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沐苒唇角微微一勾,眸光帶著寒意,一張絕色的容顏上露出一個冷冰冰的淡笑來,紅唇輕啟:
「如此,便讓他自己消受吧。」
她修長蔥白的手指捏著那顆藥丸,將它強行塞入那個男人的口中。
看著他無意識間將那顆藥丸吞咽下去,這才掏出身上的手帕,一根一根的將自己蔥白的手指擦淨。
尹沐苒從地上站起身來,高高在上的睥睨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眼,眼底有一股淡淡的鄙夷。
她狠狠地踹了那個男人一腳,隨即找到庫房的一個窗戶,然後在系統的幫助下,從庫房的窗戶里翻了出去。
這個窗戶本是上了鎖,卻被尹沐苒讓系統將鎖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待她翻出去之後又將鎖恢復了原狀。
尹沐苒拍了拍身上的灰,謹慎的四下看了看,確認沒有看到其他人之後,才從後方的迴廊里小心的離開了。
南宮氏約莫是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被關在庫房裡,又有她的庶弟在,肯定無法逃脫,所以壓根沒有在這庫房附近放人看守。
反倒是為了行事隱秘,而特地將這附近巡邏的人都支開了。
尹沐苒從這裡離開之後,直接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靜等好戲開場。
等他們來打開這間庫房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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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不好了,南宮娘娘把表小姐請到她院中去挑年節禮物,卻又把奴婢和表小姐的另一個貼身丫鬟都支開了,不知道要做什麼。」
那名小丫鬟機警的從南宮氏的院中出逃之後,便快速的來找老王妃搬救兵。
「什麼?」
老王妃「蹭」的一下從座椅上起身,緊蹙著眉頭,臉上一陣慍怒:
「不是讓你緊跟著表小姐嗎?」
那名丫鬟慌忙磕頭:
「請王妃娘娘恕罪,南宮娘娘身邊的侍女藉口將奴婢支開,奴婢也沒有辦法。」
老王妃那張保養良好的臉上瞬間呈現出盛怒的模樣,厲聲道:
「還不馬上帶路!」
希望還能趕得上。
「是,王妃娘娘。」那名小丫鬟神色慌張的從地上站起身來。
正在這時,一名穿著黑色衣服的侍衛從外間快步走進來,俯身在一旁祁夜禮的耳邊說了兩句什麼,祁夜禮便也從座椅上起身,冷靜的拂了拂衣袖,沉聲道:
「走吧,母妃,我同您一起過去。」
午間,南宮氏把她的庶弟帶到老王妃處用午膳的時候,祁夜禮便知曉南宮氏和她的庶弟定是在謀劃著名些什麼,待南宮氏離去之後,便讓一名暗衛前去跟蹤。
而尹沐苒的身邊,本就有他派出去的一名暗衛在暗處悄悄保護著,所以祁夜禮並不著急,不管南宮氏想做什麼,都一定不會成功。
只會給他一個將南宮氏從王府中趕出去的理由而已。
方才侍衛來向他稟報,南宮氏企圖將尹沐苒和她的庶弟一起關在庫房中,污了尹沐苒的清白。
暗衛正要出手時,便見尹沐苒已經自行從庫房中翻窗出來了。
可真是個機靈的小東西。
祁夜禮微微勾了勾唇角,跟老王妃一起朝南宮氏的院子裡走去。
此刻,南宮氏端坐在梳妝檯前,朝一名侍女低聲問道:
「那個女人關進去了嗎?」
那名侍女恭敬地回答:
「回王妃娘娘的話,已經關進去了,芙蓉姐姐正在那邊守著呢。」
帶尹沐苒過去,又將她關在庫房中的那個丫鬟正是名喚芙蓉。
「好。」
南宮氏那張素日裡看起來端莊優雅的臉上,此刻儘是怨毒,她慢條斯理的撫了撫頭上的簪子。
「不急,再等會兒過去。」
得等到她庶弟將好事成了以後再過去,到時候木已成舟,就不怕她尹沐苒能逃得脫她的手掌心。
做戲做全套,為了將這個謊圓上,南宮氏特地讓人給她換了一身衣裳,連方才到老王妃處用午膳的衣裳都專門用樹枝勾了一道口子。
關於她的庶弟是如何出現在庫房裡的,她便可以直接推說不知道。
許是在午宴時,她庶弟一看尹沐苒的天姿國色便心悅上了,這才趁她不注意偷偷溜進了庫房中。
有理有據,無論從哪個方向來說,她都沒有嫌疑。
南宮氏正在房中靜等,卻不想外面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朝她行禮道:
「不好了,王妃娘娘,老王妃娘娘和王爺一起朝咱們院子這邊過來了。」
南宮氏的臉色一凜,頓時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眉緊蹙,一張臉上隱隱含著薄怒:
「方才不是讓你們把她身邊的兩個丫鬟支開嗎?」
「怎麼還有人去報信?」
南宮氏不是傻子,這會兒老王妃和祁夜禮過來,定是有人去搬了救兵。
「回王妃娘娘的話,那個名喚翡翠的貼身丫鬟已經被芙蓉姐姐安排到一間屋子裡關起來了。」
「但另一個丫鬟是老王妃娘娘身邊的,芙蓉姐姐也不好太過強硬,可能就讓她找到機會溜走去報信了。」
那名侍女低聲回答。
南宮氏聞言,一甩袖子,雙眸射出一道冷冷的光芒來: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什麼用。」
一間屋子裡的幾名侍女頓時紛紛惶恐的朝她下跪,齊聲道:
「王妃娘娘息怒。」
這位王妃娘娘的脾氣她們是知曉的,若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如她的意,那面對的就是慘絕人寰的懲罰。
她們對這位王妃娘娘又懼又怕,卻毫無辦法。
她們都是南宮氏從南宮家帶出來,從小就跟在她身邊的,她們的賣身契都被南宮氏捏在手裡,除了忠心於她,她們別無選擇。
「罷了,反正木已成舟。」
南宮氏算了算時間,距離尹沐苒被關進庫房已是大約兩刻鐘(半個小時)的時間,這會兒她那個不成器的庶弟應該是已經成事了,就算是老王妃和祁夜禮來了又能怎麼樣。
尹沐苒已經被她那個庶弟沾了身子,除了嫁給他,還有什麼別的選擇。
南宮氏唇角微微上勾,眉眼之間帶著隱隱的得意。
誰讓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得了祁夜禮的青睞,連那件那麼貴重的狐裘都賜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