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還尚且不知道他們將要面臨的是怎樣恐怖的境地,紅瞳怪物出現的瞬間林凡感受到一道似曾相識的窺視感。
這道窺視感他在升級的時候感受過,剛剛進入凶獸腹地的時候也感應到了。
原來就是眼前這個醜陋的東西一直在窺視著自己嗎?
另一邊瑾軒受到的內傷已經治好了,他作為113支隊的隊長,眼前的魔物他自然知道是什麼東西。
雖然從來沒有進入過這種遠古秘境,但是作為特殊小隊,他們都是經歷過培訓的,對於遠古秘境的魔物都有所了解。
他提醒所有隊員:「我們誤入遠古秘境了,現在只有找到生門才能有一線生機。」
「遠古秘境,那是什麼?」
林凡發問。
「就是藍星外的神秘碎片落入地球形成的一方秘境,這方秘境的魔物是打不死的,只有找到生門我們所有人才能活下去。」
林凡點頭,原來眼前的怪物是打不死的魔物。
現在勾魂草已經到手,他們確實沒有必要和眼前這個難纏的怪物對抗。
於是聽從瑾軒隊長的指令,開始撤退!
瑾軒發動探測異能評估眼前紅瞳魔物的實力和弱點數據,根據數據反饋來的結果,伺機找到它的弱點。
但是結果讓他失望了,眼前這個魔物的級別沒有上限。
其最強大的絕招是吞噬,根本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不愧是傳說中危險級別最高被判定為特困級的遠古秘境,裡面的魔物其強大的實力實在是太驚人了。
幾人在那個魔物血瞳的眼裡就像是渺小的螞蟻一般,他的血瞳轉動的時候眼睛死死地盯著逃跑的林凡等人。
流動的岩漿晃動的時候,熾熱的氣息緩緩靠近飛速奔跑逃命的人。
齊白落在了後頭,林凡讓憨憨接應齊白。
憨憨熊掌托著齊白也在快速逃跑。
他們知道一旦被血瞳追上,會直接被滾燙的岩漿給整個吞沒掉,再無生還的可能。
面對這樣強大的東西,任何異能和契約獸都毫無辦法,也就是說在遠古秘境當中,魔物是無敵的。
林凡邊跑邊回頭查看情況,他發現以這個血瞳匯聚成的龐然大物為中心,那些岩漿只能沿著不斷延伸的裂縫流動前進。
沒有裂縫的地方,岩漿是不能靠近的。
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魔物的前進是有限制的,一旦掌握了它的規律,眾人也能輕易的爭取到逃跑的時間。
想到此,林凡緊密的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前方等待接應的冷倩和馬智也放棄駐守在原地朝著另一個方向逃跑,他們的距離較遠,有比較充裕的時間能夠尋找生門。
林凡隱約感覺到這個血瞳的目標在自己身上,這種被上萬個眼睛死死盯著的感覺十分有壓迫感。
林凡刻意跟瑾軒、齊白和掛著藥箱的趙詩雨拉開了距離朝著相反的方向引開血瞳。
等到其他人發現的時候,血瞳已經追擊著林凡離去,果斷放棄了追擊其他人。
瑾軒氣憤地拍了拍沙地,揚起一陣沙土。
他沒有想到林凡會選擇犧牲自己引開血瞳魔物,最讓所有人想不通的是這個秘境間的魔物居然真的被林凡一人引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先去找生門,我去接應林凡」。
瑾軒跟兩人打了個招呼想要回去接應林凡。
趙詩雨阻擋在前方:「隊長,你現在去找林凡我覺得反而會給他帶來麻煩,經歷過這麼多戰鬥,我能感覺到林凡是一個謹慎的人。」
「他既然選擇一個人引開血瞳,那麼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況且他還要將勾魂草帶出這個秘境,這一定是他深思熟慮過的做法,我們過去不僅不會幫上忙還可能給他帶來麻煩。」
瑾軒仔細思考趙詩雨的勸阻,還是選擇了尊重林凡的選擇。
另一邊,血瞳窮追不捨的追擊著林凡,已經和其他人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林凡也發現了一件事,這個血瞳只是跟在自己的身後,並沒有對自己出手。
否則自己早就被岩漿給吞噬了,他實在是不清楚眼前這個魔物窺視追擊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乾脆站在原地等待。
熾熱的岩漿一點點的靠近自己,一雙雙血紅的眼瞳看著林凡的眼神都帶著狂熱。
以血瞳為中心,岩漿裂縫將林凡整個包裹起來形成了一個封閉火紅的球。
外面忽閃忽閃的都是血紅色的眼珠子。
而林凡被岩漿包裹只覺得周圍炙熱,他馬上就要被烤焦了。
白皙的皮膚通紅充血,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身穿道士服裝的方士。
這個人應該就是真龍龍嘯天口中的仇人付鑫子了吧,付鑫子長的一張國字臉眼大眉濃。
林凡打量著付鑫子,眼前這個渾身冒著邪氣,長相卻很周正的男人。
就是那個救了龍嘯天,又拿它祭祀的恩將仇報狠心男人了。
付鑫子並沒有開口,他一點點地靠近林凡,雙手點了點林凡。
林凡眉眼中間隱藏的伴生空間突然散發出明亮的光,神秘圖騰在現。
緊跟著付鑫子周邊所有的岩漿和眼睛逐漸會聚成一個血瞳,血瞳中心的眼瞳緩緩轉動。
林凡感覺額頭髮燙,一種撕裂般錐心刺骨的痛楚瀰漫著。
他此時才明白付鑫子的目標原來是和自己融為一體的伴生空間,原來它覬覦的是這個。
失去了伴生空間他不敢想像自己會不會成為廢人,尤其這個伴生空間已經和自己融為一體。
失去了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
關鍵時刻,他摸到了自己口袋裡裝著的機械人。
這個機械人是冷倩給自己的見面禮,據說能夠隱藏活人的氣息長達兩個小時。
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林凡啟動了開關,他的氣息瞬間被隱藏起來。
付鑫子眼睛轉動開始尋找林凡的蹤跡。
它有些疑惑,剛剛它明明已經將林凡包圍起來了,也馬上能夠拿到那個東西。
但是就一眨眼的功夫,林凡的氣息消失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