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錚還在思索怎麼應對朝廷問責的時候,封爵縣卻傳出了一個消息——四大勳爵離奇死亡。
四大勳爵在同一天夜裡死在了各自的書房當中,有人是被一劍穿心,有人則是被生生勒死……四個人中只有於鏊做過反抗,但是他反抗也是徒勞無功。手中劍被人對方當場削斷,人也被對手一刀封喉。
四大勳爵也死了,更沒人能出來給這些大內侍衛作證,減輕他們的罪責。
閆錚很清楚。他們這樣回去,結果只能是死路一條,乾脆召集了所有大內侍衛,集體出逃。
一群大內侍衛在我的視線當中漸行漸遠,天地也隨之變成了一片混沌。
我再次回到了與軍師閆錚相遇的那個空間裡,溪月,張道凡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再往外去就是數以百計的手按刀柄的大內侍衛。
對方雖然沒有一人開口,但是他們身上的肅殺之氣卻猶如實質般向我們擠壓而來。
溪月,張道凡明顯沒有任何反應,看樣子是他們的神魂已經被人控制住了。
軍師閆錚從大內侍衛背後走了出來:「陳九,你有一炷香的時間去考慮當年的真相如何?」
「點香吧!」
閆錚揮手之間,一個大內侍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一根點燃的黃香擺在了我面前。
我看向軍師閆錚道:「我進入時光回溯之前,你沒問過我的名字,現在卻能喊出我是陳九。這是不是說,你剛才也在時光回溯的當中?」
閆錚點頭道:「的確如此,無論是誰進入指神盤,我都會跟他一起進去!」
我看向閆錚道:「也就是說,你已經不是一次看到過時光回溯?」
閆錚道:「你問我的問題,跟你判定當年隱秘有關係麼?」
我說道:「不止有關係,而且有莫大的關係。」
「有幾個地方,我弄不清楚的話,當年的真相永遠無法被揭開。所以,我希望你能認真地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
閆錚沉思片刻才點頭道:「那你問吧!」
我看向閆錚問道:「我在時光回溯當中並沒有看到過指神盤!這塊指神盤,是從何而來?」
閆錚說道:「這塊指神盤是何名揚帶出來的東西。他和我們分開之後,就一直把指神盤放在我的手裡。直到最後他都沒動用過指神盤。」
我點了點頭道:「我的第二個問題是,何名揚自殺之後,縣衙對欽差丟失都是什麼態度?」
閆錚道:「我們當時都在忙著處理何名揚的事情,並沒注意縣衙方面的動靜。只知道,他們也在不遺餘力地尋找欽差。」
我再次點頭道:「閆軍師,恕我直言。這麼多年來,你們經歷了幾次時光回溯。難道對當年的真相真就沒有過半點懷疑麼?」
軍師閆錚面色不善地看向我道:「你什麼意思?」
我緩緩說道:「其實,你已經猜到了,當年的欽差陳永秀離開京城,並不是為了體察民情。而是在執行某種秘密的任務。那個任務的地點就在封爵縣。」
軍師閆錚沉聲道:「你說的任務是什麼?」
我繼續說道:「你們從欽差失蹤之後就集體出逃,跑到蠻荒之地隱居,同時斷絕了對外的消息。這就是你們無法驗證當年之秘的原因。」
「你沒隱居之前,應該知道大清朝已經到了什麼程度吧?」
「不過,那個時候光緒帝還有勵精圖治之心,準備通過變法重振大清。事實上,他確實在派欽差出京之後的第四年,也就是光緒二十四年,進行了戊戌變法。只可惜,那場變法只堅持了百日便宣告失敗,所以,戊戌變法也被稱為百日維新。」
我聲音微微一頓道:「光緒和維新派手裡沒有兵權,也是戊戌變法失敗的原因之一。如果,當時光緒掌握了一支無敵強軍,或許戊戌變法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
軍師閆錚的臉色一變道:「你的意思是說,封爵縣的四大勳爵其實是奉了皇上的密令,在封爵縣裡煉製一批由鬼怪組成無敵強軍?」
「不然呢?」我反問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封爵縣的地界其實沒出直隸。如果在這個地方安插一支強軍的話,就能在最短的時間支援京師。」
「而且,一個小小的縣城裡會出現四位爵爺。你不覺得奇怪嗎?」
閆錚臉色微變道:「你的意思是,陳永秀出京的目的。其實是去驗收那支鬼軍?」
我說道:「那一行人里肯定有一個是去驗收鬼軍的人,只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我還不敢斷定那個人就是陳永秀。」
「但是,何名揚肯定是看出了什麼?才會在最後的時刻選擇自殺身亡!」
閆錚道:「你覺得,何名揚是看出了什麼問題?」
我沉默片刻道:「我覺得,他是看出了那支鬼軍煉製失敗了。凡是涉及這件事的人,都會被殺掉滅口。何名揚知道,自己逃不出被滅口的命運。所以選擇了自我了斷。」
「後來,封爵縣裡四大勳爵被殺,也直接證明了何名揚的判斷。」
我又繼續說道:「你在看時光回溯的時候,應該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何名揚最一直是站在樹上沒有下來,那個時候,他應該是在樹上看到了什麼事情?或者說。他看到了某個不該看的人。」
閆錚思忖了片刻才說道:「你說的不對!如果四大勳爵是在煉製鬼軍,他們為什麼要對自己家人下手?」
我回答道:「我估計,四大勳爵本身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煉製鬼軍。就像是六扇門的人,並不知道他們是被人拿來測試鬼軍戰力一樣。」
我看向軍師閆錚道:「你仔細看時光回溯的內容就會明白一件事,封爵縣裡的每個人都是棋子,他們就好像是活在了別人寫好的劇本里一樣,每件事的走向都已經是預定好了,誰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出現之後又會去做什麼?已經是設定好了結果。」
「這劇本不僅把封爵縣,安排得明明白白,也安排好了你們的結局。」
閆錚震驚道:「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