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爪爪朝著光柱碰觸,電流瞬間凝聚成藍色液體湧入它圓滾滾的身體。
它還人性化地抖了抖身上的肥肉,翻著白眼看向前方一個身穿黑色斗篷,頭髮花白的老人。
劉玉柱原本是來接自己的孫子回家慶祝的,路上卻聽說他的寶貝孫兒身死秘境的事情。
這個消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找到馬智將他打得半死,那個臭小子咬死了是傅翔殺死的劉勇。
這怎麼可能?傅家小子和他孫兒關係那麼好。
而且勇兒前幾天在拍賣會上被人狼狽送回來,據他的說法他恨極了那個叫林凡的臭小子。
據說還是一個貧民窟的孤兒,肯定是他和馬智聯手殺了自己的孫子。
劉玉柱將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馬智扔到林凡和憨憨面前,臉上因為憤怒顯得有些猙獰:
「你就是林凡,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馬智已經痛到快要昏厥,嘴裡還在嚷嚷著:「冤有頭債有主,傅翔殺了你的孫子你不敢對付就來拿我和我大哥出氣,老東西我馬智看不起你。」
「渾蛋,你給我閉嘴!」
劉玉柱掐訣又要對付馬智,眼看馬智要嗝屁。
一道白色的劃痕閃過,憨憨湊近了劉玉柱一個大鼻兜將劉玉柱扇飛出去。
他剛好撞在一個柱子上,咔嚓的骨頭碎裂聲傳來。
劉玉柱哎呦叫了一聲:「我的腰!」
因為這邊的動靜太多,很多學生圍了上來。
林凡給馬智餵了一把止血草衝著圍觀的學生喊道:「有治療系異能者嗎?先來救人。」
一個留著齊耳短髮,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走上前來。
「我來吧,你去對付那些人」。
林凡記得她是冷秋白的閨蜜,好像叫林茵。
遂點點頭,朝著劉家那幾個人看去。
今天劉家來了8人,都是異能者和御獸師,傅翔和劉思思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兩人也一臉氣勢洶洶的模樣。
親眼看到林凡的契約獸一掌打飛了劉玉柱。
劉勇的父親眼底閃過一抹恨意,他雙手套著一根血跡斑斑的鐵鏈衝著林凡怒吼:
「你當我劉家沒人了嗎?思思可是親眼看到你殺了我兒,還幫馬智奪走了幽冥草現在你嫁禍給傅翔還打傷了我爸,我跟你勢不兩立,一定要用我這陰骨鏈將你挫骨揚灰。」
林凡想到傅翔會嫁禍給他,但是沒有想到直接用幽冥草嫁禍,劉思思看樣子和劉家也是沾親帶故的。
這個事情看來是不能善了了。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劉義的質問,蹙眉回道:「如果你是因為馬智有一顆幽冥草懷疑的話,那麼傅翔也有一顆,他也有殺人的嫌疑,你們可以去找秘境管理者查看」
傅翔愣了一下,看向林凡的目光帶著審視。
劉勇當時被傅翔的花豹給吞了死無對證,他打算乾脆把這灘水給攪渾了。
從秘境出來有一個約定,那就是要將自己得到的最珍貴的東西呈給管理秘境的人來確定名次,進入秘境是要排名次發放獎勵的。
當時林凡注意到了傅翔登記的正是幽冥草,他也因此獲得了這次秘境的第一名。
林凡則隨手交出了麻痹草,拿了個不上不下中不溜的名次。
了解到傅翔也得到了幽冥草,劉義看向他的目光也帶了一絲懷疑。
另一邊,劉思思已經走到劉玉柱身邊。
她低頭看向劉玉柱,眼底殺機一閃而過。
「爺爺,我來幫你療傷」
她手掌帶著一抹綠色浮動治癒劉玉柱的內傷。
「噗——」劉玉柱突然嘔血,劉思思發出一聲尖叫打斷了林凡和劉義的對峙。
她手忙腳亂地全力釋放治癒術,眼淚潸然淚下發出忍耐的哭聲。
「爺爺,怎麼辦?二叔,他的契約獸震碎了爺爺的五臟六腑……嗯,怎麼辦?」
「你說什麼?」劉義瞬移到劉玉柱和劉思思身邊,他手掌貼在劉玉柱胸口。
約莫過來一分鐘氣到嘔血。
「林凡,我殺了你」憤怒到極點的劉義陰骨鏈鏗鏘作響。
他橫甩鏈條,一股死氣朝著林凡撲面而來。
剛剛他和憨憨用意識溝通過,憨憨能肯定它那一掌並沒有要劉玉柱的命。
憨憨雖然有點傲嬌,但是它也知道自己的主人目前還在成長階段苟命要緊,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的。
林凡二話不說,架起掌勢迎敵。
如果不是憨憨的話,只有劉思思一人靠近劉玉柱,細思極恐。
林凡對這些世家子弟的心狠手辣又多了一層認識,雙掌蘊含著一抹黃暈。
林凡雙手運勁控制住陰骨鏈的襲擊,劉義一個瞬移虎口朝著林凡的脖子鎖來,血煉突然爆開一根細小黝黑的鐵針朝著林凡心臟部位射來。
林凡一個後空翻避開銀針的偷襲,他的額頭冒出一滴冷汗來。
眼前的男子戰鬥經驗極其豐富且出手陰毒,稍有差池他就可能死去。
憨憨旋轉著對劉義施展光球襲擊,斷開的陰骨煉猛地回抽發出空氣炮的巨響朝著憨憨鞭笞而去。
憨憨不懼陰骨鏈的襲擊高速旋轉變換運動軌跡,陰骨煉緊追其後。
不多時纏繞在一起,憨憨朝著劉義後背攻擊直接將劉義擊飛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臉上閃過一抹震驚和憤怒。
作為劉家黃金級巔峰的異能者,他已經是同一輩中的天才。
眼前的少年看上去才剛滿18歲,居然能越級將他打得如此狼狽。
如果此子以後成長起來,他們劉家豈不是危險了。
此子今天必須死,劉義朝著站在一邊已經傻了的劉家眾人喊道:
「今天我以劉家家主的名義召集劉家所有英才,一定要誅殺林凡,不死不休!」
傅翔內心一陣歡喜:「打起來都打起來吧,蠢東西還能幫我幹掉一個競爭對手。」
林凡沒想到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他都已經如此低調被動了,這些人簡直是得寸進尺。
就因為他窮孤苦無依,所以就活該連真相都不弄清楚直接給他定罪嗎?
這一刻林凡對世家的厭惡達到了頂點,情緒也到了爆發的邊緣。
他哼笑一聲:「劉義,我要想要殺人剛剛你已經死了。你們如此顛倒黑白就是因為沒辦法追究傅家才想要拉我當墊背出氣是吧,既然如此,那就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