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玟,你這是什麼態度?」周雲霞站了起來,滿臉的怒容。
「你侮辱我和我媽媽,還想讓我對你卑躬屈膝嗎?」司玟胸脯上下起伏著,「我還沒那麼賤!」
「我說錯你了嗎?」周雲霞被司玟的態度刺激到了,「你婚內出軌,還搞大了肚子,你丟的就是你和你媽媽的臉。」
「還有你媽,她倒是和你不一樣,她婚前……」
「夠了,」時宏揚打斷了周雲霞的話,「你老扯上晚晚幹什麼!」
「晚晚?你叫得真夠親昵的,」周雲霞指著時宏揚的鼻子說道,「你說你是不是心裡也有她?」
「你簡直是在無理取鬧。」時宏揚一氣之下離開了老宅。
客廳里只剩下司玟和周雲霞兩個人。
司玟盯著周雲霞,眼神冰冷,周雲霞被她看得發毛,「你這麼看我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你了?」
「我和時逸離婚了,已經兩個月了,所以不存在什麼婚內出軌。」司玟不打算隱瞞下去。
「噗通!」樓梯方向一聲悶響。
「老夫人!」
司玟循聲看過去,只見時老夫人在樓梯口摔倒了,她驚呼一聲:「奶奶!」
一個身影從司玟身邊閃過,剛到家的時逸跑到時老夫人身邊,半跪在地上,把她半抱起來,「奶奶,你怎麼樣?」
時老太太疼得只冒冷汗,「腿,左腿疼。」
疼成這樣,八成是骨折了,他不敢隨便移動時老夫人,只能讓人叫了救護車,把人送進了醫院。
司玟一路跟著,到醫院眼睛已經哭紅了。
經過檢查,時老夫人的脛骨骨折,需要馬上進行手術。
時老夫人一手拉一個,把司玟和時逸的手放在一起,「小逸,你答應過奶奶要照顧玟玟一輩子的。」
時逸點頭,「我會的。」
「玟玟說你們離婚了,」時老夫人臉色蒼白,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流,「是不是真的?」
「是,是我惹玟玟生氣了。」時逸看了司玟一眼。
「那你就把玟玟哄好,」時老夫人疼得聲音發抖,「你要是不和玟玟和好,我死不瞑目。」
「奶奶,您別胡說,就是做個接骨手術。」司玟哭著說道。
「玟玟,你答應奶奶去和時逸復婚,要不然這手術我不做了,讓我疼死算了。」時老夫人說完呼吸變得急促,咬牙忍著疼。
「復婚,我們去復婚,」司玟怕奶奶出什麼事,急忙答應下來,「您先去做手術。」
時老夫人這才同意做手術,被推進手術室里。
時父時母也過來了,焦急地等在手術室門外。
時母周雲霞已經從時逸口中問清了情況,得知兩人真的已經離婚,心中竊喜,礙於時宏揚在身邊,不好多說什麼。
司玟很自責,要不是她一時衝動,把離婚的事說出來,奶奶也不會失足從樓梯上摔下來。
她的眼淚就沒斷過,這個世上也就只有奶奶是真心對她好的人了,她最怕奶奶出意外。
「別哭了,」時逸拿出手帕,給司玟擦眼淚,「奶奶沒事的。」
手帕上帶著香氣,不是時逸常用的味道,司玟特意看了一眼,和她給時逸定製的那批手帕很像,但上面的『逸』字變成了『晴』字。
她心情很不爽,搶過手帕擤了鼻涕,然後憤恨地把手帕扔進了垃圾桶。
時逸看得一愣,把司玟拉過來,抱在懷裡,「這手帕得罪你了?」
司玟「嗯」了一聲,「變味了,難聞。」
「什麼味?」時逸有點懵,「我的手帕不都是你親自熏的香嗎?」
「這條不是,」司玟哼了一聲,「一股子狐狸精味。」
時逸的手在司玟身上無意識的遊走,腦子裡想著司玟的話,他早上在公司換衣服的時候,手帕就在裡面。
早上進到他辦公室的人只有特助李旭,還有被他罵走的吳晴。
女人的小心思可真多。
「扔的好,」時逸拍拍司玟的屁屁,彈手,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玟玟,我們什麼時候去民政局復婚?」
復婚?她答應奶奶要求的時候,是有點衝動的,也是因為聽到時逸的承諾,會照顧她一輩子,可剛剛那個手帕,讓她清醒了一些,狗難改吃屎的毛病,那時逸呢?他怎麼可能會變。
「等奶奶出院之後,我現在沒心情考慮自己的事。」
他了解司玟,大多數時候是懂事的,偶爾也會耍些小性子,需要他哄一哄,她這是因為那個手帕生氣了,先順著好了,「那就等奶奶出院,我們再去復婚。」
時老夫人做完手術出來了,幸好不是太嚴重,半個月後拆線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司玟的病假還有一周多,她也不著急上班,就每天來醫院陪著時老夫人。
時逸這幾天又不見人影,他給司玟發消息說要出差幾天,這讓司玟挺意外的,結婚的時候,時逸都沒跟她匯報過行程。
時老夫人這段時間,在司玟耳邊天天講起她和時逸小時候的事。
司玟安靜地聽著。
她長得漂亮,在中學和大學都是公認的校花。
剛上初中時,學校里總有些不懷好意的男生騷擾她。
傅鑫當時瘦小,打架不行,就把學校的事告訴傅焱,時逸也就知道了,他就帶著傅焱和雲驍,三個大帥哥一起去學校幫司玟撐腰。
把欺負她的男生挨個收拾了一遍,還放下了狠話,誰要是再敢欺負司玟,就把誰全家趕出都城。
那以後,沒人再敢騷擾司玟了。
好像就是從那時開始,司玟才開始喜歡上時逸的,也因為時逸是她的未婚夫,喜歡他是理所當然的事。
想起以前的事情,司玟心裡一熱,又找到了初生情愫時的感覺,她那時的夢想就是要快快長大,好嫁給時逸。
一個夢想實現,會有另一個夢想隨之誕生,她嫁給時逸後有期望得到他的愛,唯一的愛,但兩年的時間,她這個願望沒有實現。
「奶奶,可時逸哥他不愛我,」司玟拄著下巴,委屈地和時老夫人說道,「他只把我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