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太華國陳州城中最繁華的風月之地——攬月樓。
"多誘人的小處男啊,今晚就讓韓大奶奶我好好享用吧,哈哈哈..."
畫著濃妝的韓大奶奶嘴角流著口水,對著房間角落的青衫少年獰笑道。
平時很少化妝的攬月樓老媽子韓大奶奶,今晚竟然化妝成了攬月樓最妖艷的貨色!
她那眉飛色舞的丹鳳眼衝著青衫少年不斷眨巴著,散發著興奮的光芒。
「早知道十三歲那年,就從了雲夢山下的俏寡婦了!今天我的元陽之體恐怕是要不保了。」
那一身青衫布衣的少年李雲帆癱坐在房間角落裡無奈地喃喃著。
李雲帆的師父老鬼很喜歡女人,但是從不讓他碰。
每次下山雲遊,師父都鄭重其事的對他說: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撒謊!
我怕你把持不住啊孩子,這裡面水很深。
女人這種苦,還是讓為師來吃比較妥當。」
如今,李雲帆被韓大奶奶逼到房間角落,才發現師父說的確實有道理。
「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女人這種苦就讓師父去吃吧!」
這韓大奶奶是攬月樓的老媽子,雖然手下藝伎美女如雲,但韓大奶奶卻丑的出奇。
膀大腰圓的她,下巴上隱隱長出不少青黑色鬍子,左臉頰還有一顆棗子般大小的黑痣。
四十出頭的她,此時正是如狼似虎、如饑似渴的年紀。
因此,在韓大奶奶的長期淫威下,攬月樓的男工個個無精打采。
像是被無情的風霜摧殘的茄子,耷拉著頭,蔫了吧唧。
「韓大奶奶,你這是要劫色嗎?」
李雲帆顫顫巍巍問道。
韓大奶奶一邊用舌頭吞咽著嘴角的口水,一邊一步步向他靠近。
那饑渴的眼神,他只在師傅老鬼閉關半年下山進青樓時見過。
「這還不明顯嗎?只要你從了我,以後保准給你升職加薪!」
韓大奶奶繼續淫笑著。
「我一個跑堂,升職加薪能到哪啊!」
李雲帆喃喃道,趕緊拽了拽自己的衣襟。
他可以接受在這攬月樓當一輩子跑堂,但是決不能接受被韓大奶奶給睡了!
「誰讓你那麼俊俏迷人呢!」
韓大奶奶嘿嘿一笑,一張圓胖的大臉露出莊稼漢即將豐收的喜悅。
李雲帆絕望的閉上眼,沒想到自己一輩子積德行善,如今連清白之身都保不住。
想到這裡,李雲帆開始奮力地掙扎著,用力地去推開韓大奶奶那熱烈的大紅唇。
就在兩人相持不下的時候,突然看得窗外閃出一個人影,刷的一聲打開了一把摺扇: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婉兒姑娘今晚好雅興,能否邀請在下一起加入助助興呢!」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月光之下,一身白衣、長發飄飄、手持紙扇的公子哥背對著站在門前。
看到此景,韓大奶奶放下了李雲帆,流著口水轉身走了過去,眨著眼睛,語氣故作嬌柔地道:
「呦,哪裡來的俊美小公子啊?快進來一起坐坐!」
白衣公子哥聽聞此言,立刻轉身。
李雲帆看去,只見一個溫潤如玉的少年郎出現在面前。
那少年郎轉過身只看了一眼韓大奶奶,就立刻「鬼啊」一聲,立刻關上了房門。
正在往外走的韓大奶奶一臉撞上關閉的房門,頓時鼻子撞得又紅又腫,更顯滑稽。
只聽得外面白衣公子繼續道:
「我...我就不打擾二位雅興了!小爺我先告辭了!」
韓大奶奶氣的滿臉通紅,一把拉開了房門,只見外面白衣男子已經消失不見。
再回頭看向李雲帆時,只見房間的窗戶已經打開,李雲帆也消失不見了。
正所謂丟了西瓜再找芝麻!
攬月樓下,剛逃出房間的李雲帆遇到了正在逃跑的白衣公子哥,於是忙上前拉到牆角一臉真誠道:
「感謝這位公子替我解圍啊!如果剛才因為我在場,你不方便進去的話,那我現在出來了,你不妨快去陪韓大奶奶!」
白衣公子撇了撇嘴衝著李雲帆道:
「你看不出來啊,小爺是來找攬月樓掌柜趙婉兒的。誰知道碰到你跟韓大奶奶正在...
嘖嘖嘖,真沒想到,你小子是軟飯硬吃,一天班都不想上啊!」
李雲帆忙解釋道:
「我只是攬月樓的跑堂,是韓大奶奶要用強於我,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白衣公子將信將疑道。
此時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沒想到兄台還有這樣的遭遇,在下白玉京,陳州城白家人氏。我這剛從外地求學回來。」
白玉京說完,有些驕傲的看著李雲帆。
李雲帆對這個名字似乎也有些印象,仔細回憶後一拍腿:
「好巧啊,我雖然剛來陳州城不久,但聽說城內三大修仙家族的白家有個闊少,整天花天酒地,尤其喜歡少婦。
據說他的第三條腿能當腰帶纏繞一圈,人稱『偷香竊玉白玉京,技壓群雄三條腿』,沒想到你和他同名啊。」
「額...我...我就是白玉京。還有,小爺我雖然閱女無數,但都是點到為止,都是那些有夫之婦來騷擾我,得不到我就造我的黃謠,直到現在我還是元陽之身呢。」白玉京有些無語地解釋道。
場面稍稍有些更加尷尬,李雲帆扣著自己的手,對著白玉京喃喃道:
「嘿嘿,今晚陽光可真好啊!」
這事不能怪李雲帆,他剛來到攬月樓兩三個月。
在這種風月之地,平時聽得最多的就是各種陳州城裡的花邊新聞。
況且一個元陽之身的少爺,和一個長了三條腿的少爺,明顯是後者更勁爆啊。
沉默半晌,李雲帆率先開口打破尷尬:
「那我能看看你的第三條腿嗎?它是很軟嗎?怎麼能當腰帶纏繞一圈呢?」
李雲帆從五歲那年全家被滅門之後,就跟著師父老鬼一直在雲夢山修行,所以有些不諳世事,像「第三條腿」這樣的俗語他還不太懂。
白玉京撓了撓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李雲帆:
「這...這會兒...可能不太方便看。但它也不止都是軟的,有的時候也很硬。」
「這麼神奇的嗎?」李雲帆兩眼放出求知的目光。
看見李雲帆這樣的反應,白玉京趕緊捂住自己的襠部道:
「哎呀哎呀,兄台,就不要聽信那些謠言了。」
李雲帆道:「哦!」
場面再度尷尬下來。
為了緩解尷尬,李雲帆努力地再次開口道:
「我叫李雲帆。不過你的名字白玉京,當真是好名字啊,應該是出自『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吧。」
見白玉京沒有說話,李雲帆繼續開口道:
「或者是令尊是希望你像京城的美玉一樣,光彩耀人吧!」
白玉京紅著臉,撓了撓頭解釋道:
「這名字是我爺爺起的,我出生時攬月樓的頭牌就叫玉京娘子,我爺爺喝著花酒唱著小曲隨口給我起的。"
「你這人還怪實誠嘞!」李雲帆再次摳了摳手指道。
二人再次尷尬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