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難不成害怕布萊伍德？
激將法。
這是個古老的方法，雖然簡單，但是很有效。
在場的大貴族繼承人有三位，其餘的小貴族、家族次子、自由騎士、誓言騎士等等加起來，四十人上下。
再加上他們的隨從和石籬城這個地主派出的護衛隊，整個隊伍可以達到三四百人的規模。
都不用召集布雷肯主家的士兵，對付布萊伍德家的一百五十名士兵就綽綽有餘了。
而雙布的矛盾，在河間地，就是貴族家的狗也都略有耳聞。
在場的眾人又都是河間貴族，亨德利不會在他們面前落自家的面子。
「我聽你這個提議的意思，你難不成害怕布萊伍德？」亞瑟反問。
亨德利面色微變，瞪了亞瑟一眼，才說道：「我堂堂傑諾斯的侄子，會怕一個小小的布萊伍德？」
圍著的貴族一聽亨德利的表態，頓時七嘴八舌的呵斥亞瑟：
「怕，我們布雷肯什麼時候怕過布萊伍德？」
「你一個屁大點領地的爵士，也敢揣摩亨德利的心思？」
「你從奔流城打聽到赫倫堡，看看是誰怕誰？」
明明他們是外人，亞瑟是布雷肯家的，可這群貴族的語氣，好像亞瑟才是外人。
但這是好事，只要他們持續輸出，總能撩撥起亨德利的好勝心。
但這位傑諾斯伯爵的侄子，思維方式和亞瑟想的不太一樣。
亨德利等身後的馬屁精們不在言語後，又說了一句：「雖然我們不怕布萊伍德，但是也不要指望我派兵去。我們是文明人，讓一群窮苦人出身的士兵打來打去沒什麼意思。」
亞瑟略感詫異，這個亨德利的思想居然如此先進，肯為小兵打算了。
他略一思索，問道：「但是布萊伍德搶劫我的領民，說不定此刻就在殘害他們，難道這就有意思了嗎？」
「那些屁民，死了就死了。」
「就是，他們僅僅丟了小命，但我們可是被攪擾了打獵的心情。」
「你快滾罷，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這群馬屁精又開始嘰嘰歪歪，吵的亞瑟都有點煩了。
亨德利回頭瞪了一眼，演武場頓時安靜下來。
然後他轉過來對著亞瑟道：「你知道將一個農民訓練成合格的士兵，再配上武器和盔甲要花多少錢嗎？我不會讓他們白白送死。」
他右手托腮，又說道：「但是你的領民……嗯，這也是個問題。他們也是布雷肯的人，我也不能讓他們慘死。」
亨德利沉吟不語，食指在椅子扶手上面敲個不停。
左邊的卡列爾·凡斯忽然笑出聲來，「既然你們的訴求都是不想讓亞瑟的領民受到布萊伍德家的劫掠，為什麼我們不去泰托斯伯爵講清楚呢？我們這些人的面子，足夠讓泰托斯不計較亞瑟綁了他的兒子這種事了。」
「泰托斯可不是好說話的人，最起碼得展現武力才能讓他安分。」馬珂·派柏補充道。
「展現武力？派兵過去一定會引起衝突，衝突一定會死人，死人就要花錢，划不來。」亨德利口風又有點變化，似乎不想出兵。
亞瑟有點生氣，這個亨德利，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
「你就說你出不出兵吧？」馬珂·派柏可能是被亨德利的猶豫不決整得不耐煩了。
亞瑟也拿不準這個亨德利的心思，開門見山地問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才能同意出兵？」
「當然是不流血的情況。」亨德利飛快地回答，「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要是你能打贏三名我指定的騎士，我就同意派兵和布萊伍德家談和。」
亨德利的本意，就是不想管這事。
但是今天有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會落亞瑟這個布雷肯自家人的面子。
於是乎美約其名給個機會。
根據亞瑟的體型和不擅長格鬥的傳聞來看，隨便指定三個人就能打敗他。
這樣既不出兵，也對亞瑟有個交代。
我給過你機會不是？只是你沒有把握住而已！
「打架？我喜歡。」馬珂·派柏激動地大拍座椅扶手。
亞瑟樂了，沒想到亨德利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婉拒。
但這位傑諾斯伯爵的侄子沒有料到的是，現在的亞瑟，最喜歡的就是對決了。
「那就說定了，只要我贏了三個你指定的騎士，你就出兵五百驅逐我領地上的布萊伍德士兵？」他壓抑住心中的狂喜，仔細敲定方案。
亨德利含笑點頭。
馬珂·派柏顯然是格鬥愛好者，在亨德利確認玩法以後，居然站起來指揮眾人的隨從們開始布置場地。
一會兒讓僕人們搬來更多的椅子，一會兒呵斥某個騎士讓他挪開。
終於，一陣亂鬨鬨的騷動之後，四五十名貴族騎士們坐好，瓜果酒水也已備好，一切準備就緒。
「嗯，馬珂，卡列爾，這樣吧，我們一人指定一位騎士，如何？」坐在場外的主座上，亨德利問道。
「好極，我贊同。」
「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兩人都同意了。
一番謙讓以後，由馬珂·派柏指定亞瑟的第一位對手。
伊葛·梅里斯特，來自海疆城的梅里斯特家族的一名自由騎士，體格強壯，武藝高超。
被馬珂指定以後，伊葛顯然很激動：「幸不辱命，幸不辱命。」
周圍的人一陣鬨笑，有人大叫道：「錯了，打贏才叫幸不辱命。」
伊葛接過石籬城的僕人遞過來的頭盔，轉身找到大叫的人，「一個意思，打贏也就幾下子而已。」
亞瑟也樂了，這些人為什麼這麼自信呢？
「嗨，有下注的嘛？一枚金龍，我賭這位亞瑟先生贏。」有人怪叫道。
又是一陣大笑。
但是顯然有人心動了，看上去是伊葛穩贏的局，不如賺點錢。
自由騎士們的手頭也不是很寬裕，能賺一點是一點。
看著四周交頭接耳的人，亨德利提議道：「這樣吧，為了增加樂趣，我這個地主開設一個賭盤，大家覺得怎麼樣？」
「真是個好主意。」
「贊同。」
「那亨德利一定要賠本了，因為大家根本不會壓那個亞瑟的。」
氣氛很是活躍，亨德利思考以後，宣布了賠率：
伊葛·梅里斯特，十比一。
亞瑟，一比十。
也就是說，伊葛贏了，壓十枚金龍得一枚。
亞瑟贏了，壓一枚金龍得十枚。
看著四周的人熱火朝天的押注，亞瑟很懊惱。
因為他身上沒有錢可以押注。
為什麼賺錢的機會就溜走了呢？
而亨德利這個地主很貼心的看到了亞瑟想要押注卻沒有行動的樣子。
於是他大喊：「嘿，堂弟，要不我借你點錢，讓你能壓自己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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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