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臉色轉冷,周雅瓊是他敬重的長輩,趙麗華不給周雅瓊面子,就是不給他面子。
他正要開口,蕭青篁先一步竄了出來,怒道:「趙阿姨,明明是我乾媽定下的餐廳,要走的應該是你們才對!」
趙麗華目光一凝,這位蕭家的小公主,在京州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可以不在乎周雅瓊,但不能不在乎蕭青篁。
「青篁,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等過段時間,阿姨親自向你賠禮道歉。」趙麗華語氣放緩。
「不行!」蕭青篁斬釘截鐵道,「今天我們一定要在這裡用餐!」
趙麗華臉色一沉,她一個長輩向蕭青篁低頭,已經是看在蕭家的面子上了,這丫頭欺人太甚。
她語氣轉冷,不善道:「呵呵,這家餐廳我要定了,你們要用,叫蕭凌雲親自來和我談!」
「你!」
蕭青篁氣急,小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怎麼開口。
「嘖嘖嘖,這是哪家的小丫頭?」黑衣男子上下打量著蕭青篁,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現在就有這般姿色,將來必定是個禍國殃民的禍水,你要是跟了我,我可以保你一世榮華。」
「找死!」
楚靈兒臉色一冷,瞬間衝到男子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黑衣男子輕蔑道:「不過是個內勁初期的武者,也敢在我面前造次,給我坐下!」
他隨意揮出一掌,全然沒有把楚靈兒放在眼裡。
「啪!」
兩掌相交,黑衣男子勃然色變,只覺得一股沛不可擋的巨力從楚靈兒的掌中湧來,他毫無抵抗之力倒飛出去。
接連撞碎七八張桌子,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啊!你個賤人,竟然敢打李少,找死!」趙麗華發出尖銳的爆鳴,像只發狂的老母雞,「保鏢,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動手!」
保鏢聞言,將楚靈兒團團圍在中間。
楚靈兒來不及細想,身形如同花蝴蝶在人群中翩翩穿行,每次出手,都有一個保鏢倒在地上。
片刻之後,楚靈兒停下腳步,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人。
場中局面陡然翻轉,趾高氣揚的趙麗華母女嘴巴微張,臉龐通紅,滿臉不可思議。
「你,你!」
「你什麼你!」周雅瓊一巴掌抽在她臉上,精緻的臉頰上頓時多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你,你敢打我!」趙麗華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打她。
哪怕當年和周雅瓊搶徐文釗,二人也只是唇槍舌劍,從來沒有動過手。
周雅瓊冷笑,讓我在兒子面前丟臉,打你都是輕的,她的手掌再次揚起,作勢欲打,「你再不滾,我可就不客氣了。」
趙麗華身形一縮,眼中射出兩道屈辱的光芒,「好,好,好!周雅瓊,這次我認栽,可我告訴你,我和你沒完!」
說完,她帶著女兒憤憤離開。
周雅瓊的目光轉到酒店經理身上,淡淡道:「白經理,現在餐廳我可以用了嗎?」
「可,可以。」
白經理打了個哆嗦,周雅瓊連趙麗華都敢打,他算哪根蔥,敢在周雅瓊面前托大?
眾人進入餐廳坐下,楚靈兒端著自己的手掌看個不停。
「你在看什麼?」蕭青篁湊過來,也伸出自己的手掌,「是在看手相嗎?」
兩隻潔白細嫩的手掌並排擺在一起,青蔥似的手指纖細修長,哪怕最好的手模見了也自愧不如。
楚靈兒搖搖頭,不解道:「我在想為什麼我能一巴掌把那個王八蛋打飛。」
蕭青篁在楚靈兒心中就和親妹妹一樣,聽到李少侮辱蕭青篁,楚靈兒想都沒想都沖了上去。
現在回想起來,她的實力遠不如李少,偏偏一巴掌就把李少抽得半死不活。
難道是她突然間頓悟了,實力大增?
楚靈兒揮了揮手掌,掌風獵獵,和從前沒有什麼不同。
「傻丫頭,」周雅瓊在她頭上狠狠一敲,「你有幾斤幾兩我們還不清楚?這次如果沒有徐川,你可就倒霉了。」
楚靈兒恍然,如果是徐川出手,那麼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她撓了撓頭,惋惜道:「我還以為我神功大成了,到時候我就能保護乾媽了。」
眾人又是捧腹大笑,周雅瓊給她夾了一塊雞腿,「你小時候體弱多病,我送你去修行,只是希望你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什麼神功不神功的,我不在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周雅瓊在古原,在揚州的威望如日中天,放在京州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
但她身邊只有幾個外功級別的保鏢,以及楚靈兒這個內勁前期的武者。
這股力量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可要是對上修行有成的武者,那就根本不夠看。
徐川沉吟道:「如果你想要快速突破境界,我倒是有個辦法。」
「哦?什麼辦法?」楚靈兒眼睛一亮,「只要能突破境界,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小川!」周雅瓊皺起眉頭,「不要胡鬧,什麼突破不突破的,我根本不在乎,只要你們幾個孩子平平安安,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哎呀!」蕭青篁鑽進她的懷裡,頭髮蹭著她的臉頰,「乾媽這麼年輕,說什麼死不死的。」
楚靈兒置若罔聞,直勾勾盯著徐川。
「我有種有生命原液,配合我煉製的丹藥,可以讓你在一個月之內突破內勁後期,如果運氣好,可以達到內勁巔峰。」徐川緩緩開口。
楚靈兒沒有說話,等他的下文。
徐川繼續道:「但是代價也很嚴重,你這輩子除非有逆天改命的機緣,不然擁有都不可能突破宗師境界。」
「我答應!」
話音未落,楚靈兒已經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徐川皺眉道:「你好好考慮清楚。」
「不用考慮了,」楚靈兒直接道,「徐大哥,我和你不一樣,你是九天之上的神龍,憑藉自己的力量就能遨遊天穹,不能突破對你而言就是最大的桎梏。可我不一樣,」
她低下頭,像是對眾人說,又像是對自己說:「我的資質尋常,老師第一次見面就告訴過我,我終其一生,只怕也無法突破內勁中期。能突破內勁後期,已經超過我的預期了,宗師,我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