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識貨的傢伙,也敢在此亂叫?」
回頭看去,一個穿著白褂的老者緩緩走了進來。
秦風眯了眯眼,此人正是許清泉!
「哪來的老東西?再敢亂叫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飛宇舉起了沙包大的拳頭,臉上儘是威脅。
可許清泉連他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到了秦風面前。
「秦先生,如此頂尖的天河圖可謂是世間罕見,為何要給這些不長眼的傢伙呢?」
「將此物賣給我吧,我願出價五千萬!」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沸騰。
「什麼?五千萬?我沒聽錯吧?」
「我肯定沒睡好,出現幻聽了。」
秦風淡然一笑。
「不好意思,這是我答應我妻子給奶奶的賀壽禮物,不賣。」
許清泉嘆了口氣。
「好吧,沒想到秦先生還是一個如此寵妻之人,您的妻子有福了!」
聞聽此言,林雨的臉頰止不住的泛紅,內心小鹿亂撞。
「夠了!裝腔作勢的,有完沒完了?」
林飛宇站了出來。
「廢物,這老東西是你從哪兒找來的托,還五千萬,吹牛也不知道打個草稿,真把小爺逗笑了。」
許清泉冷下了臉。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子再說十遍也是這話!現在你可以滾了!」
說著便開始推搡,完全沒有尊重老年人的意思。
下一刻,一隻大手從身後伸了過來。
「啪!」
不等林飛宇有所反應,一記巴掌結結實實扇在了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極重,當即將其扇翻在地!
「爸,你瘋了啊?你打我幹啥?」
「住嘴!此人乃是古玩界赫赫有名的許大師,豈容你放肆?」
「許大師?哪個許大師?」
林飛宇顯然沒反應過來。
「啪!」
又是一記耳光伺候。
老大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住嘴!許大師的稱號也是你配叫的?」
「真對不起許大師,是我教導無方,還望許大師見諒。」
許清泉輕哼了聲。
「你的教導能力確實差得遠。」
他轉頭看向了秦風,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秦先生,畫不畫的無所謂,主要我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
「這是我的名片,日後咱們保持聯繫。」
秦風自然不會拒絕,隨手將兩人的聯繫方式交換。
許清泉止不住的點頭。
「好好好!」
隨後他將一串珍珠翡翠送給了老太太,看的老太太滿心歡喜。
「有勞許大師了,讓你破費!」
許清泉微微一笑。
「我這算什麼呀?和秦先生的比起來,我這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說完轉身就走,不再停留。
老太太在原地愣了許久,反應過來後連忙將天河畫收回了懷裡。
「秦風這孩子有心了,別在那裡站著了,快坐吧。」
沒錯,自從宴會開始,秦風連坐的資格都沒。
「這…」
林驍幾人的臉色已然不能用震撼來形容,就連一向叫的最歡的小姨子此刻都閉上了嘴。
林雨則是內心驚駭,難道他真的變了?真的不是廢物了?
隨即又苦笑搖頭。
那怎麼可能呢?無非是幾次運氣好罷了,說明不了什麼。
沒過多久,秦風便有點坐不住了。
實在是太沒意思,冠冕堂皇阿諛奉承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他們不嫌噁心自己還嫌噁心呢。
「奶奶,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老太太想都沒想,當即應下。
「去吧,有時間多來看看奶奶啊。」
老太太此話一出,周圍眾人都有些發懵,若是換做以前,老太太豈會給他一丁點兒好臉色?
阮元英想到了什麼,趕忙用手肘撞了撞林驍。
「你還愣著幹啥?快追呀!」
林驍對此嗤之以鼻。
「想走就走唄,追他幹啥?」
阮元英咬了咬牙。
「廢話,那小子那麼著急走,指定有貓膩!說不定懷裡還藏著寶貝呢!」
林驍猛的反應了過來,連忙追了出去。
「等會兒!」
秦風沒有絲毫停頓。
下一刻,林驍直接擋在了身前。
「你耳聾了嗎?」
秦風冷哼了聲。
「怎麼了?」
他說話也很是不客氣。
如果不是看在林雨的份上,他早就給這傢伙兩巴掌了!
林驍強忍著怒火。
「拿出來吧。」
「什麼?」
「寶貝啊!我就不信你手中只有這一幅天河圖!」
「把你手中的寶貝都交出來,咱們大家共享,畢竟都是一家人。」
阮元英也是連連笑著。
「就是就是,有什麼寶貝就都拿出來吧,一家人別那麼見外。」
秦風頓時被逗笑了。
一家人?真是好陌生的詞彙啊。
「沒了。」
「怎麼可能?」
「沒了就是沒了。」
秦風語氣很是淡然。
林驍轉了轉眼珠子。
「那好說,你去其他地方搞點寶貝過來,天河圖不就是你搞來的?」
「再多搞點吧,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身旁的林雨已然無言以對,這次她真覺得自己父親做的有點過了。
「算了爸,他可能真沒了,就算有也是他自己的,咱們…」
「你給我住嘴!」
林驍一聲怒斥。
「這廢物這幾年來吃咱們的用咱們的,有什麼是他自己的?」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少插嘴!」
林雨無奈只能低下腦袋。
秦風不想繼續扯皮,轉身離去。
林驍氣憤的擼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肥肉。
「今天你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否則咱們沒完!」
秦風挑了挑眉頭。
「這是準備硬搶?」
「沒錯,你能奈我何?這麼貴重的東西說送就送了,我養你這麼久,你不該補償我嗎?」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大奔緩緩停在了不遠處,黑色的車身盡顯雍容華貴。
黑衣保鏢打開了車門,恭恭敬敬的將陳威豪扶了下來。
「哎喲喲,這不是陳老爺子嗎?您怎麼來了呀?」
林驍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
「您也是過來參加我媽的壽宴的嗎?這真是讓我等受寵若驚啊!」
「快請進快請進!」
陳威豪像看傻逼一般看著他。
「參加壽宴?你媽的?你媽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秦風差點笑噴了,論噴人還是得陳老爺子呀。
「這…」
林驍尷尬的不知所以。
陳威豪懶得搭理他,徑直走向秦風。
「秦先生,我一遠房表孫遭遇大難,還望您能施以援手,感激不盡!」
話音落下,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年從車上跑下,撲通一聲跪在秦風面前。
「還望秦先生救我一命!」
秦風一眼便看出了此人的不對。
臉色蒼白,印堂發黑,最關鍵是嘴唇毫無血色可言!
根據自己爺爺生前的教導,這必然是被某些成了精的傢伙所纏。
幸虧他正值陽剛之年,否則此刻早已被奪舍。
眼看秦風半天沒回應,陳威豪急忙開口。
「秦先生放心,酬勞之事好說,您儘管開價就是!」
這孩子雖然住得遠,但每年都會從山裡跑來看望他,他也想救孩子一次。
秦風擺了擺手。
「上車吧。」
幾人就這麼走了,獨留林驍一家子在風中凌亂。
當然了,秦風臨走時給林雨打了招呼。
「你先回去吧,我處理完事情就回來。」
「嗯。」
林馨氣的雙手叉腰。
「我呸,誰稀罕你回來呀,最好這輩子都別回來,死外面最好!」
經過兩個時辰的車程,幾人總算來到了山腳下。
「秦先生,我家就在上面,車是走不了了,只能煩請您跟我步行前往。」
少年姿態很是恭敬。
突然,秦風一隻手搭在了陳威豪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