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還特麼有閒力氣拖著狼走,這傻子是真牛逼啊!」
走在隊伍後方的李短,在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將軍府的女眷們,看到後也是一陣無語。
不過,她們已經無力吐槽了。
……
「都再堅持會,等到了前方那村子,我們再休息!」
行至中午時分,走在前方的蘇大志回頭喊了一句。
「太好了,老子的眼睛終於有的治了!」
「快,都給老子走快點!」
趙二興奮的大喊大叫。
在他們前方五里左右,有一個看起來規模不算小的村落。
這種村子當中,多半是有郎中在的。
「你眼睛都被沒了,怎麼有的治啊?」
陳平安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說完,他特意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一邊走路,一邊在手裡掂著石頭。
趙二沉默住了。
打,他多半是打不過這個傻子的。
罵,有可能會被這個傻子給再揍一頓。
再忍一下,今晚,今晚他守夜的時候,一定偷偷做掉這個陳家傻逼來報他的瞎眼之仇!
到時候,等沒了這個傻逼搗亂,隊伍里的這些美女也就逃不脫他的手掌心了!
他的好日子,快來了!
……
臨近村落還有不到二里的時候,流放大隊遇到了一支商隊。
商隊最前方,是兩架五匹汗血馬拉駕的豪華車輦。
其後,三十多個雙馬拉車的滿載貨輦一字排開,緊緊跟隨。
在貨輦的兩側與後方,則是圍繞著一百多名騎著披甲棗紅馬,身穿黑盔黑甲的魁梧護衛。
走在最前方的蘇大志微微皺眉。
從陣仗上看,這多半是一支隸屬於某個大家族的送貨商隊。
尋常商賈,絕對不敢一次性押送如此多貨物,更不可能請得起一身裝備堪比軍隊的護衛隊護航。
眼見雙方越來越近,蘇大志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到一旁,給這支隊伍讓路。
他只是個押送隊長,身後沒有任何的背景。
平日裡,在流民面前或許還能算個人物。
但在真正的大家族面前,那絕對是連個狗屁都不算。
對方想弄死他,不比弄死一隻螞蟻麻煩多少。
他若是想弄死對方,那……也就只能做夢時候想想。
在蘇大志的指揮下,所有人開始往路邊靠。
陳平安無意沒事找事,就也選擇了乖乖靠邊。
第一輛五馬拉駕的馬車,在駕夫的牽引下,風風光光的自流放大隊面前走過去。
正當第二輛馬車也要略過眾人時候,車輦的帘子掀開,露出一張俊秀但又帶著病態蒼白的臉。
「先停下!」病態男子陰柔的聲音響起。
「吁!」
駕夫聞聲勒馬,商隊的行進驟然一停。
病態男子以一種審視的眸光掃過流放大隊中髒兮兮的眾人。
當看到手裡拖著一隻死狼的陳平安的時候,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但很快,
他就把目光挪向了站在陳平安身邊的一名女子身上。
陳平安的五嫂,夏詩詩。
「詩詩,能在這裡遇見你,真是好巧。」病態男子看著夏詩詩,微笑著說。
夏詩詩在與之對視後,身體微不可察的顫了一下。
而後,快速的移步到了陳平安的身後。
用陳平安的身體,擋住她自己。
陳平安眉頭微微皺起。
五嫂夏詩詩和這個娘炮似的男人顯然是互相認識的。
這個娘炮多半就是因為看到了人群中的夏詩詩,才開口讓車隊停下。
但似乎,夏詩詩並不想與之產生交集,在認出對方身份後,第一時間將身體匿在了陳平安的身後。
「詩詩,都淪落到這樣子地步了,還不願意見我嗎?」
眼見夏詩詩還是沒有搭理他的跡象,病態男子輕嘆一聲,動作十分帥氣的從車輦之中跳下。
他環顧流放大隊的眾人,似笑非笑的對眾人說道:「既然詩詩在你們的隊伍里,想來,你們就是大將軍王陳長絡那些被流放的家眷了吧,呵呵。」
說完,他將眸光落在了陳平安身上:「這位拖著狼的小兄弟,想來就是陳長絡傳聞中那位天生神力但卻不幸沾染了痴症的三兒子陳平安吧?」
「平安小兄弟,你往邊上讓一讓,哥哥給你糖吃,可好?」
說著,他還真的從懷裡拿出一塊包裝精美的方糖,遞向陳平安。
陳平安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動作,心中一片大無語。
拿糖哄他讓開?!
這個看上去對他五嫂有想法,且對將軍府之事了解頗多的娘炮,是真特麼的把他當傻子哄啊!
若非現在時機不合適,陳平安真想一個大逼兜子抽過去。
「大媽,你說話聲音怎麼這麼粗啊?」
陳平安歪著頭,用鬥雞眼看著病態男子,一臉痴呆相的說。
病態男子聽到這話,舉著糖的手下意識的一抖,臉上笑容直接僵住了。
他生平最恨別人拿他長相陰柔開玩笑了!
而這個傻逼居然特麼喊他大媽?!
這未免也太特麼的侮辱人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
但念及他的白月光夏詩詩在場,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大膽,敢對公子不敬!」
有侍衛忽然大喝一句,就要對陳平安發難。
「沒關係,平安小兄弟腦子不太好,說的話不必太當真。」
病態男子微笑著制止了那名想動粗的侍衛。
不是他格局有多大,只是他知道,夏詩詩不喜歡粗魯的男人。
所以,他要保持自己的風度。
「詩詩,我此生已經錯過你一次,不想錯過你第二次了。
只要你點頭同意,今日我便帶你走,誰也攔不住!」
病態男子對著陳平安身後的夏詩詩,語氣極為認真的說道。
話音落,滿場震動。
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蘇大志到這一刻,也是終於看不下去了。
當著押送兵的面搶人?
這是在砸他飯碗啊!
就算是大人物,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他要是再不出來說點啥,自己腦袋都得不保了。
如此想著,蘇大志大步走到病態男子面前,客氣抱拳道:
「這位閣下,我是這支流放隊伍的押送隊長,蘇大志。」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聞言,病態男子微微轉頭,神色冷漠的打量了眼蘇大志,淡淡回答道:
「南境賈家,賈不假!」
聽到這話,蘇大志的心中陡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