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
一道血痕在空中划過。
那名叫小綠的丫鬟,動作稍微停頓一下。
嘴裡沒有任何慘叫,整個身軀向後倒去。
脖頸上的血水頃刻之間染紅了地面。
小白愣住了,反應過來後,頭髮就被抓住。
夜念星將她按在地上,在她的掙扎中,短刀伸出她的脖頸。
「不要殺我,我是六皇子的人,你們殺了我,六皇子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嘻,你個小賤人,你覺得他會為你傷害媚姨?」
夜念星舔了舔嘴角,精緻的臉蛋兒上有一抹淡淡的興奮。
「不,不要!」
小白徹底慌了,她就是一個幹活的丫鬟,六皇子怎麼可能會替她出頭,再看著小綠倒在地上毫無生機的身體,眼神此刻全是驚恐。
「噗嗤!」
夜念星抓著她的頭髮,另一手用短刀刺破了她的脖頸,血水頃刻之間血流如注。
小白又掙扎了兩下,隨著血水流逝逐漸沒有了動靜。
做完這一切,夜念星順便拉過她的衣服,擦了一下刀子上的血跡。
「小夜!」
蕭媚有些震驚的看著地上兩具屍體。
她並沒有感覺害怕,也沒有產生任何憐憫。
這些年經歷過的生死,對這早已經看透了。
只是驚訝於秦夜的變化。
剛剛脫口而出。
完全就像是另一個人。
以前的小夜可不會將生命當兒戲。
可是想到大秦的變化,小夜坐在那個位置。
如果不狠,又怎麼做的穩。
她有些心疼,心疼環境改變了他。
「無事媚姨,兩個丫鬟,我還不相信六皇子翻臉!」
「而且,我也想試探試探這位六皇子是不是在隱藏,白天放了她們,傍晚我就殺了,我就是在挑釁。」
秦夜以為蕭媚害怕,於是抓住她手,語氣帶著溫柔。
蕭媚卻聽著怪怪的。
卻也沒說什麼。
只是順從的點點頭:「小夜既然已經是大人了,肯定不會衝動,小夜儘快做就行,我相信你的。」
秦夜心中一暖,然後吩咐夜念星將屍首處理掉。
「雪姨,院中可有井?」
「有一個,在側院,不過小夜太明顯了吧,容易被發現,要不還是埋了?」
「無事!」
蕭媚見秦夜一臉自信的樣子,也沒再說什麼。
但目光看向夜念星時感覺驚奇。
她記得以前初次見到這個丫頭的時候,渾身髒兮兮,膽子小,瘦瘦弱弱。
如今不但變得這麼厲害,出手也是狠辣,還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
「媚姨我餓了!」秦夜嘻笑道。
蕭媚頓時沒好氣道:「行行行,你等我一會兒。」
說罷,她調整一下心態,快步離開。
秦夜看向李瑤:「李瑤你去一趟南胭店,讓她準備好人手,隨時聽我調遣,順便命人通知紅凌讓她接應我們,記住,在外面多轉一會兒,不要被眼線盯上,回來時買點桂花糕以作掩飾!」
「諾!」李瑤應聲,旋即轉身離去。
「公子,咱們為什麼現在不帶走媚姨?」
夜念星有些不解的問了一句。
「原本的計劃是五天後,畢竟我們的人都還沒有準備好,紅凌她們也不知到那裡了,南胭的人分散各個街道,聚集過來都需要時間,就這麼貿然帶走,這個六皇子如果又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咱們出這個首都估計都是麻煩。」
秦夜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拿起茶杯平靜的品嘗起來。
蕭媚的提前出現打破了計劃,但情況還不大。
夜念星雙手抱胸:「那個六皇子我看就是草包一個,咱們沒有外援也能輕鬆帶走。」
秦夜放下茶杯,口氣中帶著訓斥:「死丫頭,你要記住,不要去做危險的事情,更不要去做沒有預謀的事情,要學會避免儘可能出現的危險,命只有一次,死了可就真什麼都沒有了。」
「知道了!」夜念星乖巧的點點頭,對於公子的話,她都會去聽的。
晚些吃完飯,秦夜陪著蕭媚在院中散步,也在她口中了解她這些年的生活。
這時,有兩個丫鬟不合時宜的走了過來。
兩人幾乎是一路小跑,帶著焦急之色:「小姐,小綠與小白她們不知去了什麼地方,至今還未歸來,剛剛我們找到……她們死在了井裡……屍首家丁正在打擾!」
蕭媚看了一眼秦夜,秦夜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蕭媚這才說道:「她們心術不正,想毒害於我,被我殺了,屍首不用處理,就讓她們躺在井裡吧。」
兩個丫鬟頓時一臉震驚。
蕭小姐殺的她們?
她們有些不敢相信,相處這麼久,蕭小姐什麼性格,她們這些丫鬟最清楚,平時平易近人,對她們都不錯。
要不是看著蕭小姐親口說出話,她們懷疑自己都不敢去懷疑蕭小姐。
「那,那我們立即通知六皇子!」其中一名丫鬟聲音有些顫顫巍巍。
蕭媚冷笑道:「通知他幹什麼?我府中的事情關他何事?」
「這……」
丫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要是普通的丫鬟就這麼死掉,大家議論議論就過去,關鍵她們不普通。
小白與小綠明面上是府中的人,可實際上都是宮中的丫鬟,六皇子身邊的人。
她們也是被告知屬於六皇子,府中但凡有什麼動靜,都要通知六皇子。
「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蕭媚早就對她們不滿了,這群下人生活在蕭府,卻都把六皇子當主子,平日裡她不在意就算了,畢竟也沒有影響到什麼,如今將要站在對立面,對她們這些人也產生了厭惡。
「不是小姐,我們只是覺得還是要有必要通知六皇子,你們被下毒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這麼草草了事,我這就去……」
其中一個丫鬟剛站起來,夜念星上前一步抓住她的頭髮,在她驚恐的表情中,短刀捅進她的喉嚨中。
旁邊那個丫鬟剛想發出驚叫,夜念星已經短刀抽出來,一個拐彎兒捅進了她嘴裡。
這名丫鬟瞳孔一下子睜到最大,隨著短刀抽出,她在一副不可思議與驚恐的表情中,倒在地上,嘴裡的血水染紅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