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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步步緊逼

2024-12-15 05:09:15 作者: 想看許多風景的兔子
  看到洛桑達措目光投過來,話里的意思又如此赤裸直白,我便笑了起來,拍了拍一直抓在手上的話筒,道:「這位洛桑大師,您似乎過於自以為是了。在座的諸位並非因害怕得罪什麼人而保持沉默,而是因為他們秉持著內心的寧靜,專注於修行與參禪,不願捲入那些世俗的名利之爭。對於那些江湖騙子的過分喧囂,公家自然會予以處理。我們作為超脫塵世的修行者,只需遵循公家的指引,盡職盡責地傳承佛道經典,沒有必要越俎代庖,去搶奪本應由公家做的事,甚至是搶奪公家應該有的位置。當然了,如果公家需要我們出頭,我們自然也會當仁不讓,站出來揭穿這些江湖騙子的把戲。」

  這話一出,台下登時產生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除了那天參與玉福寺小會的幾家比較平靜外,其他各家紛紛交頭接耳,猜測我這番話的用意。

  在這種公開場合,沒人會認為身為高天觀代表的我會隨便亂說話,他們只會認為我這是在放風。

  通過非正式場合放出一些傾向性的風聲來做引導暗示,這也符合現在公家的一慣做法。

  洛桑達措冷笑道:「你一口一個公家,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可這公家是誰?是高天觀,還是你惠念恩?」

  我說:「我們高天觀自然也是要服從公家領導的,不會擅自代表公家,更不會高過公家。洛桑和尚,難道在你們眼裡,自己可以高過公家,不用服從公家領導?」

  下面便有人插嘴道:「惠道長,這你可說錯了,他們連活佛轉世都得公家批准。」

  洛桑達措扭頭向台下怒視,可惜下面人太多,他又沒有我聽聲辨位的本事,根本看不出是誰說的,徒然地掃視一圈,只能再轉回來,對我說:「惠念恩,你不要一口一個我們高天觀,高天觀有黃元君,黃元君的嫡傳弟子是小陸元君,你有什麼資格代表高天觀?」

  我說:「我是高天觀的弟子,在這種場合自然是可以代表高天觀講話。」

  洛桑達措冷笑了一聲,道:「半路出家的外門弟子,得了幾分高天觀的傳承,有什麼本事,也配代表高天觀?怕不是扯大旗做虎皮,也像這幫子氣功大師一樣跑出來招搖撞騙吧。」

  我淡淡地道:「我有什麼本事?香港屋邨的草鬼婆知道,純陽宮的道士知道,鷺島的海妖知道,台灣三公教教主鄭泰河也知道,和尚你久在藏邊消息閉塞,但凡靈通一些,也不至於問出這麼可笑的問題。」

  洛桑達措大笑,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這麼問?你在幾處顯聖鬥法的錄像我都看過了,甚至是你在靈吉寺捉鬼的,我也看到了。就是因為看到了,我才很奇怪啊,像你這樣一個全靠江湖技顯聖的外道術士,居然能公然代表高天觀,這到底是黃元君眼瞎了,還是說黃元君覺得外道術士很好用,已經不再堅持高天觀的原則了?讓你這樣只有一身江湖戲法的傢伙代表諸道諸脈在公家這邊出頭露臉,難道不是在場所有人的恥辱嗎?像你這樣的江湖術士又有什麼資格代表諸道諸脈在公家面前討論什麼延壽長生法門?你懂什麼是諸道正法嗎?」

  我登時臉色鐵青,道:「洛桑和尚,我可是高天觀弟子,你怎麼敢這樣公然污衊我,真以為說話不用負責嗎?」

  洛桑達措眯眼看著我說:「負責?怎麼負責?你甚至連用當面鬥法來駁斥我的說法奪回顏面都不敢。哦,我知道了,你不用當面鬥法,只需要過後找公家下道令,把我出身的大黑摩楞寺封掉,把寺里的法王拉去關起來就可以了,就好像你們對付老君觀一樣。將來誰要是敢質疑你,應該也是這樣的下場吧。哈哈哈,一個高天觀半路出家的外門弟子都如此囂張跋扈,高天觀是真把全國所有的正道大脈都當成奴僕了嗎?哈哈哈,我看這場上沒有高人,也沒有真人,只有一群被黃元君調教得比狗還聽話的奴隸啊。」


  台下便有人不滿地道:「和尚,你說話就好好說話,什麼叫比狗還聽話的奴隸,罵誰呢?別特麼太過分了啊。」

  洛桑達措道:「難道不是嗎?難道你們沒有看過他那些所謂顯聖的錄像,哪有一樣真本事?可是你們有誰指出來了嗎?有誰敢公然站出來說他惠念恩只不過是個外道術士吧?沒有,你們不敢,因為你們害怕黃元君,所以哪怕她公然用了個外道術士,你們也依舊當沒看到!由著這個騙子在台上裝模做樣,甚至可以把這把戲演到天上去!你們怕高天觀黃元君,不敢說出來,我洛桑達措不怕,今天我就要在這裡揭穿這個江湖騙子的畫皮,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高天觀黃元君用了個什麼樣的人物!惠念恩,你敢跟我在此鬥法嗎?」

  我說:「鬥法我還沒怕過誰!不過今天是來討論人體科學和延壽長生的,不是鬥法的場合,改天我們約個時間地點再斗,到時候把各道各脈都請來一起做個見證,這樣才名正言順。」

  洛桑達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京城各道各脈就已經齊聚在這裡,以後再想聚這麼齊也不容易,我問你敢不敢應戰!」

  我左右看了看,乾咳了一聲,道:「鬥法爭勝,這室內不方便,一個不小心容易誤傷到別人或者傷到房子,還是改天換個地方吧。」

  洛桑達措道:「我們可以到外面賽場上去。那裡地方寬敞,視野開闊,正好用來鬥法,還不用擔心傷人傷房。」

  我猶豫著說:「我是來參加大會的,沒想過要鬥法,一點準備都沒有。還是改天吧。」

  洛桑達措冷笑道:「從來只聽說外道害人需要準備,可正道鬥法,向來當面各展神通,有什麼修行便使什麼本事,哪用得著準備什麼?」

  我又急又怒,道:「誰都知道我最大的本事是一手飛劍,可今天我連劍都沒帶,怎麼施展神通?」

  洛桑達措大笑,道:「是你那用絲線繫著的飛劍嗎?我們是要鬥法,不是要斗江湖技,這種本事就不要拿出來讓人笑話了。」

  我道:「什麼絲線繫著的飛劍,那是我修成的神通,可以御劍殺人……」

  赫景突然插嘴道:「惠道長,這密教和尚不知天高地厚,你出手教訓教訓他也是好的,也讓他知道我們中原正道大脈的本事!」

  宗興業道:「惠道長,你是高天觀的外門弟子,雖然不是黃元君的徒弟,但好歹背著高天觀的名聲,可不能關鍵時刻縮卵子,傳出去可就把黃元君的臉面給丟光了。」

  圓道宣了一聲佛號,跟進道:「正該如此。」

  台下馬上就有人跟著七嘴八舌地喊了起來。

  「惠道長,跟這密教和尚斗一斗,讓他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

  「惠道長,我們支持你,跟他斗一把啊!」

  「惠道長,你不是真的不懂正法吧。」

  「惠道長,你得讓他知道你不是外道術士啊,要不然回頭他出去亂說,你可就沒法辯解了。」

  「就是嘛,這邊上還錄著像呢,擺明了以後要當證據,你不能不應戰。」

  起鬨的人里,有那五家正道大脈,有圓道和尚帶來的人手,也有好些其他寺觀的弟子。

  像白雲觀這樣的,卻因為弄不清楚我的態度而不敢隨意開口支持。

  便是旁邊的照神道人也始終沒有說話。


  一時間,現場竟然一片催促我答應鬥法的聲音。

  我惱火地往看向台下,「都吵吵什麼,那麼想斗,你們自己上來跟他斗啊!」

  有人陰陽怪氣地道:「我們可代表不了高天觀,也代表不了公家。」

  這話一出,便引起一陣低低鬨笑。

  照神道人乾咳了一聲,站出來道:「我覺得還是另約時間比較好,鬥法雖然不需要準備什麼,但環境、心態、精神各方面的影響都非常重要,總得提前靜心凝神,調整狀態,才能發揮出最好的水平,這樣鬥法才有意義。」

  玉福寺的仁智和尚也在下面說:「貧僧也認為改天再斗比較合適,正道大脈弟子之間鬥法爭勝是大事,合該像崇明島上純陽宮與惠道長鬥法一樣,先做好充足準備,再做好宣傳,然後再鬥起來也不遲。」

  兩人一開口支持我,下面原先保持沉默的眾人便立刻跟進,非常理智中立客觀地分析一通後,再把屁股坐到我這邊來支持。

  整個體育館內竟然呈現出涇渭分明的局面。

  我便說:「和尚,想斗改天吧,我一定奉陪到底,但今天不行,今天大傢伙的主要任務是討論延壽長生,不是打打殺殺。還是先把正事辦完吧。」

  洛桑達措聽完,便越加胸有成竹,向著台下使了個眼色。

  神情厭厭地穆鷙便揚聲道:「如果你沒真本事,就沒有參加討論延壽長生,更不配提交法門來驗證。想參加討論,拿出讓別人信服的法子來,就先打贏洛桑達措大師再說吧!」

  我瞪向穆鷙,咬牙切齒地道:「原來是你啊,你這是想報復我吧。好,那我就跟這和尚斗一場,走,我們去外面的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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