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混亂的世界局勢
赫倫堡，百爐廳。
此前河間軍曾在哈佛城附近俘虜過五千名河灣雜役與四千多名士兵，這些人被留下來修葺城堡與城牆。
在河灣人擁立亞瑟一世以後，提利爾及其忠臣家族的士兵被釋放，但雜役們還在繼續維修城堡，他們的工作包括讓百爐廳恢復「黑心赫倫」當初修建的樣式。
在拿鞭子士兵的「鼓勵」下，河灣雜役們活乾的真不錯，百爐廳的石板已經能反光，貴族們聚集的時候，三十多個壁爐也能全部工作，讓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燒。
因亞瑟一世的第一次婚禮而逗留在赫倫堡的貴族們全部聚在一起，看著梅斯公爵的激情演講。
「……經十六年的混亂以後，坦格利安家族終於抵達他忠實的君臨城……」
本來亞瑟準備馬上南下君臨城，並快速舉辦婚禮，然後拿下西境與風暴地，但梅斯堅持先用金牙城與奔流城的俘虜換回在「獨臂亞當」手裡的河灣貴族們。
理由是他女兒瑪格麗結婚的時候，不能沒有這些封臣的見證。
而且梅斯準備在婚禮前為國王女婿舉行一場盛大的加冕儀式，並想讓奧杜因繞著首都飛上幾圈，以便所有貴客與平民都知道正統的坦格利安回來了。
本來亞瑟是拒絕的，王族沒有多少錢，他雖然在高庭存了幾萬金龍，但要拿來武裝王家常備軍。
但梅斯為了讓亞瑟一世的合法性得到世人的認可，決心大辦一場，並承諾高庭與河灣貴族共同承擔加冕儀式與婚禮的大部分費用。
反正不是自己掏所有的錢，國王也就勉勉強強同意了。
此刻，亞瑟坐在高台的王座上，與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珊莎低聲討論著梅斯公爵的行為。
「按這位提利爾大人的設想，你的第二次婚禮也太鋪張浪費了吧！」珊莎發自內心的感慨。
石心夫人開導了她一晚後，史塔克小姐對丈夫二娶的行為不再牴觸。
珊莎雖然私下裡可能會流露出不高興的一面，但在這種人多的公共場合，還是裝做與丈夫親密無間。
按史塔克小姐與亞瑟打架時的說法，她可是赫倫堡女伯爵，將來還是奔流城女公爵，甚至有可能還是臨冬城女公爵，怎麼會將區區一位河灣小姑娘放在眼裡。
在亞瑟的第一次婚禮時，黑魚布林登·徒利並沒有來得及參加，但他後來還是趕到了，並為珊莎送上了一套昂貴的珠寶頭飾，但沒有給亞瑟送禮物。
那時亞瑟已經離開，所以黑魚悄悄給外侄孫女交了底：他侄子艾德慕已經撐不過這個冬天了，在艾德慕死後，奔流城名義上的主人是寡居的蘿絲琳夫人，而蘿絲琳之後，就是珊莎或珊莎的子嗣繼承奔流城。
關於繼承順序，黑魚爵士承諾徒利家的誓言騎士與士兵只接受他的安排，佛雷家的人根本插不上手。
珊莎與丈夫的關係倒比黑魚想的更近，她挑了個合適的時間就把這點說給亞瑟聽了。
因為名下有地有城堡，所以珊莎覺得自己高瑪格麗一頭，對這樁婚事以平常心看待，甚至有時候還覺得準備大操大辦的玫瑰家好笑。
史塔克小姐看著唾沫渣子橫飛的梅斯公爵，再次鄙夷道：「他家像沒出過王后似的，辦場婚禮恨不得七國都知道，這些浪費的錢財不知道能買多少糧食，能讓多少小孩穿件新衣服！」
執掌了一段時間的赫倫堡事務後，她對金錢與糧食、麻布衣物等民用物有了一個很明確的認知，所以很看不起這樣撒錢的行為。
「這還真是他們家出的第一位王后。」亞瑟開始給珊莎講述玫瑰家的老底。
提利爾是河灣王園丁家族的世襲管家，在征服戰爭後，伊耿一世將高庭封給了哈蘭·提利爾，並讓該家族擔任河灣封君。
在這之後近兩百年裡，玫瑰家政令不出高庭，河灣人以海塔爾為尊，在征服歷二百年前後提利爾們開始對河灣地有了影響，直到奧蓮娜·雷德溫嫁入了高庭，並促成了海塔爾、雷德溫、提利爾三家聯盟。
「三百年來，出過王后的家族也不多，讓女兒當上王后可以算得上梅斯的心病之一。」亞瑟總結道。
雖然荊棘女王的野心遠不止於此，有了蘭尼斯特的示範，他們可能會在下一任國王的繼承權上大做文章。
但亞瑟有一招制敵的方法，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既然是龍王家族，那王太子起碼得馴服一條巨龍吧！
因此他也不怎麼擔心以後立儲的事，讓玫瑰家開心（當冤大頭）這麼十幾年再說。
「……所以亞瑟·坦格利安一世正是鐵王座的合法主人，全境守護者暨先民、洛伊拿人與安達爾人之王～」
「我女兒，瑪格麗·坦格利安，正是他的合法妻子，七國的王后～」
梅斯公爵幾乎是將這兩段話吼出來的。
就算還沒有結婚，他已經將女兒的姓改為坦格利安。
亞瑟深信他這是在排練，等到加冕儀式上，提利爾大人還得這麼來一遍。
當著所有到場的河灣家督的面。
就在貴族們欣賞梅斯公爵的表演時，威廉·慕頓伯爵快步向高台附近走過來。
「陛下，我們在潘托斯的合作總督傳來了幾個不好的消息。」
彎腰行禮後，他將手裡的紙條遞給了迎下來的波德瑞克·派恩。
後者將之雙手呈給國王。
亞瑟將紙條打開，珊莎把臉貼過來，也跟著丈夫一起看。
「……小惡魔的贖金……瓦蘭提斯的選舉……密爾的求援……潘托斯的動搖……」
看完了紙條上簡短的通用語，亞瑟低聲吐槽：「這都是什麼糟糕的事啊！」
他一揮手，讓已經知曉的慕頓伯爵將四個消息都說給封臣們聽。
威廉·慕頓先彎腰行禮，而後轉過去給這群貴族轉述這幾件事。
第一件事，自然是小惡魔的消息，他被潘托斯總督納尼亞·賈斯基斯搞到手了，後者要求西大陸送來五萬舊金龍幣，充做提利昂·蘭尼斯特的保護花銷與吃住費用。
維斯特洛的領主們付了錢後，納尼亞就會歸還這個著名的侏儒。
「這個納尼亞搞錯了吧，我們可正與蘭尼斯特作戰。」
「哪有讓國王為叛徒與反賊支付贖金的？」
眾多貴族紛紛表態，這些人以河間貴族為主，弄死獅子家成員還來不及，怎麼會同意給小惡魔支付「贖金」。
「安靜！」亞瑟先喝停了封臣的議論，而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偽王讓御林鐵衛詹姆脫下白袍的政令不合王國的法律，所以我準備將詹姆·蘭尼斯特送去絕境長城當守夜人。那麼提利昂就是凱岩城的合法繼承人，凱馮等西境人雖然反叛，但提利昂暫未表態，我們可以先聽聽他的意見。至於五萬金龍，就暫由提利爾家族墊付，等我們攻下西境，就從凱岩城裡拿出等值物與合理的利息，一併歸還。」
御林鐵衛是坦格利安的傳統，亞瑟準備一切按近三百年的規矩辦事，國王不能下令讓白袍騎士或守夜人脫離他們的身份。
至於提利昂，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
亞瑟留他，一來是為他的治理才能，二來是為攻下凱岩城做準備。
那座藏在巨石與金礦間的岩石城堡號稱永不陷落，其威名甚至傳到了亞瑟前世的藍星。
如某乎上就有一位ID為「凱岩城永不陷落」的知名用戶，因其常常能發掘到各種奇葩的網友發言，所以「凱殿」也被叫做某乎廁所所長。
亞瑟前世時，經常從所長的動態找樂子，他餵之曰「去所里辦事」。
言歸正傳。
在兩路大軍進攻後，凱馮等西境軍很可能堅守凱岩城，這時候就需要提利昂小可愛發揮自己的作用了。
小惡魔曾主持改善過凱岩城的通污下水系統，能找到小路帶士兵進城。
「可以，我會讓有債必還的獅子們付出足夠的利息。」國王女婿發話後，梅斯公爵很樂意做這事。
第一件事就這樣通過了。
威廉慕頓伯爵繼續宣布第二件事：「據可靠情報，瓦蘭提斯即將進行執政官的選舉，兩象一虎的局面很可能被打破，現任執政官中，只有一位多法斯·潘尼米恩沒有表明態度，其餘兩執政官已經聲明了自己對女龍王丹妮莉絲的惡意，如多法斯未能連任，瓦蘭提斯很可能再次發動大戰，同時攻擊三女兒國與奴隸灣的丹妮親王。」
龍党家族的代表慕頓伯爵已經將風暴降生丹妮莉絲稱為親王了。
第二件事就棘手多了。
瓦蘭提斯號稱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的長子，洛恩河的女王，夏日之海的主人。其港口是已知世界最繁華的，世界海上貿易的中心就在這裡，夷地的絲綢、魁爾斯的香料、奴隸灣的女奴等貿易商品只能通過這裡賣向西方。
該城邦是陸軍力量最強大的自由貿易城邦，即使在和平時，也會常備有十萬的奴兵－－外人稱之為虎袍軍。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介紹下自由貿易城邦與維斯特洛軍事力量的對比了。
整個已知世界，根據士氣與組織程度，所有的軍隊可分為四擋（不是作戰能力排名）。
第一檔就是大名鼎鼎的無垢者，定位相當於輕步兵，裝備有胸甲、盾牌、長矛、尖刺盔。
這群奴隸士兵誕生阿斯塔波，從小就被割了油條與雞蛋，然後食用特殊的藥物以便體型正常發育。
他們不知疼痛與害怕為何物，並且絕對服從命令。
之所以無垢者排在第一檔，是因為他們能接受百分之九十九的戰鬥減員。
也就是說，在野戰中，一百無垢者戰至一人後，也還能繼續為主人而戰。
已知無垢者最輝煌的戰績，是三千無垢者擋住了五萬多斯拉克人的進攻。
士氣上唯一能與之相配的，只有異鬼指揮的屍鬼大軍。
鐵群島的鐵民都稍遜一籌。
第二檔就是維斯特洛的一二線家族的主力脫產軍隊，一般是全副武裝的重步兵與重騎兵，由貴族與誓言騎士指揮。
他們的裝備可能是世界第一流的，但做不到無視傷痛與身邊同伴的死亡。
野戰中，在將領未陣亡、領主沒有被殺或俘虜的情況下，一二線家族的主力軍隊能接受百分之六七十的戰鬥減員，個別富有家族的士兵可以做得更好，能戰鬥至最後幾十人才逃竄。
在領主被俘或將領陣亡後，這個檔次的軍隊只能接受至多百分之五十的戰鬥減員，接下來該投降投降，該逃跑逃跑。
第三檔則是西大陸一二線家族的雜牌軍隊（以徵召的受訓農民為主），以及三四五線家族與大部分有產騎士的士兵，他們的裝備不如第二檔的士兵，士氣與善戰程度也遠遠不如。
單次戰鬥中，在將領陣亡後，只需要百分之二三十的同伴受重傷、戰死，士兵就會潰散、逃亡。
北境、多恩兩境不在此列，他們無論家族大小，裝備是否精良，士兵的士氣都很高。
第四檔就是瓦蘭提斯的虎袍軍了。
作為奴隸，有相當一部分是被割了油條的。
裝備方面，虎袍軍的上限就是維斯特洛的重騎兵，下限就是多斯拉克的咆哮武士，只有一柄武器，無甲，還沒戰馬。
士氣方面也遠遠不如，野戰中，只要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士兵受重傷或戰死，整支軍隊就會潰敗。
但煩人的是，這些奴兵從小就被灌輸離開主人無法活命的思想，因此潰敗後，大多數奴兵還能返回由瓦蘭提斯的自由民擔任的軍官身邊，再次組織起來，進行下一次作戰。
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當然，這個世界的兵種複雜程度遠超於此，以上劃分也僅僅在野戰時有效，海戰的接舷戰、攻城戰等特殊情況不在此列。
雖然瓦蘭提斯的奴兵士氣不行，作戰能力也不突出，但他們勝在士兵極多。
該城邦的執政官通常有三位：兩象一虎，其中象黨主張用貿易征服世界，虎黨主張用武力征服世界。
在丹妮莉絲公開表明要廢除奴隸制度，並對阿斯塔波、淵凱、彌林等城市動手後，瓦蘭提斯自由民準備選對外強硬的虎黨上台。
到時候，整個瓦蘭提斯可能會拉出二三十萬的奴兵，攻擊里斯、密爾、泰洛西等自由貿易城邦，並積極參與黃金團的捕奴行動，當然，他們更會與淵凱、新吉斯等勢力勾結在一起，派兵攻擊屯住在彌林的丹妮莉絲。
「如無意外，伊利里歐很可能已經前去瓦蘭提斯尋求同盟關係，我們必須做好與他們作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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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