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後,厲梟寒便帶著褚琉玥回了山寨,至於褚修遠,他則負責善後。
不過因為知道妹妹的事是因他而起,他的情緒一直不怎麼好。
南鳶看在眼裡,出言安慰道「其實你不用這麼自責,我覺得這件事和你沒什麼關係。」
「沒關係嗎?」褚修遠擺了擺手,「南鳶,你不知道,這峨眉刺是東越的東西,只有東越和我結仇頗深,如果不是為了針對我,他們怎麼可能對小妹下手?」
「話雖如此,但那個叫趙謙的似乎一直不知道小姐是男是女。」南鳶想到了之前趙謙對褚琉玥的稱呼,於是照實說道。
褚修遠一聽這話,下意識地抬起頭,詢問道「你這話可當真?」
「自然當真,當時屬下就在跟前,怎麼可能不知道。」南鳶篤定道。
「那為什麼厲梟寒……」話說到一半,褚修遠便回過神來,所以搞了半天是厲梟寒個孫子坑他!
想清楚這一點後,褚修遠對南鳶叮囑道「這裡你負責善後,我去去就回。」
語畢,褚修遠便轉身離開了。
彼時,褚琉玥已經被厲梟寒送到了山寨之中。
在山寨里等消息的顧浩然見到被抱回來的褚琉玥手中的茶盞都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浩然走上前,一臉擔心地看著厲梟寒懷裡的人開口詢問。
「不知道,突然暈倒了,也許是急火攻心吧,你快給她瞧瞧。」語畢,厲梟寒便抱著人回了房間。
把脈之後,顧浩然當即鬆了口氣,「無妨無妨,只是受驚過度,吃點安神的藥睡一覺就好了。」
「你確定?」厲梟寒看著褚琉玥嘴角的血印子下意識地皺起了眉,如果只是受驚過度,那她嘴角的血跡該如何解釋,浩然兄,你可要看仔細。」
褚琉玥嘴角的血跡被厲梟寒擦掉了,這也是一開始顧浩然沒有注意到的原因,如今厲梟寒這麼一說,他倒是看清楚了這人嘴角的血跡。
「這……這明明沒有受傷啊。」顧浩然也有點懵了,他給褚琉玥把過脈了,根本沒有受內傷,可這嘴角又分明有血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顧浩然不說話,厲梟寒也著急了,「浩然兄,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話,你這般不言語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嚴重還是嚴重?」
「按理來說是不嚴重的,但嘴角這個血跡我也說不上來,明明就沒有受傷身上怎麼會有血跡呢?」
就在顧浩然為這個血跡疑惑不已的時候,褚修遠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進來,「厲梟寒,你給我滾出來!別以為你躲在我妹妹房中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顧浩然被褚修遠的聲音嚇了一跳,他扭頭看了一眼門外,隨後看向厲梟寒,眼中滿是詢問。
厲梟寒皺起眉,他當然知道褚修遠為什麼來找他,只是他沒想到,褚修遠居然這麼快就反應上來了。
「沒事,你先給王妃診治,本王去去就回。」
語畢,厲梟寒邁步走了出去,出門後還不忘將門關上。
彼時,褚修遠站在門外,眼中滿是怒意。
厲梟寒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人,抿嘴一笑,道「褚修遠,你好意思在這裡叫囂嗎?你難道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妹妹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南鳶都跟我說了,那個趙謙根本不知道我妹妹的真實身份,厲梟寒,你要胡說八道好歹有個限度吧!」
褚修遠是真的被氣到了,畢竟在他心裡,天大地大小妹最大,如果因為他的關係連累小妹,那他定會愧疚終身。
可偏偏這人就是掐准了他的弱點,非得胡說八道,這誰能忍,反正褚修遠就是忍不了!
「本王胡說八道?」厲梟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本王可沒有胡說八道,如果東越的皇族知道你有一個如此疼愛的妹妹,你覺得他們不會對褚琉玥動手?」
「住嘴!厲梟寒,你少詛咒我妹妹!」褚修遠咬牙道。
「本王可沒有詛咒你妹妹,本王說的是事實,如果你想保你妹妹平安,要麼從邊疆回來,要麼就別對你妹妹的事一蹦三尺高,畢竟隔牆有耳。」
厲梟寒留住褚琉玥的最大阻礙就是褚修遠,他這麼做無非是想斷了褚修遠的念頭罷了。
不過褚修遠不是一般人,而他的念頭也不是說斷就斷的。
「你放屁!厲梟寒,你少嚇唬我,你不就是想讓我不管我妹妹嗎?我告訴你,我偏不如你的願!」褚修遠說完,邁步來到厲梟寒近前,「這裡是我妹妹住的地方,你趕緊從哪來回哪去!」
「褚修遠,你能不能搞清楚,現在褚琉玥還是本王的王妃,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寬了!」厲梟寒被氣笑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大舅哥管得這麼寬。
「對啊,我就是管得寬了,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褚修遠說著,直接把厲梟寒退到了一邊,隨後邁步走進了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
褚琉玥一直昏睡,直到第二天夜裡她才悠悠轉醒。
還沒等她意識到這裡是什麼地方的時候,綠蘿的聲音便在她耳邊炸開了,「小姐!小姐您終於醒了!」
隨著綠蘿話音落下,一陣茶碗落地的聲音傳進了褚琉玥耳中,她下意識地轉過頭,正瞧見坐在花廳的哥哥一臉愣怔地看著地上的碎瓷碗。
片刻後,回過神的褚修遠緊走幾步來到了褚琉玥近前,問「小妹,你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褚琉玥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我這突然怎麼了?」
「回小姐,顧神醫說您是受驚過度暈過去了,說是醒來吃一副壓驚的藥就好了。」綠蘿道。
褚琉玥點了點頭,受驚過度只是一種說法,她心裡清楚,她那個時候大概是精神一下子放鬆,所以才暈過去了。
綠蘿看著面色略顯蒼白的褚琉玥,問「小姐,您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嗎?」
褚琉玥搖頭,「沒有,我好得很。」