀請前來的！」
「而到了兩萬年前，魔災發生之時，宗門經過萬年的時間發展，已經真正的強勢崛起，而中央皇朝為了對付魔災，實力大損，不得已，又來又放棄了南疆，北原，西漠和東荒，最後只保留了中土這一塊最精華之地，也就形成了現在的格局！」
「不過，萬年前的人妖之戰證明，當時的帝君，選擇放棄四方領土也是正確的，在人妖之戰中，由於中央皇朝的地盤縮小，實力更加凝聚的緣故，所以並未在那一戰之後損失更多的領土……」凌雲世子道。
雖然凌雲世子說的簡單，但想想，三萬年前，中央皇朝和宗門之間，必然是發生了血腥至極的大戰，最後才會不得已而放棄八州之地。
不過，從描述中也能夠看出，中央皇朝確實厲害，竟然能在靈界下來的人手裡，硬生生保住了中州這塊膏腴之地！
而兩萬年前的魔災也同樣如此，中央皇朝之所以會放棄四方領土，恐怕和正魔十大宗門的逼迫也不無關係，否則的話，哪位帝君會選擇放棄自己的領土？
不過，在魔災之中損失慘重的，必然也不只是中央皇朝，還有宗門！
比如血魔秘境中存在被封印的上古真魔，那裡就是一個宗門的遺址，而且還是陳長生所修煉的《赤帝火皇功》所在的宗門！
還有《黃帝土皇功》所在的宗門也是如此……
從宗門遺址和傳承上來看，這兩大宗門的規模和實力，應該和神木宗是差不多的，而神木宗在人妖之戰前，可是正道十大宗門之一……
即便如此，這兩大宗門，仍舊毀於上古真魔之手，可想而知，宗門勢力在當時也不能置身事外。
「竟然是如此，原來宗門竟然是這麼來的，如此說來……宗門中的很多傳承，都是來源於靈界？」陳長生道。
不出意外的話……
他身負的傳承，應該都是如此！
甚至說不定，在靈界，也不是普通傳承！
「差不多吧，有的得到了真正的傳承，有的則是一些皮毛……所以有的宗門很厲害，而有的宗門傳承不了多久就消亡了……」
「凡事有好就有壞……在宗門崛起之前，我們這一方世界的文字，和靈文要貼近一些，雖然不如靈文那麼直接，卻也蘊含有一定的道蘊，晦澀難懂的同時，卻也更容易培養出真正的修道者！」
「而靈界之人，則是帶來了現在的這種簡化文字，好處是通俗易懂，大大降低了修行的門檻，而壞處是，因為太過簡單，並不足以表達出真正的道蘊……」凌雲世子道。
「原來我們現在的文字，竟然是來自於靈界，確實是各有利弊……」陳長生不由得感慨道。
學習上古靈文修行，門檻高，對於天才來說更易於貼近道蘊，但是大多數人無法修行，而現代文字則是降低了修行門檻，只要有靈根就可以按部就班的修煉，當然缺點同樣明顯，現代文字太過簡單，表達不出真正的道蘊……
一個是先難後易，一個是先易後難……
「恩，據說這是靈界通用文，沒辦法，直接接觸靈文修煉，實在是太難了……反倒是現在的簡體文字，通俗易懂，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後，再去參悟靈文，也能有所得……」
「我們學院的老師說，靈界帶來的簡體文字，其實是開化了我們的民智，能讓更多的人踏上修行之路，是好事！」凌雲世子道。
「怪不得，古籍之中記載，上古修仙者雖不如現在多，但元嬰修士卻是極多……」
「當時我以為是環境使然，上古的環境更有利於修煉，現在看來，也不盡然……」陳長生不禁點頭道。
按照地球上的話來說，這就是妥妥的倖存者偏差！
上古文字晦澀難懂，能踏上修行之路的，無一不是天才，本來就都是天才去修煉，那誕生高階修士的比例，當然是要大很多。
而現在，一個宗門上萬人，可能都不一定有一位元嬰坐鎮，比例自然是沒法比……
「哈哈，那是，在那時候，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踏上修行之路的，修士的數量是很少的……」凌雲世子笑著點頭道。
也正是因為修士少，所以當宗門弟子，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來之後，中央皇朝就不得不放棄了八州之地……
沒辦法，中央皇朝的修士都是瓷器，宗門修士都是破瓦罐子，他們一百個換一個都不虧，可是中央皇朝換不起啊……
更何況，他們背後還有靈界修士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