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誠漫無目的地走在獄火秘境的大地之上,此時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可謂是無事一身輕,於是就在獄火秘境四處閒逛起來。
但是人不找事,事找人。
正當木誠沉浸在這片奇異世界的魅力中時,眼前突然人影晃動,一群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擋住了他的去路。
木誠微微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群人。他們共有十二人,面容似乎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裡見過一般。
「呦,這不是魔宗六大派的精英嗎?怎麼了,今天這是集體出動,這是想一起來給我這宗主問安嗎?」木誠帶著幾分戲謔調侃道。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地上迴蕩,帶著幾分灑脫和不羈。而那些魔宗六大派的精英們,則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似乎正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一位衣著暴露的美貌女子,如同初綻的桃花般巧笑嫣然。她身姿曼妙,每一步都仿佛踏著風舞動的節奏,向著木誠施了個萬福,聲音嬌媚如絲:「奴家楚惜月見過宗主大人!」那甜膩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在空氣中瀰漫開來,讓人心神蕩漾。
此人正是白無明之前見過的百花閣楚仙子。
木誠的目光毫無顧忌地在楚惜月身上流轉,帶著幾分欣賞與貪婪。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楚仙子真懂事。人長得又漂亮,本宗主甚是喜歡啊。」
楚惜月聞言,笑得更加燦爛,她走到木誠的身旁,輕輕地倚在他的身上,仿佛一朵盛開的花朵,散發著迷人的香氣。她柔聲說道:「宗主大人英明神武,奴家也是仰慕得很啊。」
木誠聽著楚惜月的誇讚,心中的得意之情更甚。他一把攬住楚惜月的腰肢,將她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哦,那我們有空可得好好交流交流了。」
楚惜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輕輕地拋了個媚眼,聲音更加嬌媚:「全憑宗主大人安排。」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仿佛帶著一絲絲誘人的香氣,讓人沉醉其中。
木誠面上似乎沉醉在某種情緒之中,但他的雙眼深處,卻有一抹異樣的光彩在閃爍。他緩緩轉過頭,對著周圍的眾人開口道:「不過交流的時候,我可不喜歡有這麼多人在邊上看著。你們幾個怎麼這麼不識趣呢,還不打算走嗎?」
這時,一名身著青衣的書生,拱手施禮,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敬意:「宗主說笑了,正事沒做完之前,我等怎好離開呢?」
木誠似乎對楚惜月身上的香氣極為著迷,他一邊深深地吸著氣,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應:「哦,正事?什么正事啊?說來我聽聽。」
青衣書生上前一步,眼眸中帶著探尋之意,恭敬地問道:「敢問宗主,你是否是已經取得了那石猿的妖丹?」
木誠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道:「呦,消息好靈通啊!」他頓了一頓,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戲謔,「看來你們在那赤陽皇朝七皇子身邊,也安排了不少耳目啊。」
青衣書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幾分得意之情,但他並未直接回答木誠的問題,而是輕輕搖頭,感慨道:「難辦啊!難辦啊!本來以為宗主完成不了這個任務,但沒想機緣巧合下,宗主竟然辦到了,這就真的很難辦了!」
木誠聞言,戲謔地笑道:「哎!沒辦法,天意啊!這就是天意。知道吧。」
楚惜月一臉崇拜地看著木誠的側臉,奉承道:「哎呦,看來我們宗主真是天命所歸啊!」
木誠聞言,伸出手指輕輕勾了勾楚惜月的下巴,讚賞道:「對,就是這個詞。天命所歸,哈哈哈!你這麼聰明,本宗主可得好好獎賞你啊。」
楚惜月盈盈一笑,眸光閃爍,宛如初綻的花朵,柔聲道:「謝宗主。」
就在此刻,那青衣書生卻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與悠然:「宗主,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您能否將那妖丹交給在下?如此一來,我們也不必再為此事為難了。」
木誠聞言,眉頭微皺,輕輕搖了搖頭道:「想得美。我打生打死搶過來的東西,你一開口就想拿走,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青衣書生聞言,輕嘆一聲,仿佛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微微搖了搖頭,道:「我想宗主也是不會給的。哎……那就沒辦法了。我等只能得罪了。」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斜倚在木誠懷中的楚惜月突然發動攻擊,一掌凌厲地劈向木誠的心口。
木誠早有防備,身形瞬間化作一團漆黑的魔影,輕飄飄地避開了這一擊。
他重新站穩身形,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對著楚惜月笑道:「哎呦,楚仙子啊,你們百花閣的姑娘又不擅長近戰,這種偷襲對我有用嗎?」
楚惜月聞言,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嫵媚的笑容,仿佛剛才的攻擊只是玩笑一般:「宗主大人神功蓋世,奴家可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呢。」
青衣書生見狀,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轉身對身後的眾人道:「諸位,宗主大人實力不容小覷,你我也不需要費心試探了,便一鼓作氣拿下他吧。」
「好!」眾人異口同聲地應和,聲音整齊劃一,如同鼓點般有力。
青衣書生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他一聲令下:「就位!」
十二名修士,包括楚惜月和青衣修士,便以兩人一組,紛紛散開站定。
木誠看著他們的站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輕挑眉毛,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道:「哇哦,要不要這麼狠啊!一出手就用六劫化魔陣!」
青衣修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對付宗主大人,我等可不敢掉以輕心啊!」
說完,他猛地一聲大喝:「起陣!」
話音未落,六個方位的空氣中,十二道強大的氣息如巨龍般沖天而起,直刺雲霄。地面之上,一個複雜的六芒星法陣忽然顯現,它猶如被喚醒的古老符文,釋放出璀璨奪目的黑色光芒。這光芒在夜色中閃爍,仿佛一顆落入凡間的星辰,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在這光芒的映照下,一個虛幻而又龐大的魔影逐漸凝聚成形。它身高十丈,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嶽,背生一對巨大的雙翼,翼展之間,仿佛能遮天蔽日。它的全身被濃厚的魔氣所縈繞,仿佛是從地獄深處走出的惡魔,充滿了無盡的威嚴與恐怖。
「吼!」巨大的魔影發出一聲怒吼,那吼聲像是要衝破蒼穹,挑戰蒼天。
「滅!」青衣書生一聲低喝,手指迅速結成一個玄妙的法印,隨後向木誠的方向一指。得到命令的魔影,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瞬間伸出一隻遮天蔽日的巨手,狠狠地朝木誠拍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木誠面色凝重,絲毫不敢大意。他心念一動,手中便憑空出現了一柄古樸的長劍。長劍散發著淡淡的寒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威力,等待著主人的召喚。
玄煞劍在劍身內歡呼雀躍,興奮地喊道:「哈哈,終於輪到我大展身手了!上次對付大石猿的時候,我還沒能出來透透氣呢!」
然而,木誠卻是淡淡地瞥了玄煞劍一眼,悠然說道:「不必了,這次也沒你什麼事。」
「啊?」玄煞劍頓時愣住了,有些不解地問道,「主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叫我出來嗎?怎麼又說沒我事?」
木誠靜靜地立在那裡,如同山嶽般沉穩,神情之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悠然自得。他微微側過頭,目光平靜地投向手中的玄煞劍,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叫你出來,自然是為了擺擺造型。」他的聲音輕緩而悠然,似乎並未將眼前的危機放在心上,「有柄劍在手,總覺得氣勢要足上幾分。」
「我OOXX%#¥……」玄煞劍一連爆了幾句粗口。
「轟!」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突然炸響在空氣中,震得整個空間都為之顫抖。
這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並非源自魔掌猛拍地面的震撼,而是在玄煞劍滔滔不絕之際,那原本氣勢洶洶的魔影,竟自行爆裂開來,猶如一朵漆黑的煙花在夜空中轟然綻放。
「哎呀,我這還沒出手呢!」玄煞劍驚愕地叫道。
原來,在那龐大的魔影即將撲向木誠的千鈞一髮之際,六劫化魔陣的內部突然掀起了驚濤駭浪般的劇變。
青衣書生原本正在與背後的同伴並肩作戰,誰料,那同伴竟突然出手,一記摺扇狠狠地戳在了他的脊梁骨上。青衣書生只覺一股劇痛傳遍全身,隨即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整個人如同被巨錘擊中,重重摔落在地,再也無法起身。
「你!師弟!你為何如此對我!」青衣書生躺在地上,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他的脊梁骨已斷,高位截癱,此刻的他,除了憤怒與不解,再無他力。
同時,在另一方向,楚惜月也被自己寵愛的弟子——名為巧兒的少女,自後方猛地一劍刺穿腹部。這一擊來得突然且決絕,直透其體,使得楚惜月瞬間面色慘白,痛楚難當。
楚惜月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她顫抖著聲音問道:「巧兒,這是為什麼?我一直將你視如己出,甚至為了保護你的清白,不惜付出一切。你為何要背叛我,置我於死地?」
在六劫化魔陣的六個方位,每處都坐鎮著兩名修士。他們均出自魔道六派中的同一支系,彼此間關係深厚,相互信賴。然而,在這一刻,這六對修士,竟然都出現了背叛。每一對中,都有一人突然發難,向同伴出手,使得整個陣法瞬間陷入了混亂之中。
這一切的發生,都顯得如此突兀,卻又合乎某種詭異的邏輯。楚惜月心中的震驚與痛苦難以言表,她無法理解,為何自己一直信任的人,會在這關鍵時刻背叛自己。
巧兒臉上出現了愧疚之色,她的雙眸中,淚珠兒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滾落,落在她那白皙如玉的面頰上,又悄然滑落,她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悲痛和無奈:「師傅,一切都是為了振興魔宗!這難道不也是你的願望嗎?」話語間,巧兒的肩膀微微顫抖,那份愧疚與悲痛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
青衣書生的師弟,面色冷峻如霜,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無奈與決絕:「師兄,你別怪我。我們一開始便是左右護法安插在六派中的暗子,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讓六派順利回歸魔宗。」
「一切為了魔宗大業!」
「為了振興魔宗!」
如此的話語在六個方位不斷傳出,仿佛整個天地都在為之震顫。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狂熱,仿佛魔宗的大業就在眼前,只等他們一步跨越。
木誠步履沉穩地走向場中,他的目光在那六位奄奄一息的人身上緩緩流轉。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你們,是應當感到自豪的。因為,你們將成為魔宗復興之路上的第一批殉道者。我,作為魔宗的宗主,在此向你們鄭重承諾,魔宗必將重現昔日的輝煌與榮光!安心上路吧!」
……
時光仿佛停滯了一般,楚惜月從深邃的黑暗中緩緩甦醒。她嘗試著起身,卻發現身體似乎被無形的鎖鏈束縛,連最基本的抬起手臂的力氣都蕩然無存。她拼盡全力,才勉強讓食指微微顫動。
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楚惜月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黑暗吞噬。她明白,如果再閉上那雙沉重的眼皮,恐怕將永遠沉淪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再也無法回到光明。
然而,就在她即將放棄掙扎的那一刻,一抹淡淡的身影緩緩走入她的視線。那人似乎從遠方走來,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弦上,讓她那即將渙散的意識重新凝聚。
「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你,也許我應該讓你自生自滅的。但罷了,誰叫我跟你有那麼些因果糾纏呢。」白無明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尤為冰冷,他緩緩俯下身,眼中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忽明忽暗。
楚惜月掙扎著想要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但是傷口的疼痛讓她的視線逐漸模糊,汗水與血液交織在一起,濕透了她的衣衫。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是身體的虛弱卻讓她無法抵擋那股強烈的困意。
「你……你到底是誰?」楚惜月艱難地開口,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白無明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白無明輕輕一揮手,一道寒光閃過,楚惜月身上的傷口瞬間被一層寒冰覆蓋住。
楚惜月感到一陣清涼從傷口處傳來,疼痛似乎減輕了不少。她抬頭看著白無明,眼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白無明沒有理會她的眼神,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遞到了楚惜月的嘴邊。
「吃了它。」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楚惜月根本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丹藥就被塞進了她的嘴裡。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涌遍全身,她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點地恢復。
白無明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把將楚惜月扛在了肩上,沖天而起。
楚惜月只能任由他扛著自己在空中飛著。周圍的景物飛快地倒退著,她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之後楚惜月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