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神明的秘密
安達爾人最早的起源地位於厄索斯大陸北方一個濱臨顫抖海、稱為斧頭島的半島。
因不明原因該民族南下建立安達斯，其南疆為平地和天鵝絨丘陵。他們與這裡的土著如長毛野人作戰，奪得了這片土地的控制權。
安達斯位於布拉佛斯海岸的南方，狹海的東方，諾佛斯丘陵的西方。該地區西部是平原地形，往東則多丘陵，如天鵝絨丘陵。
在這裡，安達爾人發展了自己的文化和宗教信仰，傳說七神化身降臨並為他們首任國王丘陵之王胡戈加冕。
為了方便區分，科本將還在安達斯地區的安人稱作安達斯人，而將已經遷移到維斯特洛上的安人稱作安達爾人。
「不僅是我，絕大多數研究神明與魔法的學士都認為這個世界是無神，就是對魔法極度排斥的博士們也贊同這個觀點。」
科本接著補充。
但見多識廣的奧柏倫親王就不這樣認為。
「石階列島東南方向有個貿易城邦叫做里斯，他們的一些習俗已經能證明里斯泣婦的存在。」
眾人不解，紛紛發問證據是什麼。
奧柏倫親王邪魅一笑，「里斯的特產之一就是毒藥，世界第一毒藥里斯之淚，世界第二毒藥扼死者都出自這裡。據我所知，里斯哭泣女士的眼淚，就是里斯之淚。」
哭泣女士是里斯泣婦的別稱。
亞瑟點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
權游正傳劇情最大的推動點，就是瓊恩·艾林被妻子萊莎夫人毒死，下的毒就是里斯之淚（Tears of Lys）。
這是一種非常罕見、價格高昂的毒藥，它的味道清甜如水，可溶於酒中或是水中，嗅不出也嘗不出，通過擾亂腸胃，像腸疾一樣致人死亡，不留痕跡。
扼死者則是種籽大小的結晶，在燈火照映之下，便會閃閃發亮，有如珠寶，閃耀著紫色光芒。
這種毒藥，雖然名氣不大，但它殺死的人可赫赫有名。
原著劇情里，喬佛里大帝就是在紫色婚禮上死於扼死者。
奧柏倫親王的綽號「紅毒蛇」，就是因為他精於下毒，依他對毒藥的了解，此話應該可信。
但亞瑟一世還是不解，問道：「那裡斯泣婦是如何將哭下來的眼淚送到信徒手中？」
紅毒蛇接過情婦艾拉莉亞·沙德遞過來的酒袋，喝了一氣後才回答：
「神龕，供奉哭泣女士的神龕會不定期流出銀色淚水，經過里斯的鍊金術師加工後，就能變成里斯之淚。」
此時軍隊已經前進到一處較為平緩的山丘上，放眼望去，四周仍是大山。
在前面帶隊的伊尼斯侯爵騎馬過來請求道：「陛下，如今已近傍晚，前面再走都是峭壁，不如在這裡紮營，約莫明天中午就能抵達撒斯菲爾德城了。」
國王點點頭，命戰爭大臣前去安排駐紮的事。
這支軍隊由四千名河間聯軍，三千餘名羅宛、奧克赫特聯軍、四千餘名提利爾及河灣家族士兵、四千名佛雷士兵組成，各支軍隊都有自己的領軍貴族與騎士，在很多細節上倒不用國王親自負責。
至於銀山城、深穴城兩地，則各留下一千名羅宛－奧克赫特士兵，西境人忙著兩線防禦，抽不出大軍來收復這兩座城堡。
僅僅不到半小時，給國王住的巨大帳篷就已經搭好，讓亞瑟感慨權力真好。
在僕人們搭置好簡易家具後，關於神明的討論再次進行。
這次加入的貴族就更多了，隨軍而來但坐馬車的瑪格麗王后、從鴉樹城前來的跛子羅索、紅粉城伯爵克萊蒙特·派柏、亞蘭城的雨果·凡斯、旅息城伯爵卡列爾·凡斯、金樹城騎士撒厄斯·羅宛，甚至谷地的人質哈蘭·杭特等等二十餘位身份足夠的貴族參加了這次的擴大會議。
眾人圍繞神明是否存在議論紛紛，多大數人傾向於有神明的存在，但只有少數人虔誠的信神。
這也不怪他們，很多貴族的教育都由學士負責，這個群體可不信神，教出來的學生自然對神明不怎麼尊敬。
「大人們，我來講講我的觀點。」已經把自己灌的五分醉的小惡魔忽然站起來，開始發表自己的高論。
「如果大家對歷史比較熟悉的話，就會發現一些神祗只是創始人自己製造的，比如千面神，該神的出現簡單到讓我以為我也能創立一種宗教。」
愛讀書的小惡魔開始給眾人講解千面之神的來歷。
該神明是建立於自由貿易城邦布拉佛斯的刺客組織無面者所信仰的神靈。無面者的創始者在古瓦雷利亞的火山礦井中領悟到並相信，來自世界各地的瓦雷利亞奴隸都在向同一個神，即死亡之神的不同化身祈禱。
千面之神有諸多名字，在科霍爾，它是「黑山羊」；在夷地，它是「夜獅」；在維斯特洛，它是「陌客」。
「第一位無面者在礦井裡行走，聆聽諸多奴隸的祈禱，然後總結出了這位神明，據我所知，該神從來沒有顯露過神跡。」
提利昂朗聲道。
一位河灣騎士，艾吉倫·奧克赫特立即出言反對：「不對，蘭尼斯特說的不對。」
眾人問為什麼不對，該騎士回答道：
「如果真按千面之神的教義，那每一次死亡，都是千面神在展現神跡。這樣算，千面神才是展現神跡最多的神明。」
貴族們紛紛大笑。
這的確算個不錯的冷笑話。
「好了，各位。」亞瑟站起來，開始總結神明。
「我們現在有三種說法，第一個就是無神，所謂的神明都只是男巫、牧師、修士、鍊金術士、月詠者、紅袍僧、黑暗術士、死靈法師、雲空法師、火術士、血巫、夜行者等群體對魔法現象的解釋。」
不知什麼原因，維斯特洛大陸上的魔法人士遠遠少於妖魔鬼怪頻出的東大陸。
貴族們靜靜聽著亞瑟一世的話，只有科本等少數人點頭同意這條。
國王頓了頓，講述第二種觀點，「第二種說法以千面神及其信徒為代表，主張規則神，也就是某位神明負責世界的某種規則。比如死亡之神，祂在不同民族、不同地區中有不同的叫法，但本質上是同一個神。」
這點贏得了提利昂、瑪格麗王后，以及幾位不虔誠的七神信徒的贊同。
「第三種說法就很恐怖，這個世界的所有不同名字的神明都是存在的，且都有自己的神格，有好些神明的神職還相互重合，兩者為此爭奪信徒。」
奧伯倫親王與光頭伊尼斯認可了第三點。
剩下的大半人沒有表態，他們對神明的興趣不大，也不想在這種討論上違背國王的意願。
但亞瑟一世一心想搞明白神明的秘密，要是真如第三種情況，那他倒是可以準備一些事情了。
比如在擴張的時候截取信仰之力，奪取神格，為成神做準備。
「我對這三種說法都不排斥，但我想搞明白神明的秘密，你們可以接著列出證據來，試著說服我。」
國王朝著已經表態的幾人下令。
肚子裡最有東西的科本先發言：
「陛下，如果我們了解一些基本事實的話，就會發現所謂的神明可能真的不存在。比如說靈魂，人是有靈魂的，即使肉體被損傷，接近死亡的地步，靈魂仍不會遠離，這就是絕大多數平民嘴裡的鬼魂。」
這位年老的學士很想說出自己真能拘捕靈魂，然後製造出無痛、無情感的「人」，但在這種場合，他還想保持自己的學士形象。
畢竟相當多的領主對黑魔法很排斥，保不齊他們集體寫信給學城，再次剝奪他的學士項鍊。
國王重新做到椅子上，「學士說的對，靈魂的確存在，據我所知，就有兩個人死後復活，其中一人死了數次。」
亞瑟嘴裡的是閃電大王與石心夫人。
在紅袍僧索羅斯的祝福下，閃電大王前後復活了數次，並在最後一次時用自己的「生命之火」復活了死亡數天的凱特琳夫人。
「但是神跡也的確存在，比如說光之王，祂就能向信徒在火里送出預言。那個美艷的紅袍女巫，梅麗珊卓，就是在火里看到了我的事跡，這才選擇說服了賽麗絲夫人，並來到君臨城輔佐我。」
國王道。
本來梅麗珊卓才是討論神明相關的最佳人選。
在魔法上，這裡的二十幾人加起來，也不及一個縛影士加紅袍女巫有見識的多。
但梅麗珊卓這個人很自以為是，她常常自己去促成看到的預言，而且行動力超強，說做就做。
在局面徹底穩定下來之前，亞瑟還不敢讓梅麗珊卓待在身邊，於是打發她跟著去絕境長城的隊伍，幫忙抵禦野人與異鬼去了。
科本解釋不了這條，訕訕一笑後坐下來，不再言語。
「大人們，我忽然有個想法。」亞瑟看了一圈貴族，「大家都知道，拜拉席恩家族有個特點是種性強韌，只要父母有一位是純血拜拉席恩，兒女都是黑色頭髮，就是龍血也壓制不住，更遑論蘭尼斯特的金髮血脈了。」
這話引得眾貴族低笑。
種性強韌的意思，就是黑頭髮的勞勃被綠了，因為他名義上的三個嫡子嫡女都是金髮。
「但黑髮是先民的標誌之一，拜拉席恩家族的祖先奧里斯雖然也是黑髮，但據說他是伊耿一世的近親，而這個血脈不可能壓製得住龍血。」
先民的發色普遍是深色，以棕色最為常見，但黑髮也有不少。
亞瑟接著講述自己的猜測，「風暴王家族也是黑髮，所以種性強韌的特點很可能繼承自杜蘭登家族。」
「那麼杜蘭登家族為什麼會有這樣強悍的血統呢？我們從遠古神話捋一捋，風暴王的始祖，神厭者杜倫娶了海神與風之神的女兒，有沒有誕下子嗣不好說。但要是風暴王一系有神的血統，那龍血也壓不住拜拉席恩家族的黑髮就能說得通了。」
這話讓部分貴族點頭認可，發色與血統可是他們熟悉的地方。
伊尼斯侯爵驚呼：「那這麼說拜拉席恩有神的血？我的七神啊，這得是有多尊貴。」
幾個有見識的貴族並沒有理會這句蠢話。
提利昂自語道：「我早就看到過上古時期的先民王與神明來往交流的事跡，如果按這個說法，那神明豈不是和人類一樣具有實體，也能與人類正常的交往？」
科本對此非常贊同，「蘭尼斯特大人說的對，神明不過是掌握了魔法的動物，在某些方面，人類可能比神明還要強。我相信只要堅持研究下去，神、魔法、死亡這些事都不再是秘密。」
這是他的夢想之一，進行活體實驗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綜合一下，我比較認可第二種說法，但第一種也可以解釋在其中，部分神明其實是魔法生物，只不過懂的魔法比較強，讓人們誤以為是神明。」
亞瑟總結道。
關於神明的事還得繼續研究，要是有個忠心又強大的男巫或牧師到他身邊就好了。
……
君臨城，紅堡，鴉巢。
這是大學士的住所，寬敞的套房裡塞滿了滿架的草藥軟膏還有藥水，以及幾架子擠滿了捲軸和圖書的書架。
這個房間位於紅堡不起眼的一角，此前的派席爾大學士曾在這裡住了幾十年，直到他被現任國王亞瑟一世打發去了絕境長城。
接任的葛曼大學士資質平庸，且年紀與派席爾差不了幾歲，除了提利爾家族的背景，他無任何優點。
已是夜晚，吃完飯的葛曼回到寬敞但擁擠的房間，準備洗漱完畢就睡覺。
「這個珊莎王后還真不好伺候。」他喃喃道。
懷孕的王后讓他忙碌了好一段時間，來為她準備食譜，定下什麼不能吃，什麼要少吃。
剛剛點燃燭台上的蠟燭後，葛曼大學士卻猛的發現面前有一道人影。
他剛想驚呼，喉嚨已經挨了一刀。
暗紅色的血液飆出足足一尺遠，而後身體騰的一聲倒了下去。
幾個呼吸後，神秘人確認了葛曼的死亡，接著吹滅蠟燭，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擁擠的房間。
又過了幾個小時，角落裡的箱子猛然被掀開，一個頭戴兜帽、身穿黑袍的大胖子竄了出來。
黑暗的遮掩下，前任情報總管八爪蜘蛛瓦里斯看著地上已經涼透的葛曼，心生疑惑。
還有誰想著殺死新任的大學士？
縱使聰慧如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但這事只是個小細節，今晚的重點是梅斯公爵。
叔叔被殺，瓦里斯確定提利爾大人一定睡不著，趕著來查看情況。
找了個隱蔽且方便逃逸的位置後，大胖子瓦里斯靈活的藏好。
果然，半夜後，一位助理學士發現了大學士房間裡的異常，並將其報告給了上一層。
僅僅十幾分鐘，帶著幾名衛兵的梅斯公爵就抵達了這裡。
愛叔心切的充氣魚絲毫沒有想到房間裡還有人，他不顧衛兵的阻攔闖進來，直直撲到叔叔葛曼的遺體上，開始嚎啕大哭。
瓦里斯不再猶豫，手裡的十字弓發動，新任首相脖子中了一箭，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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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