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昊雷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去。
秦莎百感交集,懊惱悲憤,都忘了回懟劉培。
劉培繼續道:「別愣著了,各位要認張顯揚當爺爺,當活爹的,願賭服輸是做人的基本準則,你們不是想不當人吧?」
張顯揚對孫昊雷笑眯眯地說:「嘿,孫賊,快來,替你奶奶謝謝我。」
宋瓷俏臉一紅,嘴角上揚。
孫昊雷尷尬的一笑:「顯揚,我是鬧著玩兒的,你不會當真吧?」
「不會啊,我也是鬧著玩兒的,就你這種垃圾,哪裡配當我孫子!不過正如劉培所說,願賭服輸!」
孫昊雷怒視對方:「當著老同學的面兒讓我抬不起頭是吧?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嗎?」
「你會像個孫子似的撒潑打滾?」
「張顯揚,你給我等著!」
孫昊雷站起來,拉著秦莎要走。
秦莎甩開他的手:「孫昊雷,咱倆完了!」
然後跑到張顯揚身邊蹲下來,抱著他腿撒嬌:「顯揚,人家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不好。」
秦莎笑容一窒:「咱們相愛了五年,感情比海還要深,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包容我嗎?」
張顯揚不為所動:「再不放手我就報警說你性騷擾!」
秦莎臉上掛不住了:「張顯揚,算你狠,你會後悔的!」
說完,一個人跑了。
「莎莎,等等我,你不會真跟我分手吧?」
孫昊雷追了出去。
……
張顯揚回到出租房快十點半了,是張雪琰把他送回來的,他今天沒少喝。
叫妹妹過來吃飯是想讓她客串一下女朋友,證明自己找了個更好的。
末了也沒用上。
只好讓她客串司機了。
路過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的時候,張顯揚進去買了一堆零食。
要不是雅悅公主,今天出醜的就是他。
所以,給公主買點兒她沒吃過的零食,表達一下感激之情。
張雪琰還以為零食是給她買的,甜甜一笑道:「哥,我是你妹妹,送你回家是理所當然的,你看你,還這麼見外,給我買零食。」
「沒跟你見外啊。」
「那零食?」
「不是給你買的。」
張雪琰眼珠一轉:「給那個白裙美女買的?她好漂亮啊,你是不是喜歡她?」
「也不是給她買的,曾經喜歡過,現在我是她老闆。」
「噢,那你可以潛規則她啊。」
張顯揚摩挲著下巴,緩緩開口:「倒也不是不可以!」
「……」
吃了醒酒片,洗了熱水澡,張顯揚寫了一張紙條放在妝檯上:「公主,睡了嗎?趕了一天的路,很辛苦吧?」
三分鐘後,雅悅公主回覆:
「上仙,雅悅還沒睡呢。是啊,這一天一直在趕路,真的挺辛苦的,從生下來到今早,我都沒有這麼辛苦過,而且大涼的冬天真的很冷。
我騎在馬上,冷風徹骨,宛若刀子一般割我的臉。
我心裡很怕,卻只能故作堅強,因為我是大涼公主!
為了鼓舞士氣,我連馬車都拒絕了。
聽說邊境更冷,三天兩頭大風雪,手都伸不出袖口,戍守邊關的將士真的太苦了。
希望我們可以儘快把蠻夷聯軍打敗,還邊關太平。」
見對方沒睡,張顯揚把買的那一堆零食放在桌上,並寫了一張紙條:「你是矜貴的公主,自然一下子很難適應士兵的節奏。
但一天不離開皇宮,你一天都是只籠里的金絲雀。
當金絲雀也沒什麼不好,關鍵是,總有刁國師想害你!
遠離權力中心,才有希望活下來。
我相信,經歷邊關之戰的洗禮,你定可以完成蛻變,由金絲雀變成凰舞九天的神凰!
打仗最辛苦的就是前線的士兵,若然守不住邊關,苦的就是百姓了,預祝你們旗開得勝。我給你買了些零食,可以路上吃著玩。」
……
大涼。
洛南城。
雅悅公主疲累不堪,手指撐著眼皮,直勾勾看著妝檯。
長這麼大,頭一次離開皇宮,除了看哪裡都好奇的新鮮感,心裡也有些慌亂,仿佛這一次離開,便是永恆。
她渴望得到上仙的安慰和鼓勵,那樣,她才能踏實。
終於等到對方的紙條時,雅悅歡呼雀躍,高興壞了:
「上仙真的好體貼啊。」
於是,這一路上的辛苦和委屈盡數化為紙上的筆墨。
她把上仙當做最值得信賴的長輩,向他傾訴自己的脆弱與彷徨。
上仙的回覆讓她內心溫暖而充實。
她暗下決心,定要身先士卒,率領將士大破蠻夷!
然後,她開始研究滿桌五彩繽紛的袋子盒子。
「哇!九重天的食物包裝也太漂亮了吧?這小盒子,做的真精緻,畫師的畫工也極為傳神……此叫做薯願的零食為何物?包裝該如何打開?上面小眼睛的男人髮型好奇怪,不過看起來很有天王氣質,哇,這薯片真好吃,又酥又脆,還有這蘑古力……這德芙真的好絲滑,味道好獨特……這些美食如此精緻,定然價值不菲,上仙對我太好了。」
她一邊吃一邊回覆:「多謝上仙賜雅悅美食,這些零食真的太好吃了,雅悅感覺好幸福。」
張顯揚嘴角忍不住上揚,果然,沒有女生能夠抵擋零食的魅力!
更何況還是從未吃過薯片辣條巧克力的古人。
【零食不可貪多,否則容易發胖,吃完後要刷牙,以免蛀牙。晚上睡覺要小心,國師有可能會派人暗殺你,防身手槍可能要明晚才能給你,公主保重。】
看了紙條,雅悅心裡暖暖的,有人如此關心的感覺真好:【上仙請放心,雅悅捨不得多吃的,一會兒就去刷牙睡覺。至於刺客,雅悅也非弱小之輩,不會有事的。】
……
第二天九點半。
張顯揚又雙叒叕被手機吵醒了。
不過這次吵醒他的不是經理,而是八寶齋掌柜白世堂。
張顯揚心中暗笑,對方果然又沉不住氣了。
接了電話,對面傳來白世堂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小兄弟還記得我吧?」
「當然記得,白老找我有事兒?」
「我就是想問問,小兄弟什麼時候取第二隻耳墜啊。」
「我不打算取了。」
白世堂一愣:「啊?為何不取,第二隻耳墜五個億呢!」
「三個億已經夠我無憂無慮過一生了,我沒必要再去冒險,萬一噶了,我就只能花面值十億飄百億的票子了。」
「顯揚啊,你可知道,你父親的死,並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