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錚本以為,白宇來是質問她收拾白繁的事情。
沒想到白宇一見到她就開口道:「我想跟穆然求婚,可是這兩天也沒看見人,她在你這裡嗎?」
看著白宇臉上的黑眼圈,唐錚愣了一下:「最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白宇這速度還挺快的,竟然都想著要跟穆然結婚了,一想到穆然就要嫁人,唐錚還有些捨不得。
白宇有點心虛,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唐錚一愣:「你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吧?」
白宇別過頭:「也不算吧……」
唐錚皺眉。
白宇硬著頭皮解釋:「那天喝了點酒,我就……」
唐錚搶話:「占她便宜了?」
白宇又連忙搖頭:「我沒得逞,被她打了一頓……然後就見不到人了……」
唐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幫我辦點事……等有空我問問她的意思。」
白宇點了點頭:「能不能快點,家裡催婚。」
他也老大不小了,蕭北麒這個鐵樹不但開了花,孩子都打醬油了,他確實也該成個家了。
唐錚撇了撇嘴,她感覺自己現在都快成月考了,好像好幾個人的終身大事都握在她手裡了。
「知道了,你別著急。」
白宇答應一聲:「廠里忙,我走了。」
唐錚抽空,回了樓房這邊一趟。
看樣子,小丁和戴曼琪很快就要訂婚了,穆然和白宇也快了,唐錚想著總要給兩個人準備一份禮物。
之前在京市收的那些禮物,全部都帶了回來,唐錚就打算整理一下,看看有沒有可以送人的。
她收的那些禮物都值點錢,但是實際作用不大,所以用來送禮正好了。
等打開柜子,唐錚才發現,裡面的東西被人翻了一遍,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
她臉色一變,家裡應該是遭賊了!
最近她跟孩子們都住在部隊大院,所以魏老爺子送她的這套房子,已經有幾天沒回來了。
蕭北麒不可能幹這事,動了她的東西應該會提前說的,而且也會整理好。
丁大姐和竇大姐都是信得過的,不安分的魏曉曉和魏博恩還有王瑩瑩都在局子裡。
那麼好像,就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唐錚從樓房出來的時候,就察覺到好像有人跟蹤她。
她忽然一把抱住秦槐的胳膊,還沒等唐錚開口,秦槐率先道:「別回頭,有人跟著我們。」
唐錚有點緊張:「怎麼辦?」
秦槐從兜里摸出一面小鏡子,唐錚假裝整理頭髮,能清晰從鏡子裡看見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忽然見其中一個人影朝著一個方向打了個手勢,唐錚頓時感覺不妙:「他們有幫手,我們快跑!」
秦槐快步走到車子前,掏出鑰匙,忽然也變了臉色:「鑰匙孔被堵住了!」
眼看著,前面和後面都有人過來,唐錚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直接將車玻璃砸碎了。
就在兩個人即將被圍堵的時候,秦槐打開車門,和唐錚快速上了車。
車子一下子開出好幾米遠,那些人惜命,也不敢上前阻攔,眼睜睜看著兩個人越來越遠。
「該死的,你是怎麼辦事的!」
打頭的男人抬腳就踹了身後的小弟一腳,那小弟撓了撓頭,他辛辛苦苦把四個車門都堵上了,也沒想到唐錚竟然會砸車。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追!」
打頭的一聲令下,然後連忙去追唐錚和秦槐。
秦槐車子開的飛快,唐錚臉色不好,她想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到底想要幹什麼,可是只有她跟秦槐兩個人,也不敢和那些人對上。
好巧不巧的,沒過多久,就遇見公安同志在巡邏。
唐錚探出車窗,扯著那輛警車打招呼:「救命……公安同志救命,有人要對我圖謀不軌!」
唐錚不認識那幾個公安同志,但是公安同志可是認得她。
有人驚呼一聲:「呦,這不是咱們華陽的風雲人物嗎?」
唐錚雖然不參與社交,但是整個華陽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
另一個同事連忙道:「別忘了,她男人現在可是副團長了,她跟咱們鄭局長關係不錯!」
此話一出,幾個還準備開唐錚玩笑的公安立馬嚴肅起來。
唐錚指向後面跟著的兩輛車:「他們就是壞人,你們抓兩個,我讓鄭局長給你們發獎金!」
幾個公安同志看了一下情況,他們出來巡邏也就三個人,不過身上可是帶了傢伙,這麼多人不能一下抓住,抓兩個應該不算難。
兩個公安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掏出手槍就打爆了最前面那輛車的車胎。
因為視野問題,後面的兩輛車到跟前才看清前面有一輛警車,反應過來之後急忙拐彎,但還是晚了一步。
最前面的那輛車爆胎,無法行駛,後面那輛車差點撞上來,不過開車的司機技術好,一個漂移,直接就溜了。
前頭,幾個人慌張的下車準備拔腿就跑,其中一個公安開著車直接撞倒兩個。
另外幾個人還想上另一輛同夥的車,可是早就看不見車影了。
「都別動,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幾個壞人更慌了,一聽說要開槍,都愣住了,其中一個膽子大的,一咬牙,準備拔腿就跑,結果沒跑兩步,腿上就中了一槍。
沒想到一下子就逮到五個人,這下不但立了功,還有獎金,三個公安同志還沒等得意,那幾個人忽然對視一眼,就和三個公安動起了手。
結果跑了兩個,幸好有秦槐幫忙,其他三個人算是控制住了。
三個人被帶回去就被審訊,很快唐錚就得知了幾個人的目的。
他們是想綁了唐錚,逼她交出那兩塊玉墜,因為他們的人已經在唐錚的住處翻找過了,一無所獲,所以就想著逮到人之後更方便一些。
唐錚早就猜出來了,她肯定,唐家那邊也被人翻找過了,不然這些人不可能狗急跳牆要綁了她。
部隊大院,蕭北麒下班回來之後,就看見唐錚坐在床邊擺弄那兩塊玉。
這兩塊玉的形狀和體積有些特別,說是墜子吧,又有些大,說是玉佩吧,好像又有些小。
「餓了吧,我從食堂打了飯菜回來。」蕭北麒說著,將手裡的飯盒放在桌子上。
唐錚忽然站起身來:「我想去看看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