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已經可以基本上確定,中華帝國政府有著自己規範的外交模式。«-(¯`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因為我在中華帝國的藩屬國錫蘭的總督駐地高朗步(科倫坡)與中華帝國駐錫蘭總督趙東升閣下的正式會面,和我在果阿與中華帝國駐果阿辦事處專員張燕生閣下的會面幾乎是一摸一樣。」
喝了一口手邊中國產的用小玻璃瓶裝著的北冰洋牌汽水,聯省共和國對中華帝國全權談判特使路德維希·范·德佩爾在日記本上寫到。
「雖然我得到的消息說錫蘭地區的葡萄牙統治被中華帝國摧毀的時間僅僅在兩年之前,但是就我現在看到的情況,給我的感覺則是完全不同的。」
「我看到的高布朗港不同於我見過的任何一個港口。因為這個有著六條棧道的大型港口不僅不是殖民地港口的那種簡陋和破敗的樣子,而且也不是本土的那些港口那樣熱鬧和繁忙的同時又夾雜著混亂和骯髒的樣子。」
「六條長長的棧道上對稱的分布著像在果阿港中國區碼頭上一樣的,架設在鋼鐵軌道上的大型裝運設備。在棧道兩側的軌道中間還有一條軌。這條軌道上則是一個由同樣是以水蒸氣作為動力的機械拉動的一系列平板車。」
「進入港口的船隻大部分都被一種全黑色的看起來好像全是鋼鐵結構的小型水蒸氣動力船隻牽引著進入棧道兩旁的停泊位上。然後那些同樣使用水蒸氣作為動力的吊裝設備就會沿著軌道運動到停泊好了的船隻旁邊,快速的把船隻上的貨物裝運到旁邊的平板車上。」
「每到一系列平板車被裝滿之後,那個牽引平板車的水蒸氣動力機械就會牽引著裝滿貨物的一系列平板車從棧道上沿著軌道開進碼頭區的深處。從碼頭上觀察,平板車的目的地應該是碼頭區深處的那些高大的倉庫。」
「雖然高朗步港給我的感覺是一種全新的從未有過的體驗,但是到處冒著的水蒸氣,嘈雜的機械轟鳴聲和中華帝國的工人們喊著的某種韻律一致的口號聲夾雜在一起,給了我一種非常新奇的有秩序有節奏的行雲流水的感覺。」
「這種新奇的感覺,讓我想起了在萊頓大學的時候看過的一次實驗。在那次實驗中,排成一個長長的隊列的木牌在頭一個木牌倒下後,迅速的一個個的倒了下去。那次實驗給留下的印象和中華帝國的高朗步港口中的高效有序的貨運體系給我的感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這讓我不得不讚嘆中華帝國的文明程度真的非常的高。這種把一切工作都用科學的方式進行運作的現實,讓我不得不承認我的朋友李文章先生向我解釋過的中華帝國政府和國民把科學作為信仰的說法。」
「從碼頭進入到高布朗市區的我明顯的感覺到,整個高布朗都是一個剛剛建成的全新城市。」
「雖然我知道羅馬人曾經使用石灰和火山灰作為建築材料建成了不少壯觀的建築,但是我看到的高布朗市區的中華帝國建築使用的肯定是與之類似的某種高級別的建築材料。因為整個市區的路面都和碼頭區的棧道一樣,都是用某種灰色的建築材料建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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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在科技方面的突出特徵之外,高布朗的建築樣式應該就是比較正式的中華帝國樣式的建築了。」
「和歐洲各國的建築風格都不同,整個高布朗市區的建築大部分都是那種用紅色的方磚建成的兩到三層的建築。這些建築最突出的特徵就是,這些建築的屋頂都是一種長長的用青色瓦片覆蓋著的三角形的結構。」
「寬闊整齊的街道,乾淨的衛生,完善的排水設施,再加上街道兩旁的中華帝國風格的紅磚青瓦的多層建築,這一切再和整個城市裡都充斥著的整潔和有序結合起來,就形成了一種令我痴迷的城市風情。」
「這一切和歐洲各國骯髒、混亂、雜亂和吵嚷的城市形象對比起來,讓我和我的同僚們不禁產生了一種野蠻人面對文明的羞恥感。」
「我不能不感到羞恥。因為無論是在殖民地還是在本土,幾乎我見過的所有城市裡都充斥著各種骯髒噁心的污物和破敗陰暗的建築。更主要的是,充斥在這些城市裡的人,都像剛剛從豬圈裡跑出來的畜生一樣愚蠢和骯髒。特別是在港口城市中,除了同樣的骯髒、無序、破敗和混亂之外,到處都是那些剛剛從酒館和雞院裡跑出來的喝得醉醺醺的骯髒不堪渾身臭氣的水手和商人。」
「本來在果阿港的時候,中華帝國碼頭區和葡萄牙的碼頭區的對比就已經非常的鮮明了。但是在完全由中華帝國控制的錫蘭城市高朗步,面對著我完全無法想像的高效、整潔、美麗和衛生的城市風貌,我也不得不承認,在某種程度上,中華帝國的官員和國民們對西方人野蠻和愚昧的看法,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和陷入到思考和羞愧中的我不同,我的那些同僚們在從馬車上下來,面對中華帝國駐錫蘭地區官員的迎接的時候,表現的像個鄉巴佬一樣畏縮和丟臉。彼得羅先生這個最純粹的武夫似乎也被一路上看到的城市風貌所衝擊。我親眼看到他不停的偷偷用從在果阿的中國商館裡買到的高級香水往自己的身上噴著。」
「令我比較意外的是,在迎接我們的中華帝國政府官員中,出現了三四個明顯是西方人的年輕面孔。這些歐中面孔的年輕人都已經剪掉了頭髮和鬍子,穿上了中華帝國風格的簡單幹練的灰色制服。他們所做的事情就是幫助和我們進行著問好的中華帝國政府官員翻譯著我們的談話。」
「很明顯,這些年紀不大的歐洲青年基本上應該就是東印度公司在南中國海地區曾經的雇員了。」
「我明顯的感覺到我身邊的幾個出身東印度公司的同僚,對現場出現的明顯已經投靠了中華帝國政府的前東印度公司的年輕雇員的那種不適感。」
「當然了,這種不適感和後面中華帝國政府官員的要求相比較起來就不算什麼了。」
「因為在和大家進行了簡單的問候之後,一名穿著白色制服的中華帝國官員要求我們和在碼頭區被隔離的那些水手和士兵一樣,在中華帝國駐錫蘭的一個醫療機構中接受健康檢查和衛生清理工作。」
「說實話,在這一路上看到的景象,讓我們不得不接受了這樣一個有些委屈和屈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