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貧窮的國王
聽完瑪格麗與周圍民眾的解釋後，亞瑟朗聲道：「修築城牆是為了保護平民，而不是讓你們更加勞累。提利爾小姐做的沒錯，今天的工作就到這裡……不止今天，以後都不需要這樣大規模修城牆，直到我們度過這個長冬。」
國王在赫倫堡時，渡鴉就將黑水河南岸的情況一一傳遞給他。
自史坦尼斯死後，風暴地的大貴族再次改變效忠對象。
豐收廳伯爵阿斯坦·賽爾彌、全視城伯爵修夫·格蘭德森、乾草廳伯爵巴斯蒂安·埃洛爾、銅門城伯爵拉爾夫·布克勒等數位大貴族帶兵回到了自己領地，然後分別向巴隆·史文率領的河灣軍與君臨城派人送信，以表自己家族對鐵王座的忠心。
已經準備投向亞瑟一世的風暴地貴族，其領地大多在風息堡以北，而黃金團占據的三四個伯爵領都在風息堡以南地帶的風怒角。
也就是多恩海以北、破船灣以南的半島區域區域。
再加上龍石島與喉道被雷德溫艦隊控制，黑水灣暫時安全，唯一不安分的西境離君臨城又足夠遠，這讓首都的形勢不再那麼危險。
換句話說，在大陸局勢沒有發生巨變之前，君臨人民暫時不需要太高的城牆。
國王的話頓時讓這群勞苦人歡呼雀躍，他們早就不想幹這不給錢的累活了。
趁著民望正高，亞瑟也學著剛才的瑪格麗，開始與平民們交流起來。
擁有平易和藹、身份高貴、相貌英俊等特點後，很容易受到君臨民眾的愛戴，雷加·坦格利安、藍禮·拜拉席恩皆是如此，亞瑟一世自然也不例外。
再加上有招人喜歡的瑪格麗王后在身邊，國王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得到了大量的祝福。
「七神吶，陛下真是幾十年來最好的國王！」
「瞧，瑪格麗王后與亞瑟一世多般配！」
「新國王必能與英明神武的伊里斯二世一樣，讓王國長治久安、民眾安居樂業。」
塔利伯爵帶人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身穿鐵甲的亞瑟一世與他的子民親切接觸，聆聽著民眾的請願與祝福。
周圍的塔利士兵見自家領主前來，將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給了藍道。
塔利伯爵點點頭，沒去破壞這個場面，靜靜等著國王親民行為的結束。
平民中，被眾多雙手觸摸祝福的亞瑟發現了忽然閃出的藍色光幕。
【任務：為吃不上飯的君臨民眾開設免費食物供應點】
【任務：派出學士等醫務人員為生病的平民看病】
【任務：改善君臨城的排污下水系統，以減小首都的臭味】
【任務：修建淨水廠】
【任務：舉辦一定的娛樂活動，如比武大會或邀請馬戲團來巡迴演出】
一連五個任務出現在系統面板上，上次在赫倫堡出現的三個任務已經完成，讓亞瑟得到了三千點的經驗值。
再加上上次升級以來所得的戰鬥經驗，他只需要四千多點就能升級。
也就是說，國王馬上就能升到十級，騎術也能拉到九點了。
距離騎龍的十點也就一級。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除了西境與風暴地的大戰可以獲得經驗外，即將組建的王族常備軍也能為亞瑟提供相當多的經驗值。
我馬上就能當龍騎士了！
雖然渾身是尖刺的奧杜因看上去就不好騎，但他是什麼人？
已經騎了珊莎、亞蓮恩的男人，即將騎瑪格麗，未來還要騎丹妮莉絲的男人。
大不了他當一回亞瑟·摩根。
與平民接觸完後，國王記起了瑪格麗給他所說的事情起源。
「至於那名塔利軍官，既然你這麼愛用鞭子抽人，那我就賞你一頓鞭子。」
亞瑟轉向貼身護衛波德瑞克·派恩，下令道：「抽他五鞭，就用他自己的鞭子，用點力。」
不多時，在幾萬人的注視下，塔利軍官接受了國王的鞭刑。
「啊～」
波德瑞克的力量還是很大的！
至於那名叫威爾的青年，在國王問他是否想加入王室衛隊後，威爾很爽快的答應了。
亞瑟這樣做是為了避免這名青年受到塔利軍官的後續報復－－畢竟國王要做的事太多，關注不到一位跳蚤窩的平民，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將他收到身邊。
至於說威爾本人的武力值是否能勝任護衛一職都是小問題，能用武力擊敗國王的人基本沒有。
亞瑟一世的衛兵，做的最多的事，反而是搬巨錘。
沒辦法，國王總不能一直拎著巨錘行動－－那有礙瞻觀－－所以僕人梅丹、波德瑞克等人得負責將巨錘運到各處戰場上。
在亞瑟的勢力逐漸壯大後，梅丹與波德等人也不親自幹這事了，但總有倒霉蛋搬巨錘。
讓城牆附近的平民各回各家以後，國王與瑪格麗等人見到了聞訊而來的藍道塔利。
「陛下，我覺得停止城牆的修建是個很不明智的選擇。且不說其他的貴族看了首都城牆的破爛會怎麼想，就是……」
儘管亞瑟一世已經頒布王命，但塔利伯爵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這位固執的老領主看來，體恤平民是種毫無意義的行為。
所以他力勸國王繼續修築高達二三十尺的高牆。
「一面城牆而已，能把我的面子怎麼樣？藍道大人，作為統治者，我們得明白用民以時的道理。在君臨先後經歷了數次大戰，平民們很長時間都在挨餓的情況下，我們仍發動民眾大興土木的話，恐怕我的稱號里會加上一個黑心。若是那樣，史家的記載中，我就是黑心王亞瑟。」
國王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用民以時是個很玄學的問題，以亞瑟兩世為人的見識，自然知道相當多的統治者敗在了這點上。
比如說前世大夏，網廟十哲之一的隋煬帝楊廣。
毫無疑問，這人是個十足的暴君，但觀其所作所為，如挖大運河、開拓西域、重修長城、首倡科舉、三征高句麗等，做成一件事，都可以青史留名。
但一生要強的廣哥不服氣，偏偏要在自己短短的生命里做完這麼多的事，自然敗光了他爹留下的驚人遺產。
言歸正傳。
以王領與河間地的情況，現在要做的，除了賑濟流民外，還得緩慢恢復市鎮、工坊等的生產。
大修城牆、大興土木等，短時間是不行的。
亞瑟一世與塔利伯爵來回商量半天，他有了新的想法。
「上萬平民同時修建的工程必須停止，但幾十上百名石匠與學徒等在城牆上慢慢修補還是可以的，這次就不以義務勞動的形式進行了，給幹活的人發銅板與食物，讓願意幹活的人來。」
君臨城及附近的一大塊領地都是王室的私產，今天以前的城牆修復工程，都是以義務勞動的形式進行。
也就是不發錢，強制領民幹活。
這也算領主收稅的一種方式，但不怎麼常見。
而王族給錢僱傭平民幹活的話，民眾對這項工程的抵抗就會小很多，甚至相當多找不到活賺錢的年輕人都會樂意加入其中，並稱讚國王為他們提供了一分好活計。
現在這世道，能讓自己吃飽飯就是平民最大的心愿。
城牆的問題就這麼解決，在進城回紅堡的路上，騎著馬的亞瑟與藍道伯爵細細商議起風暴地的情況。
至於小玫瑰瑪格麗，在她與未婚夫行了貼面禮後，就鑽進轎子裡－－作為體面的貴族女眷，騎馬很不雅觀，因此南方的小姐與夫人們更喜歡坐轎子。
北方人就沒有這麼講究了，即使是一心當淑女的珊莎，也能騎馬，並且騎術還不錯。
「雖然風暴地北部的大多數貴族都送來渡鴉，聲稱自己是坦格利安家族一貫的忠臣，但我認為這些家族的忠心堪憂。」
藍道大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控制自己的坐騎，使其落後亞瑟一世的紅色巨馬兩三步。
除了衛兵，臣子是不能走在國王前頭的。
「伱為什麼會這樣想？」亞瑟回頭，好奇問道。
拜拉席恩家族的主支已經沒有了成年男丁，勞勃的私生子又沒有被合法化，風暴地貴族沒有了效忠對象，自然只能投向現下實力最強的亞瑟。
「我舉個例子，全視城的格蘭德森家族，其家督修夫爵士已經送信前來，但家族的另一位重要成員，納伯特·格蘭德森爵士，仍在風息堡效忠賽麗絲·佛羅倫，很多風暴地家族都是這樣在兩邊下注。」塔利伯爵解釋。
亞瑟想了想，輕輕揮手，「這是小問題，風息堡不是派信鴉過來，說梅麗珊卓已經出發，即將前來表明拜拉席恩家族、佛羅倫家族、原龍石島封臣等勢力的忠心嗎？等風息堡也降了，風暴地貴族也不再是問題。」
他主要擔憂的是黃金團與伊耿六世等勢力。
這夥人極有可能與瓦蘭提斯等地聯盟，然後通過石階列島，對西大陸發起一輪攻擊。
至於風暴地家族，他們又沒有厄索斯勢力的支持，翻不起什麼花浪。
因為一直要轉頭與藍道交談，所以脖子不舒服的亞瑟命其策馬上前兩步，與自己並肩同行。
迂腐的藍道顯得有點受寵若驚，他假意推辭倆下後，輕夾馬腹，往前趕了兩步，讓國王的脖子不再那麼難受。
兩人靠的近了後，說的話題都大膽起來。
「……至於風息堡的繼承問題，我建議您可以將第二位或者第三位兒子與希琳·拜拉席恩結婚，然後讓王子繼承城堡與風暴地封君位置。」
塔利伯爵大膽建議。
反正國王有的是妻子，珊莎王后繼承的徒利血統與家族箴言為「生生不息」的提利爾血脈一樣，都以能生育聞名七國。
肉眼可見的未來，亞瑟一世陛下會有相當多的孩子。
雖然鹿家是篡奪者戰爭的主力，但王族新任命的風暴地封君想坐穩領地，還得娶了希琳，就像征服戰爭時，伊耿一世的私生子弟弟奧里斯擊敗了風暴王，得到了領地與城堡，但還是娶了風暴王唯一的女兒，並繼承了女方的旗幟、紋章與箴言。
「我記得希琳患過石鱗病，也不知道有沒有生育能力？」亞瑟好奇問道。
這個方法算是備用方案，他的第一個孩子都沒有影子呢，暫時不用考慮得這麼遠。
至於現在的風息堡，愚蠢的賽麗絲仍有兩三千名士兵的支持，以佛羅倫、拜拉席恩本家、龍石島士兵為主。
亞瑟也不想閒著沒事去跟六萬大軍都打不下來的堅固城堡較勁。
「我也不清楚。」藍道大人搖搖頭。
他對士兵的關心遠遠超過對貴族女眷的小道消息。
亞瑟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蟹爪半島的原住民到了沒有？就是那群穿著有點破爛的先民。」
在他下令後，這群人自女泉城沿羅斯比道南下，算算日子，早該到了。
「一周前抵達君臨城，他們的裝備實在有點落後，且做事也不怎麼規矩，我覺得有點丟王族的面子，就讓他們駐紮在雄獅門以北的軍營中，沒讓進城。」塔利伯爵答道。
那群先民給他的印象十分的差，看上去比鐵群島的鐵民還要寒磣，所以藍道大人拒絕讓他們進城。
「這是未來組建君臨守備隊的主力，怎麼能丟在城外呢？」亞瑟一世責怪道，「裝備什麼的，從死人堆上扒一些下來就行了，最多弄掉家徽、紋章什麼的，又不是不能用。」
勞勃花光了坦格利安家族三百年積攢的財富，還欠了一屁股的債，這讓紅堡窮的叮噹響。
再加上亞瑟自己也沒多少錢，唯一一筆巨款還存在提利爾家，但梅斯公爵說這筆錢有問題，洛拉斯在君臨收到的是含金量只有三成的新金龍幣。
腦子裡只有擊劍的百花騎士並不知道新舊金龍幣的區別，因此在信上沒有註明。
此前亞瑟也不懂新舊金龍幣的區別，也就糊塗用了。他之前與玫瑰家的交易都是按舊幣的價值算的，而堅持親女婿明算帳的梅斯公爵準備挑個時間與國王好好算算這一筆糊塗帳。
這讓本就不富裕的國王更加雪上加霜。
金牙城附近的金礦雖然能開採出金子，但給整個南河間的農民買過糧食以後，剩下來也不多。
而且更糟糕的是，新金龍幣有不少流入了西大陸流通，讓本就混亂的貨幣系統更加紊亂起來。
想到這裡，亞瑟對小指頭的仇恨增添了幾分。
您說您都跑到谷地去了，還給我挖這麼大一個坑。
至於勞勃所欠的債務，亞瑟準備一律不認－－篡奪者乾的壞事，與我亞瑟·坦格利安一世何干？
六百萬金龍幣的欠債中，最好賴的是蘭尼斯特家族的三百萬與教會的九十三萬金龍幣。
前者的繼承人是提利昂，在國王平定西境後，受益的小惡魔總不能追著沒錢的亞瑟要錢吧？
教會的錢就更好辦了，新的總主教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現在使用貝勒大聖堂的大麻雀那幫人連一位大主教都沒有，他們可沒權力來討債。
總主教的輪換方式也是不死不休的，所以現任的盧琛修士沒死之前，大麻雀還真名不正言不順。
想到這兒，亞瑟準備挑個時間就趕走那群麻雀修士。
至於布拉佛斯鐵金庫的欠債，亞瑟一世不僅沒想著還，他甚至還想再借一筆，來組建王族常備軍。
欠五萬時當孫子，欠五千萬時銀行是我孫子。
接下來的加冕儀式、與瑪格麗婚禮的花銷，就讓提利爾家族出絕大部分，國王象徵性的出一點。
亞瑟甚至準備用婚禮賺一些名貴禮物，然後看看能不能填補一下空虛的王族資產。
唉！什麼時候發一筆橫財就好了。
國王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的兩三個月里，他不僅發不了財，還得繼續破財。
另一場婚禮在等著他，且結婚對象在維斯特洛也沒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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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