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漆黑的牢房裡,二皇子厲元德坐在地上,身上的那身華服因為掙扎而變得折皺非常,他一臉陰鬱的盯著牢飯大門,滿心滿眼是對褚家的怨恨。
他發誓,等這件事結束後他就要褚家人好看!
不光是褚修遠,還有褚琉玥,那個女人比褚修遠還可惡,總是暗戳戳的壞他的好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一刻,厲元德的眼睛亮了起來,很好,他很快就要出去了。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厲元德抬起頭,正瞧見小太監拿著聖旨站在那裡。
厲元德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很好,他很快就要出去了,等出去以後她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褚琉玥!
「應天順時,受茲民命!二皇子厲元德,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是為大不敬也!故而貶為庶人,發配寧古塔,永世不得還朝!」
隨著小太監話音落下,厲元德的瞳孔陡然一張,眼中寫滿了驚恐,「不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父皇怎麼會把把我貶為庶人,我……我只是……」
「二皇子,您快別說了,您做的那些事奴才都不想說,光是逼宮一條就夠您喝一壺的了,奴才還以為您只做了這一件事,可沒想到啊,您做的另一件事比這件事還可惡,總之陛下現在已經被您氣吐血了,這寧古塔您這次是非去不可了。」
語畢,負責傳旨的小太監邁步離開了。新𝟲𝟵書吧→
從震驚中回過神的厲元德緊走幾步,一把抓著牢門大喊,「回來!我可以解釋的!我要見父皇!我要見父皇!」
厲元德扯著嗓子喊著,可這周圍沒有一個人搭理他,直到他嗓子沙啞都也沒有人理會他。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厲元德扒在門邊,臉色難看非常。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厲元德以為是那個人太監又回來了,於是急忙朝進來的方向看。
不是太監,而是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女人,身材玲瓏有致,模樣也好看,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厲元德見到這人,眼中寫滿了驚詫,「怎麼……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看見我有這麼驚訝嗎?」來人笑了,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曠的牢房裡顯得異常響亮。
「你笑什麼笑?!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別以為我平日給你好臉你就覺得自己可以踩在我頭上!」
「我可從來不想踩在你頭上。」女人說著,從腰上解下鑰匙,打開了牢門的鎖。
隨著「吱吖」一聲輕響,牢房的門開了,女人邁步走了進去,看著坐在地上那邋裡邋遢的二皇子,不疾不徐道「二皇子在我心裡一直都是陌上君子溫潤如玉,誰曾想還有這麼一天。」
「呵,誰能想到平日裡裝瘋賣傻的女人還有這麼陰損的一面,看來之前一直給我出謀劃策的那個人就是你吧!」二皇子抬頭看著來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是啊,我以為你不會信的,沒想到你還真的做了,逼供啊,這種事都你都做的出來,我可真是高估了你的腦子,我以為你是聰明人,但其實就是個蠢蛋。」女人說著,又笑了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二皇子站起身,臉色陰沉地看著眼前人,一字一頓得說道「你會為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後悔的!我告訴你,欺辱我的人,我會讓他們一輩子都翻不了身,恭喜你,你做到了。」
「是嗎?」女人抿嘴一笑,道「二皇子,你不會真以為你能離開這裡吧。」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股不好的預感自厲元德心頭湧起,他向後退了一步,一臉警惕地看著眼前人,道「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女人說著,伸手朝厲元德的脖子掐了過去。
厲元德眸子一沉,迅速躲過,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女人早就預判了他的行為,在他躲過去的那一刻,他就撞在了女人的手裡。
「你……你會武功?!」
厲元德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人,他竟然不知道這人會武功!
這麼多年了,這個女人隱藏的太深了!
「成大事者,自然要會點,總是要防身的不是嗎?」女人笑吟吟地說道。
「你……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嘛!」
厲元德的情緒崩潰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遇到這樣的事。
「殺了你,你已經沒有用了,我以為你可以抖倒褚家或者厲梟寒,再不濟把厲行昭這個麻煩鬼剷除了也好,可是你倒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把我所有的謀劃都毀了!」
女人說到最後,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也逐漸放大。
厲元德覺得窒息感越來越嚴重了,他拼命的用手去扒拉女人的胳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血印。
可即使如此,女人也沒有鬆開厲元德的脖子,她一邊用力一邊道「既然你都要死了,那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你父皇之所以流放你是因為他認為你給他下毒了,而這個毒其實是我下的,我本意是想脫厲行昭下水,可惜褚琉玥這個女人太礙事了,不過能把你處理掉也是好事。」
「你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小……小……」
厲元德還想說什麼,但女人終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另一邊,這個有備而來的宮宴因為目的的結束而畫上了句號。
褚琉玥站在宮門外,看著滿天繁星,終於鬆了口氣。
忙忙碌碌了這些天,她看做了很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做。
不過沒了二皇子,她也不用擔心有人要殺她了。
「玥兒。」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褚琉玥回頭看去,正瞧見褚琉煙朝她走來。
幾日不見,褚琉煙比從前更加明艷動人了。
「姐姐!」褚琉玥面露喜色,她緊走幾步,來到了褚琉煙近前,道「許久未見,姐姐過的可還好?」
「每天都在房間裡帶著,你說我過的好不好?」褚琉煙笑著調侃道。
褚琉玥聞言,抿嘴一笑,道「那以後就好了,事情解決了,姐姐就也自由了。」
「是自由了,京總算是太平了,玥兒,這些辛苦你了。」褚琉煙由衷地說道。
「姐姐,您就別抬舉我了,我其實什麼都沒有干。」褚琉玥說完,將那個木牌遞給了褚琉煙,「這個還給你,我以後就不需要了。」
褚琉煙也不推辭,將木牌收進懷裡,繼續道「對了,父親最近可好?」
「父親?」褚琉玥傻了,「父親他不是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