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啊!真是酣暢淋漓,感覺體內的靈氣開始翻湧了。」
周平在心中驚愕道:「哦?那碗水之中居然蘊含靈力。」
忽然星老人從周平丹田處鑽出,仔細打量那碗水說道:「呵呵,裝神弄鬼,那只不過是一碗髒水罷了,裡面沒有一點靈氣,就連本之氣也少的可憐,但裡面有一些蟲卵,搞不好等會還會鬧肚子。」
「不過那個老頭有點東西,他的心靈空間之中有一縷白色的條帶,還比較清晰。」
周平詫異道:「哦?煉魂修士,那他丹田內豈不是存得有本之氣?」
星老人望向花甲老道的丹田處不屑道:「小窪的似的蓄氣空間,小得可憐。」
周平不解的問道:「那所謂蓄氣空間要怎麼樣才算大?」
星老人解釋道:「正常修士蓄氣空間最初的大小一般有四分之一個房間那麼大,而當修士將神魂和體魄都煉到三轉大圓滿之時同時再修煉擴大蓄氣空間的功法,,他們的蓄氣空間可以有一個房間那麼大。」
聽完後周平在心中喃喃道:「最開始的蓄氣空間一般有四分之一個房間大小,而花甲老頭的空間只有小窪大小,天賦確實是有些差了。」
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周平的思考
「哎,周平,在想什麼呢,難道是被我我師傅的仙法給震驚得說不出話了?」矮胖道士仔細的打量著周平。
周平尷尬一笑道:「老師傅我手法果然奇妙,稱之為仙法也不足為奇啊。」隨即雙手抱拳,向花甲老人一拜。
「嘿嘿嘿,我的道法確實能起到一定作用,但令我意外的是你的身體竟然能恢復的如此之快,這種恢復速度也是我生平僅見。」
說罷花甲老道又一臉疑惑的打量著周平:「我在你昏迷之時使用了陰陽鏡來窺探你的魂,發現你的三魂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花甲老道圍著周平轉了一圈,不可置信道∶「沒了魂還能活的好好的,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啊。」
「魂?」周平一臉茫然的看向花甲老人
「什麼是魂?特殊的東西?」
花甲老人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心中想道:「哦,我都忘記了,這小子就一個普通人,哪知道什麼是魂,能看見黑白無常,可能只是天生的某種能力吧,跟小蔣的陰陽眼一樣。」思索片刻後便抬頭看向遠處穿著人字拖的中年男子。
中年道士對這道這突如其來的目光感到詫異。
花甲老人轉過身去對周平笑道:「呵呵,沒什麼,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罷了。」
「老師傅,我想問您一件事。」
「小伙子,什麼事啊」
周平看向花甲老人:「我想問為什麼那天我突然暈倒了。」
花甲老人回答道:「你在那天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周平擺出一副一臉茫然的表情,皺起眉頭思索幾分鐘後恍然道:「好像是看到兩個一黑一白,模模糊糊的東西,用一條鎖鏈鎖住了另一個模糊的身影,被鎖住。」
「這是鎖魂。」花甲老人嚴肅的望向周平。
「鎖魂的時候,所有能看到靈體的人都是需要迴避的。」
周平疑惑道:「那它們怎麼知道我在看它。」
花甲老人說道:「黑白無常對人類的目光及其敏感,誰多瞟了他一眼他都能清楚察覺,而且聽說黑白無常身上有一種法寶,這種法寶能夠探測到哪些人能夠看到靈體。」
周平又言:「那他們為什麼不讓我出去呢。」
花甲老人回道:「那是押魂,押魂的時候也是要迴避的,若是鎖魂和押魂時迴避不及時,會受到黑白無常的懲罰,其中最嚴重的懲罰便是抹靈。」
「抹靈?」周平疑惑的看向花甲老人。
花甲老人一臉嚴肅道:「所謂抹靈就是用哭喪棒把你的三魂給敲散,抹去你記憶中關於鎖魂和送魂的這段記憶。」
周平心裡思索道:「真狠啊,還好我有大蛇保護我,不然我怕是要魂飛魄散了。」
花甲老人忽然把聲音放低,小聲說道:「順帶一提,我跟黑白無常那兩個傢伙經常打交道,他們那兩個的脾氣喲,差得很哩。」
說完,花甲老人小心翼翼的看向周圍,環視一周後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便鬆了口氣。
在一旁沉迷許久的中年道士也抱怨道:「那天我也是不注意的瞟了一眼,差點也吃了白無常一記哭喪棒,若不是搬出師傅這根救命稻草,我怕是活不到現在咯。」
說罷中年道士感激涕零的看向旁邊的花甲老頭。
花甲老頭摸了摸鬍鬚,一臉傲氣的看向中年男子道:「呵呵哈,看來黑白無常那兩個傢伙還是會給我幾分薄面的。」
「不過,我給你黑白無常一個承諾。」說罷中年道士像一個犯了錯的孩童一樣望向師父。
「承諾?什麼承諾。」
「我答應他們把師傅您的醉仙露給他們兩壇。」
「什麼!兩壇?」花甲老人憤憤的看向中年男子。
突然中年道士躬身朝著花甲老人一拜:「請師傅恕罪,師父晚年我一定當牛做馬,以償還此恩。」
中年道士又補充道:「我還給周平求了一次情。」
眼看火燒到了周平身上,周平一臉無奈道:「老師傅,謝謝你救了我一命,此恩我周某定不會忘記,待到我有能力的時候一定回來償還。」
花甲老人不舍道:「那醉仙露是我師傅留下來給我的,師傅走的突然,也沒有將方子傳下,現在只剩三壇了,幾十年了我都不捨得喝一口,只打算在壽元將盡之前一次性痛飲而盡。」
花甲老頭擺了擺手道:「哎,不必還了,兩壇酒罷了,兩壇酒換兩條人命也算值了。」
說罷花甲老人帶著眾人來到廚房。
花甲老人用手撫去地上一塊木板上的灰塵,嫻熟的打開木板上的木鎖。
周平定睛望去,疑惑道:「咦,不是有四壇酒嗎?」
花甲老人望著那四壇酒嘆息道:「其中有一壇只有一半,是早年喝剩下的,打算等我死後讓這兩個不孝的徒兒每年來祭拜的時候帶上一些。」
說罷花甲老人示意中年道士,中年道士一刻也不遲疑的過去把兩壇酒抬了出來。
酒罈上面用布包裹,壇身用破舊的紙寫著一個大大的酒,由於時間太長,包裹的布和寫字的紙都看不出是什麼顏色,而且布滿了灰塵。
花甲老人打開包裹壇口的布,一股酒香撲面而來,酒香沁人心脾,餘韻無窮,充滿了歲月的氣息,聞到酒香的在場眾人都感到神清氣爽。
「可惜啊,可惜,這酒的配方已經失傳了,要是我有此酒酒方就好咯。」花甲老人嘆息道。
旁邊的中年道士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調侃道:「你年輕的時候跟師爺的女兒私奔了,氣得師爺上躥下跳,他能給你酒方嗎。」
花甲老人氣不打一處來,撿起廚房地上的柴往中年道士的頭上敲去。
隨後說道:「我只是老了不是聾了。」
一旁的矮胖道士見狀後笑得合不攏嘴,周平也在旁邊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